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鞭法的施行,改变了当时极端混乱、严重不均的赋役制度。它减轻了农民的不合理赋役负担,限制了胥吏的舞弊,特别是取消了苛重的力差,使农民有较多时间从事农业生产。但一条鞭法所实行的赋役没有征收总额的规定,给胥吏横征暴敛留下了可乘之机,这是它的主要不足。
沈约的理财政策除了为朝廷公室谋利,也十分重视人民的实际生活。他通过多种渠道设法减轻人民的赋役负担,甚至直接提出减免人民的税负。
随着清丈田亩工作的完成和一条鞭法的推行,宋朝的财政状况有了进一步的好转。这时太仆寺存银多达四百万两,加上太仓存银,总数约达七八百万两。太仓的存粮也可支十年之用。二月,沈约上疏请求免除七年间各省积欠钱粮。
沈约反对传统的重农轻商观念,认为应该农商并重,并提出省征发,以厚农而资商;轻关市,以厚商而利农的主张。因此他也反对随意增加商税,侵犯商人利益。这些做法顺应了历史的发展潮流,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百姓的负担,缓和了一触即发的阶级矛盾。
随着沈约首辅地位稳固,沈约开始大力推动中土与西土的贸易,引进西土先进的机器生产技术,推动中西文化交流,宋国逐渐与西土接轨,积极赶上西土发展的脚步。从事机器化商品生产、国内外商品贸易以及为之提供贷款乃至直接投资占股获利的富商集团,逐渐主导了国家政局。
沈约大力推动了议会制改革,成立平民院和贵族院两级议会。平民院是议会的龙头。平民院由普通选民选举产生,对选民负责。平民院与皇帝、贵族院共同完成立法程序,并独享立法的决策权。它与贵族院分享对内阁的质询权,并垄断对内阁表示信任或不信任的权力。内阁只对平民院负责。贵族院完全否认选举原则,通过继承爵位,或者通过皇帝封爵。总的看,贵族院依法享有的权力主要是立法方面、立法程序中的权力,同时又担负司法机关的职能,例如,贵族院是民事、刑事案件的最高上诉审级,是最高审判机关,处于司法体制的最顶端。但平民院独享了税收、财政、战争、外交等几乎全部国家职能的立法权和监督审核权。平民院议员每五年选举一次内阁首辅和次辅,内阁首辅确定内阁成员名单,交由平民院通过后,即可执行政府职能,政府内阁以下官员,由内阁决定。
沈约推动议会制,引起朝局震动,这是中土重来没有发生的事情。皇帝年幼,尚未亲政,自然由李太后代为发声。李太后严重不满,认为这是架空皇帝,但随着商人集团兴起,民众思潮接受西土文化,支持议会制的新派官员占绝大多数而且占据要职,绝对权威的皇权难以维持,支持里太后只有少数守旧大臣。他们本计划拘捕沈约,提前宣布皇帝亲政,但计划败露,所有参与计划的官员入狱。沈约身边的诸多大臣建议就此废除皇权,仿效利坚国实行总统制。李太后担心皇帝被废,惶恐不已,亲自向沈约涕泪求情。沈约对诸位大臣道:
“目前支持皇帝存在的勋贵还不少,不可贸然废除皇帝,应该仿效基利国实行虚君议会制度,维持皇帝体面,但皇帝不再管理国家,而是作为国家名义领袖,在文化精神上团结臣民。成立平民院和贵族院两级议会,选举内阁治国。平民院议员由民众选举产生,主管国计民生、军事外交诸多方面的立法、财政预算的审核批准与对内阁的监督和弹劾。贵族院只接纳具有爵位的旧派勋贵,立法权力不大,可参与监督内阁,但无弹劾权或财政预算审核权。受封新的贵族爵位必须得到平民院大多数议员支持,而且贵族爵位只能由子孙继承一次,这样贵族院议员人数会越来越少,最终贵族院的权力会全部转移到平民院。以后,绝大多数贵族会失去爵位,成为平民,只能与平民一起公平竞争平民院议员席位。”
沈约的妥协方案得到新旧两派的支持,李太后见能保留皇帝,也立即同意。经过二十年和平发展,贵族院很多议员见平民院议员享有绝大多数权力,自己的权力很小,便主动放弃贵族院议员席位,参与竞选平民院议员,这样,贵族院议员人数过少,根据贵族院成立前达成的协议,贵族院自动废除,其权力自动转到平民院,于是平民院改名为议会,成为唯一立法机构。皇帝袁历亲政后,受西土平等文化思潮影响,主动放弃皇位,并成功竞选到议员。袁历进一步提出废除皇帝制度的法案,得到议会绝大多数议员表决支持通过。内阁首辅改成总统,次辅改为副总统,与西土多数强国的总统制接轨。沈约经选举成为首任总统,沈约在就任演讲中特别感谢袁历:
“袁历主动放弃皇位,提出废除帝制法案,使得我国迅速华丽转身,成为符合现代潮流的议会制国家,可谓居功至伟,利在千秋。”袁历连选连任,长期担任议员,在文化教育方面,有很强的话语权。李太后起初对儿子主动放弃帝位颇为不满,但见他能选上议员,感到欣慰,又见他提出废弃帝制法案,难以理解,但现在见他成为强力议员,完全信服儿子的判断。
在总统沈约的大力推动下,宋国的机器化大生产,遍布世界的商业贸易、强力的经济文化使其国力迅速增强,成为与西土强国基利国、利坚国、蓝西国、罗斯国、意志国等地位相当的世界强国。各个强国在世界范围内展开激烈的经济竞争和军事竞争,暗流涌动,新的危机开始萌芽了。
这一天是星期天,波斯尼亚首府萨拉阳光明媚,地利国皇储弗兰茨大公携妻索菲亚来这里作特别访问。他此行的目的是想使妻子得到她在首都也纳得不到的皇室荣誉。然而他却忘记了,这块土地是地利帝国几年前所吞并,对他充满了仇恨、刺杀他的阴谋正在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