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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战乱(17)

徐丑泰领着徐佩芝一家拜见徐二娘,不等两边答话,烟鬼就两眼发直说:“这……这是咱妈呀?妈呀,您可真漂亮,您比佩芝可面嫩多了。这模样俊得,徐娘半老,满脸风光,压倒白玉霜。”屋里的大小人都不曾提防,徐二娘当下就满面飞红,徐家兄弟全都瞠目结舌,四个媳妇互相丢个眼色,齐齐捂了嘴低头窃笑。徐佩芝羞骚难当,过去揪住烟鬼,三把两把推出门去,就听见烟鬼在院子里说:“干吗干吗,放手哇我的褂子,你介是干嘛?”

屋里,徐二娘红颜未尽,怒容又生,柳眉倒竖,冲着说徐丑泰说:“你也不看看佩芝女婿是个什么畜生,照直就给我这里领,让她快走,都走。我不能见这号灰鬼。留一天都是祸害。”

徐丑泰求告说:“她们千乡百里回来,刚才落脚,等容开时日,也让她们想好去处再走不迟。你不听她刚才那说,外头兵荒马乱的,让她们往哪里走……”

“哪里来回哪里,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徐二娘的气话冲口而出,其实她恼的是那个烟鬼。不料这话捅到徐丑泰两口的心窝里。

丑泰老婆本来有所顾忌,现在也就无所忌讳,接住二娘的话说:“二娘,你这可是叫媳妇上门欺客呢。”两年来她窝着火气,刚才没见着天元,越发熬煎。她和二娘岁数不差辈分差,她忍来忍去,也就是为了脸面上过得去,现在,她马上不愿意苟且了,忍得丢了一个儿子了。丑泰老婆说:“佩芝是回来投奔娘家,虽说她亲爹亲妈没了,可亲哥弟兄还有几个,你们不待承她我待承,反正天元不在家,丑泰是她的大哥,老兄比父,我这老嫂就比母了。”

徐二娘一拍炕沿,说:“丑泰家,反了你了。”

丑泰老婆豁出去了,冷笑道:“你不要装身托大,倚老卖老,你比佩芝可面嫩多了。”

旁边的三个媳妇噗嗤笑了,丑泰扬手就要打,有泰媳妇和丁泰媳妇一起过来,拖住丑泰的两条胳膊,丑泰当时就不敢动了,桥堰讲究“有光屁股的公公,没有光屁股大伯”,既是奉养的礼数,又是男女大防,所以,丑泰不仅不敢动了,一张黑脸也面红耳赤起来,看得有泰和丁泰也红了脸。

丑泰不敢动了,丑泰老婆真动怒了,拿脑袋去顶撞丑泰的胸脯,说:“还我儿子,我的天元。”有泰和丁泰赶紧拖住嫂嫂,小叔子拖嫂嫂没禁忌,就先拖出去了。

卯泰在一边束手无策,他觉得大嫂不该唐突,可二娘呢,也不看火候,这摊场,就怨那个姐夫。

徐二娘看着家里乱套,气得脸色发白,她明白,丑泰老婆的脑袋是冲丑泰去的,话可是冲着她来的。她喝退有泰媳妇和丁泰媳妇,等屋子里只留下丑泰和卯泰,才含泪说道:“这就是你调教的好媳妇?让那几家看样儿学样儿?眼里哪有我这个婆婆?我往后还咋和你们说话?咱这样吧,三两天,你寻个中人来,把这家分开,你们不用看我的脸色,我也不烦你们。”

徐二娘说完,扭头冲着供桌的方向失声痛哭。徐丑泰跪下说:“二娘,错都在我,咱家不能分。”

徐二娘哭着说:“我说甚你们都不听,还不如早分,好说好散,省得将来打打闹闹。”

突然,一阵哭叫传进来,卯泰说:“大哥,好像是大嫂。”

徐丑泰拧着眉头说:“让她哭去。”

徐二娘抹了抹泪,扭过脸说:“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她,不用在这里哄我了。”徐丑泰这才起身。

徐丑泰出了门,就见老婆躺在院子里打滚,原来烟鬼听人嚷嚷天元,就问人天元是谁,丑泰老婆听出名堂,追问,烟鬼说了实话:“从来就没人去天津,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天元地方的。”烟鬼说破事情,丑泰老婆就坐倒在地,天元长天元短地哭叫起来,哭得非常绝望。徐丑泰一家全乱套了。徐丑泰恨那个烟鬼不谙事理,丑泰老婆则埋怨徐佩芝和丑泰一起做套瞒她,佩芝一边哭,一边解劝。徐丑泰的谎话被揭穿,自己也不知怎么收场了,眼看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只好把佩芝一家安排到徐有泰家里。烟鬼捅了娄子,自觉无趣,居然悄悄过去问卯泰:“小舅子,那天元为嘛要跑?”卯泰羞恼不堪:“打听甚?我看你是找打!”

结果不到第二天黑,徐家兄弟就把佩芝一家送出了徐家堡,烟鬼的脑门还裹着布条。原来烟鬼趁晌午二娘屋里人少,溜进去污言秽语说了一通,还脱鞋上炕,抓了徐二娘的手腕不松开。徐二娘在戏台上走过,晓得贞妇好色,纳之以礼,眼前的人既无色相,又无礼貌,徐二娘哪能看在眼里?况且徐二娘安了心要将佩芝一家赶出徐家堡,索性将计就计,故意声张起来,烟鬼要抽手,早被徐二娘的另一只手死死扣牢,间壁跑过徐卯泰,抓住烟鬼甩下炕来,好一顿拳打脚踢。徐卯泰不敌徐天元,但打烟鬼这麻秸骨瘦的烂人,徐卯泰还是绰绰有余。何况小舅子打姐夫,自古有讲究。

烟鬼挨揍,徐佩芝情知再留下去兄长们必定受委屈,哭着把大小包袱重新结起。丑泰和有泰再三挽留,徐佩芝执意不允,丑泰叫了有泰和丁泰商议,丁泰马上猜出丑泰的心迹,说:“咋不叫卯泰来。”丑泰说:“‘亲’字上头有分别,你再不要作声,我这边出十块,你和你二哥都少拿几个,佩芝是你姐,咱们一母同胞,我的话说到这里为止,这事情不要给二娘说。”丁泰说:“我出三块,二哥先垫两块。”

有泰说:“大哥多少我多少,你实在没有就算了,下去叫欧四毛套车往伍渡站上送送就行。”丑泰和有泰两家凑起二十块大洋,丑泰包了,悄悄塞给徐佩芝,丁泰一块钱雇了欧四毛的大车在扒岭桥等着。除过徐二娘和丑泰老婆,徐家人都送出街门来。

看着徐佩芝一家结着包袱下了椿树坡,丑泰和有泰一直看妹妹一家上了车。有泰老婆对果说:“回来两天,打了两仗,闹翻天,佩芝可怎么和这家人过呢?汉子是个那,什么也不珍惜,还祸害了我多少水。早晚唧咕唧咕漱嘴洗牙,洗漱半天有屁用,还不是一嘴黑牙?”

徐佩芝一家走了,真正的不安又到了徐家堡,徐天元是彻底没音讯了,丑泰老婆半疯半傻了,拉了三凤坐在扒岭桥头,见了人就说:

“俺那天元不是人,嗯——哼,萝卜菜根不想吃,嗯——哼。”

过来过去的人见丑泰老婆又犯了失心疯,就猜测徐家又有事了。

徐佩芝走了第二天,徐二娘真的叫徐丑泰分家,徐丑泰苦劝二娘,硬拖着不分。

徐家的四个媳妇听说徐二娘执意分家,都悄悄高兴,她们早已不想聚伙过光景了,天天围着锅台给一大家人做饭,做什么饭却做不了主,米几碗、面几升,甚至坐锅舀几瓢水,都要按二娘的吩咐来做。天天粗茶淡饭,也没见省下的东西在哪里,孩子们想吃一口香甜,当妈的都做不了主。“快分哇,让大哥再不要挡她。”有泰和丁泰媳妇撺掇丑泰老婆,她们不敢怂恿自家的男人,却知道丑泰老婆在天元的事上窝着心火,就故意给她架柴浇油。

分家的事情拖了半个多月,徐丑泰还是说没法分。徐二娘说,既然你们没法,就按我的办法,徐二娘自己拿出办法,徐丑泰兄弟几个就说不上话来了。徐二娘说,既然铁场不能大分,就先小分一下,丑泰和有泰合一份,做炉条、火口、铁壶;卯泰跟丁泰合一份,做犁铧、耙齿、锄板、铁锅;各家自立锅灶,分开吃饭。徐二娘最后说:“我自己还能,卯泰的饭我给做。就这样。”

从二娘家里出来,徐丑泰蹲在台阶上唉声叹气,有泰一脸心事,几个弟兄面色各异,徐卯泰无所谓,说:“今个往后,咱们就王八打鼓各顾各了。”丁泰硬绷着脸皮,却露出些许庆幸。徐丁泰十二岁上,亲娘病死,虽说他和丑泰有泰是一母同胞,却是少小失恃,离娘三分软,何况娘亲是入土?他身上的血性自然不及两个胞兄,秉性有差别。老徐卓续弦,娶回二娘,他的心情就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就净看大人的脸色,养成了肚子里做事的习惯,平常他在家里外口不开,多余话不说,非说不可,他才挖空心思说一句废话。家里谁红谁黑,他一概不去沾染,他是一个好赖人,也是一个赖好人,就是弟兄们计较起来,他也是个不相干的人。

徐有泰把大哥拉出街门外头,低声问道:“你不会是嫌二娘偏心,让咱俩做卖不动的铁货,让他俩就做好卖的铁货?”徐丑泰抹净老泪,摇着头,鼻腔囔囔地说:“他俩比咱俩小,我还能嫌这?”怕徐有泰不明他的心迹,徐丑泰叹息,说:“眼瞅着一份红火热闹的大光景,被一劈四爿,我心里难受,爹能创业,到咱手咋就守不住。”徐有泰一阵惆怅,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马同槽百日有恩,人同宿百日有仇,要我说,分开也好,虽然二娘没给咱好营生,可我觉得跟上你,靠咱俩的本事,光景落不下尘头。”徐丑泰凄恻地说:“这世道越来越难活人,我就祷盼天元回来,让他跟你干,我实在做不动了,人没了心劲儿,身手就拿不起来。”

徐丑泰一连几天神思恍惚,天元没了,佩芝没了,徐家红红火火的一大家,也浮皮潦草地分开过了,国运不好,活路不好,徐丑泰有分崩离析的败落之感。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磨转,磨不转鬼推。

徐丑泰为家计苦恼时,三个自称是河南中牟的客商来到桥堰,他们在小客栈号了房,就一路打听,找到徐家铁场来。他们先碰到的是徐有泰,徐有泰听说他们是贩铁锅的,连忙把客商送到卯泰和丁泰的炉场,因为铁锅的营生已经归在他俩名下,徐有泰不能抢兄弟的生意。卯泰和丁泰接住客商,叙坐停当,自称姓梁的大块头开口就要五百件口径三尺的大柴锅,急用,开价也厚道。五百口大柴锅,这数目当时就把卯泰和丁泰震住了。符合要求的柴锅,库存只有十几件,还是聚伙过光景时铸出来的,这种广口铁锅,一般是给开杀坊和做豆腐的人定做的,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件,分家时,他们还嫌吃亏叫唤压了本钱呢,没想到大买卖说来就来,现在是老虎吃天,想吃也吃不下去。卯泰和丁泰面面相觑,丁泰把实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试探对方,这么大宗的买卖,怎么个结算法,三个客商相视一笑,其中一个提起沉甸甸的包袱,咚的一声放在桌上,麻利地解开,露出六个红布包卷的圆棒,大块头抓过一个拆开,捆扎成锭的现大洋白花花地溜出来。姓梁的说,这一百二十块算定金,货齐就付清。在郑州听说你们能做才专程过来,伍渡的荣华铁场我们也去了,在那儿也能定了的。

听了这话,再看了银钱,丁泰和卯泰再次犯难了。他们确实还有一点心虚,过去做这种大活儿苦活儿,都是丑泰和有泰张致,做模翻砂配料冶铁浇铸,一系列手艺,卯泰和丁泰都掌握不住。况且这么大的数目,他们也消化不了。兄弟俩合计了一下,也只好请两位兄长出面,合伙挣了这笔钱。

徐丁泰把徐丑泰和有泰请过来计议,徐丑泰听罢,一口回绝道,这营生贵贱不能做,不是做不了,是做好了也拉不出桥堰。然后徐丑泰把限制煤铁出桥堰的禁令一说,三个客商沉默了,他们踌躇片刻,姓梁的打叠了包袱,起身说:“自古都是利向险中求,你们不敢,兄弟就不勉强了。”说完招呼同伴起身离开了。

丁泰和有泰出门相送,卯泰气哼哼地说:“一句话,把一笔大买卖顶走了。”

徐丑泰说:“兵荒马乱,谁知道他们什么来路?我瞅他们就不是正经生意人,这大柴锅开炉到现在几十余年,拢共加起来,也没做过这么大的数目。钱难挣,屎难吃,占小便宜吃大亏。”

“你就会说个兵荒马乱,兵荒马乱才要挣钱呢,这么大一笔买卖,咋就成了小便宜了?”卯泰愤然作色,他对这个老大哥的失望有年了。

丁泰和有泰进门,看见两人的脸色不对,丁泰小心翼翼地说:“咱只管做,还管他拉出拉不出桥堰?”

“他们拉不走,那算什么买卖?这事情有蹊跷呢,我刚才给卯泰说了,弄这多大柴锅做甚?莫非河南人都要开杀坊磨豆腐呀?”徐丑泰的话把几个弟弟逗乐了。

徐卯泰且恼且笑,说:“大哥,你是不是老了?净操一堆闲心,我卖刀还管他杀谁?小心怯胆,咋挣钱呀,早知道你是这,我就不让三哥叫你了。”

徐丁泰眉额登时红了,他真想责备卯泰几句,叫哥哥们是自己的意思,怎么成了是你差派了呢?这话说得太不地道了,哥哥们听了会怎么想呢。徐丁泰提了提心气儿,最后低了头,心里说,这个卯泰的肚肠太短了,连一句话都窝盘不住,没法共事。

徐丑泰坦然地说:“你们不叫我行,可我知道了,就得说,还非说不可。”

丁泰是清楚人,没有大哥二哥相帮,这营生接下也做不成。但卯泰又是二娘的化身惹不起,所以,这样的场合,他就不作声。

徐有泰说:“我觉得大哥这样做还是稳当,买卖这东西,‘一赶三不卖’……”

“还有‘一赶三不买’呢,你不要忘了这句。”徐卯泰抢白一句,他最瞧不起这个二哥,老实巴交,就会顺着丑泰的鼻孔出气。

商议半天,也没结果,不欢而散,丑泰和有泰回了自己的炉场。天热,活儿少,不要太多的人手,炉窑里没人,只有瞎林林在闷炉的炭火上摸索着烤饼子,作坊里一股子煳香。

傍晚,丑泰和有泰从炉场出来,迎头碰上朴来饭铺的小堂倌,说有人摆了席邀请他俩去吃饭呢。徐丑泰纳闷地说:“平白无故,吃谁喝谁呢?”小堂倌见兄弟二人不去,苦苦央告,如果请不动他们,掌柜就会打敲呢。丑泰看看有泰,有泰打圆场说:“要不咱就去走上一匝,我猜是后晌那几个买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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