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儿!”刘钢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握拳,急切地就要冲进船舱。
“爹!”一旁眼疾手快的刘青赶紧将爹爹拉住,这个时候,冲动可能导致就会最坏的结果!
安永夏一家也站了起来,一同不知所措地看向眉头深皱地刘钢,而此刻眼睛微红的刘钢已经走到了船舱外,颤然地急促说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干什么?你派个人进来就知道了,其余人给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在船上坐好。”船舱内,那阴森森地声音继续传来。
“好!”说罢,刘钢就要掀开船帘。
“爹!我去吧。”刘青握住了爹爹的手腕,郑重地点了点头,还是他去比较好,毕竟不知道里面的人实力如何,而他,好歹还有一战之力。
“好吧。”刘钢重重地拍了拍刘青的手背,沉声道:“只要圣儿安全,一切好说!”
“我理会的。”刘青点头,随即掀开船帘走了进去。
船舱内,白天的锦袍青年正悠闲地一手扼着璞圣纤弱的脖颈,一手往嘴里倒着酒。
“哥!”见刘青进来,双眼通红地璞圣瞬间委屈的不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起来,泪如泉涌。
“圣儿别怕。”刘青看向璞圣。轻声安慰了一句,随即看向锦袍青年,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锦袍青年淡然一笑,摆弄着手中的酒壶道:“送我离开这里,我要去魏。”
“好。”刘青毫无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道:“你把圣儿还给我,我保证,送你离开。”
“呵!”锦袍青年嘲讽地看向刘青,笑着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说罢,扼住璞圣的手还紧了紧。
“咳!”明显地感受到从脖子传来压迫的璞圣不由地咳嗽了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刘青要紧地低吼道:“他只是个孩子!”
“嘿嘿。”见状的锦袍青年颇有些手握大权的感觉,仿佛扼住了手上的小孩儿,就已经掌控了整条船人的生死。
“我想怎么样?按我说的做啊!”锦袍青年仰头喝着酒,含糊着说道:“另外,再好酒好菜伺候着,我观你家应该也是个殷实之家,每天安排个千把两银子的伙食费不过分吧?”
“没问题!”刘青痛快地答应了下来,随即商量道:“但你控制这个孩子,始终不好,他还不会自己处理一些应该自己处理的事情,你看这样,我和他换,你觉得怎么样?”
“你?”锦袍青年摇了摇头,控制个孩子确实有些麻烦,哭哭啼啼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更何况,他丝毫不担心船上的人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于是开口道:“你不行,让那个文弱的小孩来。”
“你再考虑一下!”刘青拒绝道:“他不是我的亲人,威胁不了我的。”在心底,刘青绝不想拿他人的性命为自己的家人去冒险!
“不,就他了!”锦袍青年也拒绝道:“如若不然,我就不换了。”虽然其实换谁都可以,但锦袍青年还是想弄一个最弱的,更何况,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还要和我谈条件?
“不行,我不可能……”见状的刘青眼神一冷,随即就要坚定地拒绝。
“青哥儿。”门帘被掀开,安堡亭打断了刘青的话语,看向对面的锦袍青年,深呼一口气后平静地说道:“我跟你换。”说罢,就朝着对面走去。
“等等!”锦袍青年伸手制止,随即手中出现了一颗淡粉色的药丸,扔给安堡亭。
“你先把他服下,再走过来!”
“不行!”刘青断然拒绝,看向安堡亭:“小亭,不能吃。”
“没关系的,青哥儿。”安堡亭看向刘青,微笑着摇了摇头:“小圣,他也是我的弟弟。”说罢,便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随即向锦袍青年伸手。
“现在,可以把圣儿交给我了吧。”
“等下。”锦袍青年继续说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锦袍青年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如此痛快地就吞下他给的毒药,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现在只感觉胃里有些痒。”安堡亭停下脚步说道。
“还真有这样的傻子?”锦袍青年有些惊愕看向安堡亭,随即松开了扼着璞圣的手。
“小圣!”安堡亭蹲下来将跑过来的璞圣抱在怀里,随即猛然转身护住璞圣,防止锦袍青年反悔。
而背后的锦袍青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反而是抱着头躺了下来,满不在乎地说道:“行了,他吞下的这个药,每天都需要服下一粒解药,不然就会感到胃里奇痒无比而自己抠破自己的腹部,现在,你们可以去安排夜宵了。”
“你先将圣儿交给我爹爹。”刘青微笑着拍了拍安堡亭的肩膀,给了安心的眼神,轻声道:“会没事的。”
“好!”眼睛微红的安堡亭点了点头,此刻,他只有相信刘青了。
待安堡亭走出船舱,刘青淡然地看向对面的锦袍青年,伸手将身前的矮桌移了移,然后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嗯?!!!”舒适地靠着舱壁,闭目养的神锦袍青年骇然地睁开眼,就发现刘青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随即青年眼前一亮,两人已经出现在了明亮的月光下的船头。
“呃!呃!”被扼住了脖子的锦袍青年被刘青悬在了江面,因为悬在半空,所以只能痛苦地发出单个的受到惊吓的字符。
“你不是喜欢掐脖子吗?”刘青对着锦袍青年淡然一笑,随即在锦袍青年的身上摸出来一个瓷瓶。
“大安!”将手中的瓷瓶往后一扔,刘青高声道:“将这个交给小亭,看看是不是这个,你们先走,我去去就回。”随即拽着锦袍青年在江面一点,就出现在了江面一个小岛上。
“说,解药在哪?”刘青随手一甩,就将锦袍青年扔在地上。
“咳咳!”锦袍青年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惊恐地看向,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情况里缓过来。
“说啊!”刘青眉头一皱,这人也太过于墨迹了。
“呵,没有解药!”锦袍青年往身后的大树靠了靠,笑着说道:“这种药我也吃了,根本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你也让他吃?”刘青一把抓住了锦袍青年的衣领,寒声道:“你这样,太过分了!”
“呵!”锦袍青年嘲弄地看着刘青说道:“是我太过分,还是你太幼稚?”
“我此番任务完成,回到魏,才能得到解药。”
“我幼稚?”刘青哑然笑道:“是了,我怎么就直接相信了你的话呢?”
“你别无选择,因为我身上再无其他药丸,除了那个瓷瓶里的缓解我症状的药物外。”锦袍青年洒然一笑,颇有些光棍地说着。
“那你告诉我,这种毒药,叫什么名字。”刘青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告诉你了,我还有活路?”锦袍青年看向刘青,眼中期待
“当然了。”刘青点头道,“告诉我,我就放你离开。”
“我信你个鬼!”锦袍青年嘿嘿一笑,随即幽幽地说道:“我本以为你一个书生,说话会诚实些,没想到如此的腹黑,说谎话居然如此地坦然。”
“我真的放了你!”刘青颇有些无奈,眼前这人接受的都是些什么价值观!
“呵!”锦袍青年笑了笑,压根就不信刘青的话,靠着树光棍道:“你送我到边境,我出境时一定告诉你,怎么样?”
“你出境了再告诉我,我上哪去弄解药?”刘青蹲下来拍了拍锦袍青年的脸,满脸真诚。
“你可以买啊!”锦袍青年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向刘青:“告诉你是什么药了,你不就能去买解药了吗?”
“废话!”刘青怒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如果钱能够解决问题,你这至少筑基期的练气士,能被这种毒药给限制!”
“还真能。”锦袍青年复杂地看了刘青一眼,随即颓然地说道:“这种解药,只有一处有售,那就是我所在的组织,而购买这种解药,只能用那些修行之人所花的钱,世俗的钱买不到,若非如此,呵……”
“那你背后的组织,又是什么?”刘青问道,暂且不管修行的钱为何物,先多套点信息再说。
“唉?你这又相信我说的了?”提到这个问题,锦袍青年倏然又笑嘻嘻的看向刘青,这个问题,太过于敏感了,他甚至都不敢接。
“唉!”刘青叹了口气,和这样的人交流简直太难了,无奈地给这人下了最后通牒:“你若再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了。”
“那你还等什么?”锦袍青年哂然,他根本不相信刘青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过书生而已。
“好吧,既然你要求了。”刘青只好点点头。
不久后,小岛的靠近江心的一边,锦袍青年兀然出现:在一根从岛上斜着六十度伸出来的大树下,锦袍青年被一根藤蔓吊在树下,月光清亮,锦袍青年的身影格外的突兀。
“刘青!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混蛋!这样是没用的!你死心吧!”被吊着的锦袍青年脸色铁青地低声喝骂着就坐在树上的刘青。
“没办法。”刘青很是无奈地说道:“我现在压根不相信你说话就,只能再等一个你的同伴了,唉你别动,你要是敢震断绳子,你就有的苦头吃了。”
就在刚刚,和盘托出自己方法的刘青又听到了另外一套说法,依旧没有解药,没有组织的名字。没办法,刘青只好守株待兔来一次,再抓几个他们逃逸的同伙,来对对口供。
“他们就算发现了我,也不会救我的,反而会逃遁地更远,躲藏的更为隐蔽。”锦袍青年冷笑着说道,对于这个方法,他真是无力吐槽,还有比这个方法更蠢的方法吗?
“那就是你的事了。”刘青无所谓地说道:“如果天亮之前,还没有人来救你,那就是你的死期!所以,你最好想点办法,让有人来救你,哪怕,来杀你也好啊!”
“我没办法!”
“那你就等死吧!我自己去京都再想办法,如果实在没办法,也有你先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