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已经走了好几天,尹清姸这几天是诸事不顺,感觉水土不服一般。
此刻,她正为后宫内的一众麻烦事,而头痛不已。
“秋心,你说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头疼。”她不由得像秋心哭诉道。
秋心一遍磨墨一遍道:“也许是因为刚经过战火吧,所以事情比较多。”
“那前几天为什么不是这样的?”看着满桌案牍,尹清姸感到自己头都要炸了。
“那个,娘娘其实这是几天堆积而成的。只是前几日我看您心情不好,所以?”秋心诺诺说道,偷瞄了一眼尹清姸,发现她没反应后,这才放心的继续磨墨。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还有多少文书?”尹清姸一把抓住秋心的手腕问道,那眼神似乎要将秋心活吞了一般。
“额,娘娘不多,也就三箩筐而已。”等到秋心刚说完,尹清姸就趴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去吧?”但随后尹清姸还是起来批改文书,这些文书都是积压几天的了,不处理会出大事情的。
“啊,娘娘。干什么?”秋心有些茫然,不知道娘娘要让她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去把箩筐文书拿给我,让我去死啊。”尹清姸恨恨道,她也是服了这小丫头一天天的,脑子里想的啥。
“哦。”秋心嘟嘟嘴,听话的将三箩筐文书拿了出来,让尹清姸准备去死。
当看到整整三箩筐的文书时,尹清姸差点没被吓死,这要批注多少才能干完呀。
而尹清姸也开始了苦逼的政务之路,经过她不眠不休的工作,终于在两天后将所有文书处理完毕,而她也因此变得郁郁寡欢。
“秋心啊,我好累啊,身心俱疲。”虽然她精通药理,但是药物只能缓解疲劳,但不能缓解精神上的困倦。
“娘娘啊,你这是要吓死我吗?这几天皇上都来问过你几次了?幸好我都给您裆下了,否则皇上看你这般模样,又得怪罪我。”秋心不满道。
“诶呀,干的漂亮。你怎么说的?”尹清姸欣慰的看向秋心,终于在他身上找到一件发光点了。
“我说,您伤心欲绝,虽无大碍,但几日颇为嗜睡,不便打搅。”其实这都是宫里的老人教她的,否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好,不过你说怎样才能放松呢?”这些天她感到自己都快要累死,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去陪祁太嫔一起去用膳了。
“不如,我们去外玩吧。正好现在秋意渐浓,正是一片好风景。”秋心突然记起娘娘最喜欢秋景,就说道。
“秋景?就这么办。你最近机灵了许多。”尹清姸夸赞道,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秋月在临走前就整理了一份她的日常起居习惯及爱好交给了秋心,在秋心背完后就烧毁了。
而秋心也真的是为了服侍尹清姸,在用心的背那份清单,所以这几日她也很累,所以刚才反应有些迟钝。
说干就干,尹清姸就立刻写信给皇上:
皇上亲启:
臣妾近日深感疲惫,或许是因为那件事的缘故,感觉精力不胜从前,臣妾深知臣妾状态不能处理六宫事宜,因此臣妾在此想请假几日,请皇上另寻能人切勿寻我,勿念。
臣妾:清妍
留
简单的留过信后,尹清姸就带着秋心出了宫,直奔药王谷而去。
因为药王谷距离皇宫不是很远,所以尹清姸一路上也算是顺风顺水的到了药王谷。
到了药王谷,尹清姸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义父。义父也就立刻为她调养身体,因为毕竟作息不规律可是大多数疾病的来源。
而皇宫内,顾承平也发现了尹清姸留下的信封。
看着秀逸的字体,隽永的笔画,尹清姸的一笔一划都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间,这些天来却是为了百废俱兴,他少来了几趟,也让尹清姸累了不少,更何况他还受到了那样的打击。
念此,顾承平想了下,便道:“来人,让礼部尚书连夜进宫。”
“是,皇上。”那人便立刻下去传令。
接到皇上连夜召见,礼部尚书急忙穿上朝服,跟随公共进了宫。
“皇上,礼部尚书大人已到。”
“嗯,下去吧。”
“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见微臣,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事情匆忙,他此刻也有些懵逼。
“实话给你说吧,你和相国一个鼻孔里出气,我早就知道。你该当何罪?”顾承平转身怒道。
“啊呀,皇上,不知你从何而来听到的消息,这不属实啊。”礼部尚书跪下,连忙说道。
“呵,口说无凭。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考验你们的执政能力,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的衷心。”顾承平笑说道,其实是他想请个假。
“皇上放心,我一定会将朝内的情况随时通知给你。”此刻礼部尚书虚汗直冒,他已经搞不懂皇上到底要干什么?离开就离开,还让自己当根钉,皇上的眼线还少吗?
“我现在缺一个理由?”此刻顾承平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狡诈的眼神正在看着像似小绵羊般的礼部尚书。
“不知皇上去哪里?”礼部尚书长舒一口气,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皇上的目的,说白了就是想去微服私访。
“药王谷,至于理由你自己想?还有朕刚才说的话可都不是胡说的,你自己掂量掂量。”说完,就让礼部尚书离开。
而第二天,礼部尚书就以药王谷对流民的状况上报,顾承平也借机微服私访,只剩下礼部尚书一人在朝中提心吊胆。
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尹清姸,但是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说是微服私访,就不能以皇上身份逼迫他们,这让顾承平很是纠结。
看着在门外苦苦等候的顾承平,尹清姸内心很是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承平,其实她此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请教义父看他有没有有其他办法生出子嗣而来。
虽然顾承平现在不在意,但是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在皇宫内母凭子贵可不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