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今天走路也不利索,陆顺后悔昨天晚上自己太过生猛了。原来想等到结婚时,再玉成好事,不想多喝了几杯,竟自毁约定了。看来酒真不是好东西,古人说酒后乱性一点都不假。
好在赶上了早班车,买到了座位票。两人一上车,陆顺让袁瑛坐里面座位,自己坐在外面,并把钱包放在与袁瑛挨着的那边口袋里,然后互相依偎着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是还有些没睡好。
车子走走停停,有时候是到了临时停靠站,有人要上上下下;有时候是路上车多堵住了,不得不停下来。按这样走法,陆顺预计只怕十二点钟之前是没法赶到虎关了。
车子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到了虎关终点站,下车时车门却又被堵住了。原来有五、六个青年男女正在跟司机和售票员理论,他们的钱包在车上被偷了,怪他们没起到提醒的责任。说着说着双方吵了起来。
陆顺以前走这条线也碰到过这样的事,向司机或车站的警察反映,他们大都爱理不理,只能是乘客自认倒霉了。不料今天遇上了几个较真的人了。
车上的吵嚷声很快惊动了车站警务室,两名警察提着电警棍不急不缓走了过来。
几个年青人看到警察过来了,原以为找到了说理的地方,却不想对方根本不让他们说,而是让司机和售票员先讲。
听完了司机和售票员的一番说词,其中一小眼晴警察转头挖苦起几个年青人来。
“你们还好意思嚷嚷,这么多人让贼偷了都没发现。人家司机在前面专心开车,售票员也要忙自己的工作,哪里注意到会有小偷。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小心!”
说完,小眼晴就开始驱赶几个年青人,要他们腾出条道来,让后面的人下车。
陆顺有些同情几个年青人。他们说得有道理,既然坐了你的车,你就有责任保护乘客生命和财产安全。就算你对小偷毫无察觉,面对受害者,也应该好言宽慰慰或协助报警,不能一推了之。
小眼睛警察说的也有问题,完全站在司机和售票员的立场上,根本不从受害者角度考虑事情。作为警察不能保一方平安,评判时又颠倒是非曲直,不但失职更是泯灭了良知。
陆顺牵着袁瑛下得车来,找了辆三轮车径直往杜力他们说的虎林大道赶去。至于那几个年青人的事,他也无力插手,只能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杜力他们开在虎林大道的新饭店地理位置显然要比前一家店好得多。这里是处集市区,来往行人如织,而且邻近饭店好像也不多,要是经营得好,相信一定能赚钱。
陆顺找到他们开的那家湘粤情饭庄时,发现与想象的大:相径庭。门前两个高脚花蓝一左一右倒伏在地上,垂挂的两条红幅也被拉扯得要掉不掉,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几个黄发小子在恣意打砸,还有几个围成一道圈圈,脚下好象踩着什么。
陆顺感觉不对劲,把袁瑛拉到一边,叫她去附近电话亭报警,自己则进去一探究竟。
饭店里面几个黄发小子还在打砸,那一圈人脚下踩的竟是杜力,他请来的几个厨师和服务员都吓得缩在厨房内,只敢探出个脑袋来。见这帮人如此肆无忌惮,陆顺气得不禁勃然大怒。
“住手,你们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砸抢!”
“哪里来的小瘪三,胆敢管我们事!”一正在打砸的黄发小子提起砸下来的凳脚不由分说向陆顺劈了过来。
陆顺看都不看,待其凳脚快劈到自已头上时,一个急步前冲,左腿踢了出去。
这一脚陆顺是用了全力的,只见这小子如弓虾一般疾飞了出去,撞倒了几张餐桌,瘫倒在地上,连哭嚎的声音也没有。
这一下,他们才知道来了个扎手的。于是几个黄发小子都停止了打砸,挥起手中棍棒把陆顺围了起来。
随着一声“上”,几个黄毛同时发难。陆顺的回击更是快、准、狠,须臾之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几个黄毛打翻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把他给我放开!”陆顺指着被踩在地下的杜力,声色不愠不火。
这几人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们弃了地上的杜力,一字排开合击陆顺。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几人明显比刚才几个黄毛强多了。不只每个人的实力,更在于他们相互间的配合。不过他们碰上陆顺这样冷静而智慧的技击高手,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袁瑛报完警后,一颗心还是悬在嗓子眼上。她以前看到过陆顺与人对敌还是跟黄文冲发生冲突那一次,而今天往里一瞥,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而且都是操着家伙要把对方往死里整的狠角色。陆顺能不能应付得过来,她心里一点谱也没有。想想她又接着给钱程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形跟他说了一遍。
袁瑛打完电话后,重新回到湘粤情饭庄,里面的打斗还在继续。陆顺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她又不敢靠得过近,怕反而让他分神,只好躲在门外比较隐蔽的地方,一边密切地关注着陆顺,一边紧紧盯着虎林大道两头,希望警察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