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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走马复韩家,解析案问答

第七十四章:走马复韩家,解析案问答

四壁案柜一墨客,浑然不知日月过

埋头问综陷其中,蓦然回首镜中老

一把胡子发束稀,一肚肥膘脚步凄

无妻无儿无闲财,吃饱喝足醉逍遥

还是那天一个模样的粉雨,还是那座院子还是那间大厅,欣慰的是还是那帮姑娘。南怀杰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帘子后面那把紫色木椅上。一样的出场方式,灿灿姑娘与丫鬟小慈站在右侧,另一位丫鬟站在左侧,小慈姑娘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南怀杰直视。而后带着紫色面纱身材高挑的姑娘迈着贵气的步伐映入眼睑。

上次相见南怀杰为她起名为迷一样的兰雨,所以这次南怀杰在总掌柜兰雨姑娘未入座之前便称呼道:“兰雨姑娘的出场次序总能让我联想到在京城里一些郡主格格的架势,兰雨姑娘还拿捏的如此恰到分寸。迷一样的姑娘就是谜一般的姑娘。”

总掌柜很领情这个名字,听到南怀杰如此温柔的喊着兰雨姑娘,会心一笑,不着急的坐到椅子上,亭亭玉立椅子前,手臂颤了颤袖子,高挑的身型行云流水般的往前移了半步。南怀杰虽也像众人一样被这个优雅的举之迷的心生感叹,但一个身份猛然响彻南怀杰的脑中,南怀杰为之一喜。

兰雨姑娘扫视一眼大厅内坐满的众人笑道:“南怀公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好吧,就当在夸我吧。今天如此兴师动众,你带来的那三坛通州黄酒应该不够喝吧。”说完便款款大方的坐到身后椅子上。

南怀杰道:“这几位大理寺的仁兄受命来通州例行事务,通州的几个大家,韩家卢家乔家陆家等都会去坐坐。但我很钟情于韩家,不是因为这里是钟秀镇,而是这里有群迷人的姑娘,还有位我想拐跑的姑娘。”

南怀杰说完用眼睛瞅向灿灿,灿灿又是欣然一笑冷冷的哼了一声。

兰雨姑娘瞧着灿灿捂嘴一笑,而后呦了一声,笑道:“天子有道圣旨在韩家供着,几位大理寺大人,你们可是来瞧瞧这圣旨是否丢失了呢?”

曹捕头不知里面卖的是什么关子搭不上话来,赶紧抱拳直直的道:“我们奉命听命于南怀公子。”

兰雨姑娘道:“我就说嘛,韩家素来没有与大理寺有过来望,也攀不上你们,几位大人今日来韩家小坐真乃小女子荣幸。”

南怀杰道:“上次听得兰雨姑娘讲解了一番通州黄酒,真是长了见识,为此今日带来着三坛黄酒专意送给兰雨姑娘,今日我等只是路过这里稍坐片刻,酒,兰雨姑娘留着慢慢品尝。我那块虎头玉佩令是否可以还给在下了,毕竟丢失令牌如较起真来罪过还真不小。”

兰雨望了望灿灿姑娘,灿灿双手一合放于胸前,哎呀一声道:“公子如此一说我倒想了起来,小慈,你把那块玉佩令放哪去了呢?”

小慈姑娘被如此一问身子不觉中颤抖了两下,嘴唇咬了咬不知该怎样回答,眼睛巴巴的瞧着灿灿姑娘,灿灿姑娘笑道:“还不回卧室好好的寻一寻找一找,万一弄丢了人家南怀公子会把你给拐跑的。”

小慈闻声后赶紧小跑而去,那个样子让人心疼。

南怀杰叹了口气道:“如真丢了就不要了,也不值几个钱,看着小兹姑娘这一幕倒是让我想起一出戏来,《牡丹亭》里的一个场景和眼前这一幕像极了。”

兰雨姑娘呦了一声,笑道:“南怀公子也喜欢戏,只是《牡丹亭》里哪一段衬托出眼前情景?”

南怀杰道:“难道没有么?”

兰雨姑娘自信的道:“没有。”

南怀杰道:“那是我孤陋寡闻记错了,陈超兄爱听戏,你说说眼前这一出像哪部戏?”

陈超想了想一笑道:“《打金枝》里好像有这么一出。”

兰雨道:“《打金枝》里第三台那一出是和眼下是有点像,但眼下这出戏是真戏,绝非假戏真做。”

南怀杰心头一笑,他的判断又被验证了,揉了揉鼻子,笑道:“灿灿姑娘莫要为难这位小慈姑娘,我们就不等了,还有要事在身,在下告辞!”

这下来的突然,完全没在意料之中,陈超愕然一愣,曹捕头更是睁开再次错失机会的眼神。灿灿姑娘也是诧异的懵住了,兰雨姑娘又瞅向灿灿。

灿灿姑娘略微一想道:“南怀公子是度量大的豪杰,一块玉佩怎会挂在心上,更不会因小慈不小心弄掉了一块玉佩而耿耿于怀的生闷气走人的。”

南怀杰道:“看来灿灿姑娘是很不舍得我们走了,那下次我们再来,到时灿灿姑娘打点好衣物盘缠,被拐跑时就不用慌张的打包行李了。”

众人不自觉的一笑,灿灿姑娘捂嘴扭捏一笑,哼了一声道:“南怀公子,你真该掌嘴!”

南怀杰向陈超使了个眼色道:“陈超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超会意,但还是一番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南怀公子在姑娘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受欢迎的样子,让姑娘家讨厌的角色肯定是要留给别人的。是这样子的,这些天在奉于大人之命查询通州各运输码头的账,账本这东西吧都晓得,只要查肯定会有些差错,每家都得有差错,否则没法交差呀。何况是家大业大的韩家码头。例行公事,韩家码头由个别小主管背着主人克扣船夫工资的事得走个过程,不是什么大事,最多罚些银子挨几个板子而已。”

灿灿姑娘满意的望一眼苏数,苏数面孔一喜,赶紧抱拳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在下疏忽大意,定再严加管教!”

南怀杰笑了笑道:“苏数兄做的很好了,再严加管教你想饿死衙门啊!”

苏数哈哈一笑,曹捕头小声问道:“真走吗?”

南怀杰笑道:“你自个留下来也行,关键人家姑娘家愿意留你吗。”

南怀杰一行人怎样被迎进来的也怎样被送了出去,南怀杰站在画舫舟头向灿灿摇了摇手,挥别道:“如若再见面还好,如若不能再见记得京城有家聚品楼。”

灿灿姑娘道:“你在那养了多少位姑娘?”

南怀杰道:“没你想象的那么多,多你一个多双筷子而已。”

灿灿姑娘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也不照照自个。”

南怀杰便往水里照了照,然后抬起头哈哈一笑,向灿灿姑娘抱拳道:“姑娘多保重!”

灿灿姑娘也是爽朗一笑,抱拳道:“公子也多保重!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二人对视一笑,一人转身而去,一人转身进了船舱。

陈超道:“你们这种惜惜相惜的告别方式还真够特别的,总给姑娘家留个含情脉脉的印象,哪怕是将来刀刃相搏。”

南怀杰一笑道:“世间事自有世间的道理,人都是有趣的人,只是各自立场不同罢了。”

靠岸后,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打道回府。

曹捕头道:“今天就这样结束了?啥都没干啊!”

陈超道:“该做的都做了,想得到的也有了,回去该喝酒喝酒该睡觉睡觉,剩不下几天好日子!”

车厢内,陈超与南怀杰一人抱着一坛通州黄酒,昂头喝着,彼此沉默不语。车夫手里也有一碗,喝完后,车夫道:“老朽赶了大半辈子车,载了好几任官,南怀公子与陈大人是第一个分给我酒喝的。”

陈超笑道:“那你老东西就多活几年,多赶几年车,车上喝酒就有你一份,但别把我们载到河里去就好。”

车夫哈哈一笑,甚是得意!

南怀杰盯着陈超灌了口酒,悠悠的道:“以前说过的那个馊主意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超道:“我正在考虑。”

南怀杰叹了口气,往座位上一趟眼睛一眯,道:“到了叫醒我。”

陈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反感的叹了口气。车夫便不再说话,静静地赶车。

回到衙门,南怀杰与陈超在客厅内彼此沉默,曹捕头感觉气氛很僵,便识趣的出去了。二人还是依旧的沉默。

陈超终于开口了,道:“你确定这位总掌柜子兰雨姑娘是位戏子所扮演的?”

南怀杰道:“其实你比我还要肯定。”

陈超道:“我那还仅是感觉,没有说服力,没有依据。”

南怀杰道:“戏子入戏,一举一颦皆是戏,她那轻掂袖口的举动,轻柔前移的碎步,更重要的她对戏曲内容的熟悉。”

陈超道:“所以南怀公子故意拿《牡丹亭》来验证下,又拿《打金枝》再次验证。”

南怀杰道:“听一个女人说话,不要听,听到的基本上都是假话,要去看,看她的眼神,眼神流露出的往往是真的。讲到戏曲时,兰雨姑娘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辩论语气里有底气。这是随机的不是提前准备的,拿这和她先前抑扬顿挫的讲解韩家与朝廷关系的那些话做对比,明显能感觉出,一份是戏子的精彩演绎,一份是女子的自信施展。”

陈超想了想又道:“南怀公子上次前去突然提到通州黄酒,难道也是在验证?让我猜猜看。”

南怀杰淡淡一笑,甩开扇子扇了扇。

陈超道:“通州黄酒虽说好喝,但定性为小农百姓自酿的家酒,三教九流所喝之酒,难登大雅之堂。就连通州衙门都不待见,更别提在那气派声势像个王侯贵族之家韩家大院了。而这位兰雨姑娘,却对这酒百般了解,从酝酿细节到味道差别都有独到见解。不单单说明她也是爱酒之人,也说明她也爱喝这通州黄酒,甚至也会酿这通州黄酒。这恰恰能推断出她的出身阶层。”

南怀杰道:“陈超兄的解释恰到好处,正解。”

陈超点了点头,笑问道:“既然总掌柜是一名戏子扮演的,又经查明是苏数在行事总掌柜职责,那么让苏数对其点头哈腰一副奴才对主子的灿灿姑娘又作何解释?”

南怀杰道:“陈超兄先别急着解析灿灿姑娘,先把这位总掌柜弄明白了,别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陈超兄可知我为何为总掌柜命名为兰雨?”

陈超想了想道:“兰花忧郁满谷香,雨润世道话沧桑。你这哄姑娘家的诗句估计人家这辈子都忘不了,别告诉我说南怀公子在这里面也埋下了伏笔。”

南怀杰道:“陈超兄再猜猜看,抛开仁义礼智信,只是一位理智判官来分析。”

陈超揪起自个两撇小胡子在客厅内踱步两圈,一拍脑门道:“南怀公子你真够毒的,刚见到这位总掌柜子,你就已经怀疑她是一位戏子在扮演总掌柜,在演戏,你便突然用一坛通州黄酒搅乱她时先排练好的台词,而后树藤摸瓜将她从掌柜子的角色中带出来,再抓住她的心理,为她命名为兰雨姑娘,当她接受了这名字时,便又不自觉的为迎合公子而扮演兰雨姑娘这个角色。她的的确确是位好戏子,一种有境界的戏子。但一位戏子既要在灿灿姑娘面前演好总掌柜角色,又想在南怀公子面前演好她想要的兰雨角色,难免有些吃力,最终角色转换时暴露出真实身份,一位戏子的真实身份。”

南怀杰点头笑了笑,拍了拍陈超的肩膀,笑道:“陈超兄有书生的一面,有猥琐的一面,有理智的一面,更有冷静严谨的一面。”

陈超油然而生一种得意的表情,笑道:“虽然南怀公子很少夸人,但我还是理智冷静严谨的接受了这些夸赞。”

南怀杰道:“我们先不要去探讨谁会请一位戏子来扮演一位韩家总掌柜,而是先探讨应邀请一位什么样身份的戏子来扮演这位总掌柜?”

陈超道:“首先得是一位好戏子,其次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戏子。”

南怀杰道:“什么样身份的戏子不会暴露自个戏子的身份?”

陈超笑道:“不是迷人的姑娘,而是迷一样的姑娘。”

南怀杰道:“迷一样的姑娘怎样诠释才是真正的迷?”

陈超眼睛冒出一股接近真相一般的喜悦,道:“永远诠释不清才是真正的迷!最好是不存在的,可以是任何人,可又谁都不是。最好是失踪很多年的人,渐渐被人遗忘不被记起不被人认识的人,这人又是一位好戏子。且能和韩家扯上渊源。”

南怀杰点了点头,摇了摇扇子叹了口气道:“人生一场戏啊!陈超兄看来很肯定这位戏子是谁了。”

陈超道:“月老案中五年前第一批失踪的姑娘,通州观音桥名角黄莺儿。”

南怀杰笑了笑道:“戏子是背着台词上演,没有什么主见,就角色而言只能听命于戏曲台词,也不允许有主见。那么是谁在现场导演黄莺儿,也就是黄莺儿听命于谁?”

陈超直接道:“是那位让苏数俯首称臣的灿灿姑娘,能察觉得到,她才是韩家大院的主人。”

南怀杰道:“灿灿姑娘为何不直接坐到总掌柜位子上,这样岂不是更妥当一些?”

陈超想了想,道:“总掌柜是个傀儡,灿灿姑娘不想做个傀儡。”

南怀杰道:“即已是大院主人,坐上去就不是个傀儡了。”

陈超想不通了,也就无言了,只是在厅内踱步。

南怀杰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灿灿姑娘虽很聪明也很伶俐,但只是在丫鬟的群落里脱颖而出,如将她单人放在一个位置上,她就会显得不自在,甚至有些慌张。因为她的性格已经定型了,她的角色也已经定型了,这是她长期所处的环境,特别是她懵懂时期所处的环境造就了她的性格。总能在佣人与丫头的群落里脱颖而出,也有主见。就好比历史上一些人物能做谋臣,甚至能造就一位主公,但偏偏做不了皇帝。灿灿姑娘便是如此,永远与那张座位格格不入,只能站在其两端才能适得其所恰到好处。”

陈超想了想道:“就好比我,混了大半辈子,就适合在案卷室里做学问,坐上通州首府这把椅子上如坐针毡一般,很不舒服。也显得格格不入。”

南怀杰笑了笑道:“所以我辞去了工部侍郎,做了个逍遥自在的侦探。”

陈超叹了口气道:“我说怎么与哪位灿灿姑娘有种心心相依之感。”

南怀杰瞪了瞪眼睛哈哈一笑,道:“今天陈超兄的这句笑话很有水平。”

陈超冷冷自嘲的笑了笑,道:“南怀公子的意思是,灿灿姑娘本身就是位丫鬟,所以甭管丫鬟再怎么厉害,永远坐不得那张主人的座椅,坐上去便是格格不入,有点类似丫鬟的魔咒。”

南怀杰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样的丫鬟能有如此大的权力,什么样的丫鬟能得到如此信任?把韩家大院交给她来管理,让一位真正的总掌柜听命于她。”

陈超茅塞顿开,笑道:“只有主人的贴身丫鬟才能得到主人的信任,得到主人的信任本身便是一种权利。”

南怀杰道:“正解!韩家大院的主人应是谁呢?”

陈超道:“先前是韩友城,后来是韩倾城诚诚姑娘,再后来二人先后失踪,便是一帮掌柜子们带其管理。已查询到各方掌柜子听从苏数,我们又从眼睛里看到这位苏数又听命于灿灿姑娘。”

南怀杰道:“陈超兄应该已经猜到这位灿灿姑娘应该是谁了。”

陈超道:“南怀公子怀疑这位灿灿姑娘是五年前失踪的诚诚姑娘的贴身丫鬟杏儿。可杏儿当年也算红人,众人都认识她,她应不会在大天广众之下露面。”

南怀杰道:“五年会改变一个人的容颜,也会消去众人的记忆,谁是谁非没有人再关怀,何况又是一位丫鬟。灿灿姑娘也只是在乔家大院活动,最多在通州闺蜜圈的丫鬟丛里活动。她不想出众就不会出众。但灿灿姑娘是不是曾经的杏儿我还没有把握,只能先做假设,是还是不是!”

陈超笑道:“南怀公子的私人感情融进去了,南怀公子一定不希望她是。”

南怀杰淡然一笑,合上扇子道:“假设是,会如何?”

陈超道:“假设是,那么证明诚诚姑娘在控制着韩家,且用两位月老案中失踪的姑娘控制韩家。月老可能就是一位女人,诚诚姑娘是第一位失踪的姑娘,月老有可能就是诚诚姑娘她自个。”

南怀杰道:“假设不是呢?”

陈超道:“那便是另有高人,在通过一位灿灿姑娘控制着韩家,这位高人便很有可能是月老,控制月老案中失踪的姑娘听命于自个,再派遣与韩家有渊源的来控制韩家。总之,月老案怎么也摆脱不了韩家。”

南怀杰道:“如此在韩家大费周折,韩家又有什么特殊之处?月老案赢得民心,在通州一带贯穿五年,之前官员对此不闻不问任其发展,又是什么时候真正被通州衙门提上日程的呢?”

陈超道:“韩家的特别之处就是有船,有船便可以运货,曾对朝廷的特殊功劳,不受朝廷制约,大江南北畅通自由。月老案被提上日程是于大人来此盘查盐税开始的,听官圈里说,盐税盘查遇到了很大阻碍,就连钦点的钦差大臣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但于大人好似看破了端倪,便说这月老案有当年天水丧尸案的踪迹,不破会是一大祸害,便强迫上任陆大人写下军令状,三个月内必须破案!不巧的是陆大人一命呜呼去了。便有了我这在案卷室里被埋没多年与这位置格格不入的陈超来上任,一筹莫展之时幸运盼来了南怀公子。”

南怀杰甩开扇子学着陈超,在客厅内踱步一圈,气愤愤的道:“我当时就知道,这大鲶鱼没安什么好心,哪是什么天水丧尸案,根本就是用一月老案来捅破自个没法交差的盐税案。月老案破了,盐税案便会清晰的暴露出来。”

陈超笑道:“只是南怀公子自个骗着自个,我懂那种寂寞,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寂寞。我虽也是被人利用,依然很难掩盖心中的兴奋,迅速来上任了,还生怕别人给抢了去。就是因为我太不像那么一回事,才会被利用,打着幕僚的名义,其实只是给我一个鲜丽的外衣。我曾经自嘲地做过一首诗:

四壁案柜一墨客,浑然不知日月过

埋头问综陷其中,蓦然回首镜中老

一把胡子发束稀,一肚肥膘脚步凄

无妻无儿无闲财,吃饱喝足醉逍遥

对比下先前的状态,现在这种状态已经很知足,总归能施展下抱负。”

南怀杰哈哈一笑,道:“其实陈超兄是位真正的千里马,遇到了一位假伯乐,稀里糊涂的被送上了仕途。”

陈超道:“反正有南怀公子作伴,如破了案,名声自然有南怀公子赚走,官场上的实惠便落我头上。如破不了也有南怀公子作陪,打不了我还回案卷室埋头做学问去。”

南怀杰道:“就怕到时陈超兄连案卷室也回不去,家里有地还好,如果连地也没了,只能捧着碗挨家敲门了。”

陈超嘿嘿一笑,道:“从没听说过被天器重的神探还有破不了的案子。”

南怀杰道:“目前还没有,眼下这件估计也快了。”

陈超一听眼神里流露出惊喜,道:“这么说,南怀公子有了线索和对策。”

南怀杰道:“这要取决去陈超兄,取决于那个馊主意。”

陈超摇了摇头叹息道:“必须要用这个法子做吗?看来南怀公子今日这些话就是让我尝尝甜头,看到希望,知道得失的利弊,而后让我承认推荐我之人就是位假伯乐。”

南怀杰笑道:“时至今日已一目了然,陈超兄还抱有感恩戴德的幻想吗?除了这个馊主意外我是想不到别的什么好主意了。”

陈超犹豫的沉默了一阵子,而后终于抬起头道:“力荐我之人,浙江杭州府衙门道台高图复。”

南怀杰笑了笑,拍了拍陈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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