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等人走了,跑过来问:“老雷,这是干什么的啊?你又犯事了?”
“什么叫又?听你这乌鸦水嘴的意思,我是不是还整天出事?”老胡白了他一眼。
“不是那意思,老喜欢说实话,你别介意。”老胡笑了笑。
“瞧你那德行!就是找雷泰看病的,正好有人来临检,态度不那么文明,这不老一批评了几句。”
“老一?是不是你拜把子兄弟?没听你说过呀!他那人五人六的样子好像是个当官儿的。”
“我哪里有这样的兄弟,老一就是我们区里的一把手。直接在这里开个现场会,强调文明执法的。”
胡二恍然大悟,“那他带着一个老太太开哪门子会?不愧是强调以后不能骂老太太,只能骂老头儿吧?”
“你这思维够发散的呐!那是他母亲,来找雷泰看病的。”雷德全没好气的瞅他一眼。
“雷泰真是牛了,连区高官家里的病都来找他瞧病,你老雷家这回可小母牛上天,牛b上天了。”这时过来买盐的邻居听了,也加进来说了一句。
“人吃五谷杂粮,地位不同命运不同,但在生老病死上这都是一样的,这倒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说。”爷爷一边帮客人找钱,一边感叹道。
“对啊,只要得了病就离不开大夫,我说老雷啊,也别让雷泰学什么习了,直接开个小诊所,让俺们也都沾沾光,多好啊。”
虽然这里不缺小诊所、医院,但那都是不治病的,都是头疼治头,脚疼治脚的赤脚大仙。
“你老许想的倒好,我可不舍得让我孙子一辈子就在这小山村呆着。”老雷不屑的说道。
“老雷说的对,就应该让孩子去闯,你看我家的小,不就在明城落地生根了,”许大妈又来了,她无时不向别人提醒,自己的儿子在京城。
陪着崔雪莹到家里看看,崔雪莹进来之后相当的羡慕房子的面积,这里多大啊!可比自己住的鸽子笼强多了。
到了西院,林老两人正收拾棋盘,中午就到饭点儿了!见雷泰带人来了,急忙招呼。
知道对方竟然也是淞沪人,在雷泰这里算是‘住院’治疗,真是止不住的惊奇,更惊奇的是一个中风,一个植物人,现在竟然恢复成这样,雷泰的医术,真是神乎其神,想到自己当时竟然拒绝人家,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勇气。
雷泰拉着他们一起到了饭店,这里的最有名的吃食是辣子鸡、羊肉汤,所以雷泰请他们去品尝。
老林自从雷泰带他们去一次,就喜欢上了辣子鸡,越吃越爱吃。
他们这一段时间也开始尝试着吃辣椒,越怕辣还越想吃。
雷泰开车拉着老林、老迟和崔雪莹父女到了龙床水库旁边去吃饭。
那里湖光山色风景怡人,是前几天老同学刘明宇他们带自己来的,一次他就喜欢上了。
在水库旁边农舍里,一边看着水库一边喝着酒聊天,相当的惬意。
进了饭店,已经有不少客人了,他们被安排到了明月阁。
“雷泰,有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早点带我们几个老头子来?”林老坐到了饭店不满的问。
“我也是前几天朋友请我才知道这里的,您老也知道,我在这里哪里去过饭店。
中秋的水还不是太凉,微风吹着湖面,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心情大好,寄情与山水之间,三五知己,忘却人世间的蝇营狗苟,醉心片刻,也算到此加油了……
“雷泰,这里虽然不是那种绝美风情,但是在秀美之下,又有田园为伴,无事时荡舟湖上,寄情于山水,放下所有的心情,真是不错!”
崔雪莹这几天天天淞沪、明城的跑,今天又被爷爷拉来当壮丁,一直都没闲下来,看着那湖水,心情突然落地了——踏实。她说出了自己的感慨。
“那天在网上看到一句话,人是地上的动物,无论是在树上还是在空中还是在洞子,都不如在地上踏实。”老林也说道。
轮椅上的迟志勇听后点头:“是啊,住在空中的是鸟,洞里的是老鼠,咱们啊,还是要住在地上。”
菜很快就上来了,因为鸡得现杀,所以慢了一点,得等几分钟。众人就开始边吃边聊着。
几个野菜也都是南方人都没吃过的,当然也是赞不绝口。而其他的硬菜,反而吃的比较少。
辣子鸡这个主菜上来了,大家一起开动。
“老崔你们两位,吃的时候把鸡在水里摆摆,这东西太辣了!”点菜的时候,老林就专门的让人别放红干辣椒,光放青辣椒。
老崔不服气,年青的时候上山下乡,他也在北方生活过。
提起吃辣,四川不怕辣,湖南人怕不辣,贵州人辣不怕,没听过齐鲁人吃辣椒啊?
一尝,还真辣的真吐舌头。
“呵呵,这里有点不一样,在过去又是大运河,文化、商业的南北交汇之处,又算上汉回两族的融合地。所以吃的也就不同了,即不是传统的鲁菜,也不是别的菜系。”
林老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天,也多少有了一点点的了解。说来也奇怪,这种口味就这么一地,过了这里也就不一样了。
“你们这里的确不错,我这几天上网查查,那写《金——瓶——梅》的作者好像就在这里,“对于老林这话却没有人接口。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这也很正常,咱们啊,喜欢就多吃,不喜欢就少吃,来吧,我可不客气了。哈哈”老迟别看坐着轮椅,那筷子可不慢,直接就开动了。
崔雪莹也是第一次吃这么辣的东西,那肉还真好吃。
几个都吃的高兴,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屋门。
门还没半开,就听到老板在那边连连的陪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一忙起来,把您打电话留桌的事给忘了。”
“忘记了?你有没有搞错!我提前二个小时就定了这个位置,你怎么搞的!?”那声音有点怒气。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要不您们到听雨阁吧,那里也不错。”
“开什么玩笑,我们就喜欢明月阁,吃完饭可以在这里打牌,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人家正在吃着、、、、、、”老板有点为难。
“那我不管,你要是不解决我可不乐意了,我不乐意不要紧,但张哥要是不满意,你自己掂量着吧。”
一提到张哥,老板那脸一滞,这也太欺负人了,是,是你们留了桌,但我忘记了,换个桌就是了,人家这吃的好好的,让我怎么调桌子啊。
但他已经提出了张哥,为这点破事,他一个小饭店可真不想找这个头疼。
“好吧,你在外边稍待,我这就安排。”
“快点啊,张哥这就来了。”
“好,”老板心里那个恨啊,本来屁事没有,就是张哥来了坐哪里不一样,就你个龟孙事多!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无事生非,鸽界水深!!就讨厌这样狗仗人势的。
得,咱们不与他一般见识。
老板微笑着跑到雷泰的那桌:“诸位老板好。”
“你有事?”雷泰一愣问。
“对不起各位,因为我的疏忽,把本来别人订好的这一桌,安排给了您们,现在人家来了,调桌又不愿意,非要这一桌不可,这不就难住我了吗?”
老板把好话说了一大堆。
“然后呢?”雷泰耳朵好用,早把他们在门外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您看这样好不好,今天是因为我的疏忽,才造成了这种误会,我愿意用这桌来请诸位,以示欠意,”说着老板来了一个拱手礼,给了诸位每个人。
“还请诸位移个桌,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礼也到位了,这面子里子也都到了。但雷泰是宴请人家的,还得看看客人的意见。
三位老人本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原则,当然没什么意见,也就是换个桌子而已。
“免单就算了,老板给我们加盘水果吧!”举手之劳空口白牙的吃别人,也不是雷泰的作风。
把老板乐的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
说了之后,当然移桌就是了。
三位老人在两位年青人的搀扶下,开始向外走。
五人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了一声唿哨,相当的轻挑。
“这小妞长的还真水灵,”声音还是刚才那声音,有点轻挑,更有点放肆。
这样的事情崔雪莹以前就遇到过不少,看雷泰要扭头,急忙拉着他,快走跟上了老爷子们。
这样的小插曲过去也就过去了,雷泰他们另搭台子另唱戏,重新坐下,接着再次吃饭聊天。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在他们谈天说地乐悠悠的时候。他们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了。
“诸位,鄙人张云天,今天听说诸位高义,将那我中意的雅坐让与我,这里表示感谢。”
那人有四五十岁,生得是獐头鼠目,进了房间说的也都是场面话,但那鼠目却盯着崔雪莹在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嗯,知道了,还有事吗?”雷泰随口问道,其中不欢迎的意思算是明明白白了。
“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想与诸位交个朋友。”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慢走,不送。”
龙找龙虾找虾,乌龟喜欢找王八,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