他们所说的一切,不就是要证明赵子轩走漏了消息吗?而事实上他并没有通知赵教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主任,站长,组长和行动组所有的同事,出于对党国的忠诚,你们凭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对我进行了分析和怀疑,对此我无话可说。我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甚至连特工的基本常识都不懂,所以我无法对你们的怀疑,作出令人满意的解释。”
唐定洲笑道:“小赵,我们有过一次交锋,但大家最终都相信你了,这并不是我们愚蠢,而是因为国难当头,我们想利用你的才能和优势为党国服务。毕竟你还年轻,只要你如实交代,主任也在场,我们可以视你为年轻幼稚,一时被苏俄思想所蒙蔽,只要浪子回头,我们还是会给你机会的。”
徐恩曾“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大概还不了解你们站长吧?他曾经加入了CP,当年还被特科送到苏俄学习,回过后向国民政府投诚,你看,他现在甚至还坐到了站长的位置上,这就是你的榜样!”
赵子轩一怔,他没想到唐定洲过去竟然是特科的人。
“主任,我能提一个问题吗?”
“可以。”
“对于同事们的一切怀疑和指证,我都不辩解。我承认,就像孙叔所说的,我仅仅是把两张信纸扔到厕所后,就跑到了站长的办公室,也不否认一直躲在门背后,等站长进入侯玉娟的办公室后趁机溜了下来。”赵子轩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问道:“现在我要请问大家的是,我到那里去干什么?”
高荣盛说道:“理由很简单,你是去给赵教授打电话。出站里的大门你怕引起怀疑,办公室里又一直没有断人,看到站长离开后,你就潜入了他的办公室。”
唐定洲补充道:“我下楼离开站里的时候,你看到过我,当时你是准备到食堂去打开水。”
“那么请问侯玉娟,如果我在站长办公室打电话的话,你是不是肯定能听得见?”
“当然。”
“那我打了没有?”
“没有,因为听到门外有动静我就出门了,后来站长办公室有电话从外面打进来,那时站长又回来了,我一直在楼道里等他,所以你没有机会。”
“既然我没打出那个电话,那就说明赵教授那里根本就不是我走漏的风声,不是吗?”赵子轩说道:“你们一直在关注整个事件的过程,但却忘记了事件的结果,而事实是我根本没打出那个电话对吗?赵教授没有按时出现,与我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人一听,都愣住了。
老孙这时却说道:“可能是我误导了大家。因为我在过道里看到你的时候,站长已经上楼了,侯玉娟就认定她听到动静时,是你刚刚进去。但反过来想,也许那时你已经出来了呢?也许你拨通了电话,不用语言,直接用摩斯密码把消息传递过去。”
大家觉得老孙说的有理。
老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当时的情况,你出站长的办公室后,侯玉娟才出来,等你下楼重新回到厕所的时候站长回来了,等站长上楼后你不放心,所以又跟着上楼偷听了一下,看到站长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后,你再下楼,而那时恰好被我看到了。”
大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又把目光都投向赵子轩。
赵子轩说道:“孙叔所说的,我用两点可以完全推翻你。第一,你肯定我在站长办公室里打出了电话?那好,这个很简单,只要主任或者站长到电话局去查查站长办公室的通话记录,看看孙叔所说的那个时间段,有没有从站长办公室里打出电话不就一目了然吗?”
徐恩曾点了点头:“第二呢?”
赵子轩说道:“孙叔刚才说了,我是十二点三十二去的厕所,四十分的时候回来的,就按孙叔所说,我先到厕所看看有没有人,再上楼到站长办公室,怎么也要一、两分钟,也就是说就算我打出电话,也应该在十二点三十五左右。就算赵教授接到我的电话,那么那个军官呢,他怎么也没出现?如果赵教授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通知那个军官的话,那他们还要接什么头,有事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吗?”
唐定洲说道:“也许他们接头,不仅仅是说几句话那么简单,也许要交换什么东西。不过你说的第一条倒是很有道理,我们可以立即到电话局去查。”
赵子轩想了一下,单纯做无罪辩护只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要想徐恩曾坚定不移地使用自己执行死间任务,恐怕还要展示了一下的能力。
他朝徐恩曾一鞠躬:“主任,既然你亲自坐镇调查此事,大家又以党国的利益为重,开诚布公,坦率直言,那卑职是不是也可以说出自己的判断?”
徐恩曾正想对赵子轩进行全面的了解和考察,当场笑道:“当然可以。”
“首先,我肯定我们之间一定有奸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地都在心里嘀咕着:这小子在撇清自己后,又一口咬定内部有奸细,这是要绝地反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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