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母妃让我与轩亲王出门去,当时还是孩童性子,只有能外出玩耍的兴奋,等从外面回来之后,却发现母妃已经身死,没有了气息了,我知道是太后所为,可那又如何?太后是魏国国君派来和亲的皇女,即使是父皇也要敬她三分,毕竟当年刚刚建立的我朝尚未站稳脚跟,西南叛乱尚未平定,魏国也是虎视眈眈,和亲是唯一的办法,除了被迫接受又能如何?但从今往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在发生了。”
太后虽然有魏国撑腰,但这两年我朝也愈发强大,隐隐有和魏国抗衡的意思,陛下会这样说,难道要对魏国出手了吗?苏妙曼在心底暗暗想着,又不禁感慨皇帝命途坎坷,多生波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后妃,万不能逾矩,这是保命的必修课。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愧疚:“你可能不得不卷进这件事了,你被太后看见时,她让你弹琵琶,甚至是将卿古的琴赐予你,我就明白有什么要发生了,你要做好准备,无论是哪一方面。”
“是。”苏妙曼越来越觉得捉摸不透了,进宫前她就明白,后宫总有波澜产生,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因为自己所喜爱的琵琶,卷进了这件宫廷秘闻所引发的旋涡之中。
“这两天,太后可能会来找你,不要怕,她暂时不会拿你怎么样,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父皇还在时严格控制了太后的出行和势力的发展,但这两年她还是靠着威望发展出些自己的势力,但就目前来说还不足为惧。”皇帝伸出手握住苏妙曼的手,“她不会知道这件事,你也不要在她面前露出马脚。”
皇帝的手是温热而有力的,但苏妙曼完全没心思想这些,太后虽然被严格监管,但毕竟年长她太多,要不出错,实在是有些困难,事已至此,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是。”苏妙曼应了声,心中还是打鼓,皇帝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紧接着,皇帝用轻缓地,让人信服的声音告诉了苏妙曼,太后的性格以及喜好,事实上,她只要表现得如平常一般就可以,不要露怯。这时,心态就显得极为重要。
“你记得,我在你背后,别怕。”皇帝的声音传来,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苏妙曼渐渐平静下来,皇帝见此便道:“时间不早了,早些睡下吧,我现在就回金龙殿,免得别人起疑,毕竟我昨天便是用侍寝的名头来的,再用便不好了,今日我是偷溜出来的,也是时候回去了。”
“恭送陛下。”苏妙曼福了福,见皇帝走远了,便回榻上休息,也许是太过疲乏了,她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了,一切看起来都是风平浪静的,但苏妙曼知道,这平静的背后正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她已经进入了这场风暴之中,无法脱身了。
苏妙曼就这样平常地度过了一段日子,与叶玲珑,何羡聊聊天,吃吃点心,悠闲自在。
直到某天上午。
“苏才人,太后有事找你。”太后的贴身婢女望北立身于苏妙曼的院子之中,告知了苏妙曼太后的指令。
“好,姑姑带路吧。”苏妙曼答应着,她也早知道会有今天,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阿碧来告知太后的婢女要来了之时,就收拾好了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