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白承青来到兵营里找了几个亲信将军商议,顺便试探一下他们起兵谋事的决心。
几个人聚在白承青的营帐,半晌后,一个人便问道:“殿下叫我等来这一趟,所谓何事?”
白承青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想了会儿便说道:“诸位跟随我南征北战多年,可谓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唉,我如今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啊?”
众人大声笑了笑,说道:“哈哈哈,我等皆是习武的粗人,不喜欢像那些朝臣们一样文绉绉的。殿下既当我等是兄弟,哪有何话不妨直言。”
“是啊,殿下不妨直言。”
白承青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好,既然诸位都如此痛快,那我就直说了。哈哈哈,诸位以为,我来做这个西国的帝王,如何?”
众人闻言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殿下,依您的意思是要起兵谋反?”
白承青笑道:“诶,话何必说得如此难听呀!当年父王也是领兵入宫,逼迫爷爷西帝退位,才得到的王位。如今父王的文治武功闻名天下,现在又还有何人去计较他当初如何得到的王位?”
几人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附和道:“理是这么个理啊,不过,起兵谋反毕竟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事儿,稍有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殿下,殿下真的想好了吗?”
白承青笑了笑,十分肯定的说道:“哼,我若是还没想好,就不会来此与诸位商议了。行啦,都给句痛快话吧,你们几个到底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几个人低下头思索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行礼道:“行,请殿下放心,我等豁出性命去了,一定竭尽全力帮助殿下。”
白承青十分高兴,大声笑道:“哈哈哈,好,待我马到成功之日,一定对诸位厚赏之。”
“哈哈哈,多谢殿下了。”
此事一经商议,几个人便迅速行动,暗中集结兵马准备进攻王宫。
虽然小心翼翼,尽量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但雁过留声,鸟过留痕,到底还是让兵营里的一个老将军发现了一些踪迹。他想了想,连忙骑上马赶往通明殿,向白启明禀报道:“启禀陛下,老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呀?”
白启明看着他笑了笑,柔声道:“无妨,你是兵营里的老人了,论忠心耿耿恐怕无人可比。说吧,到底何事?”
“哈哈哈,老臣多谢陛下对老臣的信任,老臣感激不尽。唉,此事事关大王子殿下的清誉,老臣不敢妄言啊!”
白启明想了会儿,疑惑道:“哦,此事竟与青儿有关?”
他低下头来想了想,又问道:“青儿他怎么了?”
“哦,回禀陛下,老臣隐隐约约的发现,大王子殿下和他的几个亲信近日以来频频调动兵营里的士卒。虽然极其隐蔽,但老臣还是察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按我西国律法,调动兵马必须得到陛下的首肯,可如今大王子殿下却如此鬼鬼祟祟,这不得不令人怀疑啊!唉,老臣说句不好听的,大王子殿下有些居心叵测呀!”
白启明站起身来走了走,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间,心底忽然隐隐不安。
这个将军看了看白启明,又劝道:“陛下,王子们手握重兵,可是把双刃剑啊!利则助陛下一统天下,安定民心;弊则易使王子们滋生夺位的野心。唉,陛下难道忘了吗?当年的三王子白承君,不正是因此而丧命的吗?老臣斗胆劝谏陛下,务必要小心提防自己的儿子了。”
白启明闭上双眼想了想,半晌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理。行了,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替我盯着兵营里的动向,若有动静,随时派人向我禀报。”
这个将军连忙行礼道:“是,老臣遵旨。”
傍晚时分,白启明一个人坐在通明殿里冥思苦想。
作为一个父王,他宁可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背叛自己,但作为西国的帝王,理智却十分清醒的告诉他,不可拿西国的国运去赌那一份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有些虚无缥缈的父子之情。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暗中派人拿上兵符,悄悄前往紧邻揽夕城的几个郡邑调兵,以防不测。
几个将军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行礼道:“拜见陛下。”
白启明抬起头来看了看这几个将军,微微一笑道:“哦,你们来了。”
一个将军上前说道:“回禀陛下,我等皆已按照陛下的吩咐调来五万兵马。其中的两万埋伏在通明殿的四周,另有三万在宫外等候,随时听候陛下的吩咐。”
白启明十分满意的笑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嗯,很好。行啦,你们先下去吧,到时我自会派人来通报你们。”
几人想了想,连忙行礼道:“是,微臣告退。”
清晨太阳初升,白承青在一处空地上起坛祭天,并与几个亲信歃血为盟。几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带领自己手下的士兵奋力向前进攻,气势汹汹的朝王宫而去。
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进通明殿内,行礼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大王子白承青的兵马离这不远了。”
白启明闭着眼睛淡然一笑,十分镇定的说道:“放他进来,不要拼命拦着他。”“是,小人领旨。”
白承青一伙人一路势如破竹,没过多久便拿下了王宫大门,兴冲冲的朝前杀去。
依照白启明的吩咐,侍卫们并不奋力拼杀,或跑或逃的与白承青一同来到了通明殿。
白承青站在殿外瞧了瞧,志得意满的微微一笑,与几个亲信一同推开殿门走了进去。白承青刚刚站下,身后的士兵便迅速冲了过来,拿着剑杀气腾腾的望着白启明。
白启明一脸轻松自得的望着白承青,淡淡一笑,问道:“青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承青冷笑道:“父王,儿臣请您退位,颐养天年,将王位传给青儿。”
“哈哈哈,哈哈哈……”
白承青有些奇怪的问道:“父王笑什么?”
白启明叹了叹气,意味深长的说道:“青儿,你真是自不量力啊!唉,在这个世上,能在我白启明的眼皮子底下谋反成事的人,还没出世呢,哈哈哈……”
白承青笑着点了点头,一脸漠然的说道:“儿臣知道,父王不甘心啊!唉,若是父王实在不肯退位,那就别怪青儿动粗了。”
白启明摇了摇头,笑了片刻,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忽然,埋伏在通明殿四周的两万兵马,迅速从白启明的身后涌出。士兵们拔出了剑向前厮杀,不到几个时辰,就将白承青手下的士兵全部处决。
一时间,偌大的通明殿满是血腥味,成堆的尸体也十分醒目。
白承青渐渐慌了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没过多久,一个士兵便跑过来朝白承青禀报道:“殿下,王宫外突然来了三万大军。咱们,咱们快顶不住了。”
果不其然,那几个将军出手利落,手下的士兵更是骁勇无比,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打到了通明殿,白承青这伙叛军也被歼灭殆尽。
一个将军急忙走进殿内,行礼道:“启禀陛下,微臣率兵平息了此次叛乱,请陛下放心。”
白启明闭着眼点了点头,并不意外的说道:“很好,行啦,迅速带兵回营,不得耽搁。”“是,微臣遵旨。”
这个将军走后,另一个将军便站在一旁看了看白承青,忙吩咐道:“来人,把这几个犯上作乱的大逆不道之徒抓起来,押入大牢。”
白启明深吸了口气,望着白承青笑道:“怎么样啊,青儿,父王没有夸大其词吧!”
白承青见大势已去,便放下了手里的剑,低下头想了想,又看着白启明笑着问道:“父王,哦,南帝陛下,青儿该叫您父王吗?哈哈哈,又或者是,您是我的父王吗?”
白启明一脸严肃的看了他几眼,十分奇怪的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哈哈哈,南帝陛下若想知道详情,就去问问娘亲好了,她比我更加清楚。”
白启明想了一会儿,只得吩咐道:“来人,将他们几个押入牢中,日后再行处置。”
几个士兵上前行了一礼,带着白承青和他的几个亲信迅速离去。
众人都走后,白启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通明殿,快步赶往费玉儿的寝殿。
自从白承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费玉儿便终日寝食难安,心里已经料到白启明迟早也会知道。她摒退了在殿内伺候的内侍侍女们,一个人静静坐在寝殿里等候。白启明兴师问罪也好,一怒之下要将她杀了也罢,她都无怨亦无悔。
低下头蓦然回首,费玉儿忽然笑了笑。自己这一生,夹杂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是爱她如命的,另一个是她爱得可以不顾一切的。想到这儿,费玉儿不由得笑了笑,心想着就这一点来说,她与白启敏还真是有缘,难怪这一世要有过这样一段夫妻缘分。
费玉儿低下头笑了会儿,倒出一个瓶子的几粒药丸吞下腹中。深吸了口气,扭头朝殿外望了几眼,思忖着白启明就快到了。
这是个慢性毒药,服下后几个时辰才会毒发身亡。费玉儿面带苦涩的微微一笑,利用这一会儿的功夫把心底的话全都说出来,她也知足了。
白启明轻手轻脚的走进费玉儿的寝殿,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费玉儿。
费玉儿笑了笑,起身行礼道:“拜见陛下。唉,陛下终于来了,玉儿等您等得好苦啊!”
白启明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想了想,便问道:“玉儿,青儿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费玉儿十分坦然的摇了摇头,笑道:“不是。”
“好,很好,回答得倒是痛快。”白启明忽然变了脸色,跑过来抓着费玉儿的脖子,怒问道:“费玉儿,你为何要骗我?”
费玉儿大声笑了会儿,面带难过的说道:“因为,玉儿深爱着陛下。陛下知道吗,那日您说要娶我做帝妃时,玉儿有多高兴吗?”
白启明微微一笑,一把推开了她,十分厌恶的说道:“费玉儿,你真是让人恶心啊!”
费玉儿摔倒在地,浑身酸痛不已。她忍着眼泪笑了笑,仍旧从地上爬起来拽着白启明的衣袖,哽咽道:“陛下可否记得,你我当初在费府初次见面的日子?哈哈哈,陛下对玉儿的一个笑容,就让玉儿想了很久。为了成为陛下身边的女人,玉儿可以不顾一切。可是现在,陛下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唉,玉儿与陛下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白启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十分冷漠的推开了费玉儿的手。
费玉儿十分绝望的望着前方笑了片刻,悲痛之下,药效提前发作,她的身子忽然猛地向前一倾,吐出了几口黑血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白启明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吓了一跳,连忙跑回来抱起费玉儿问道:“费玉儿,你这是要做什么,要以死谢罪吗?”
费玉儿躺在白启明的怀里十分享受,笑了会儿,有气无力的说道:“陛下,玉儿就喜欢这样被陛下抱在怀里。玉儿没有王后的聪慧,也没有王贵妃的美貌和家世,甚至更是不懂那些一统天下,杀伐征战的事儿。玉儿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比不上她们。但是,玉儿有一颗深爱陛下的心,不论陛下信或不信,玉儿从未害过您。”
费玉儿十分难受的咳了几声,依偎着白启明最后问道:“陛下,陛下能再抱着玉儿一次吗?”
话音刚落,没过多久费玉儿便永远闭上了双眼。
白启明低下头来看了看怀中的女子,抱起她从地上缓缓起身,放她在榻上躺着。望着费玉儿叹了叹气,白启明便转过身匆匆离去。
第二日清晨散朝后,白启明便下旨,将费玉儿以四王子妃之礼葬在白启敏的墓旁。
他想了一会儿,或许自己真的是那个横刀夺爱之人,如今白启敏已经逝世多年,那自己便还他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吧!
费玉儿入葬后,白启明便来到关押白承青的牢房,站在门外看着他笑了笑,问道:“青儿,这几日你可还好?”
白承青淡淡一笑,低着头说道:“不劳南帝陛下牵挂,在下在这牢狱里过得很好。”
“唉,行了,你就别和我置气了。我还没老糊涂啊,难道连真假也分不清了吗?”
“哼,废话少说,南帝陛下打算何时杀了我?”
白启明抽噎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你就如此想死吗?”
“哼,依照西国律法,谋反叛乱是要被灭三族的。哈哈哈,不过如今在下孤身一人,无儿无女,上无爹娘,下无兄弟,南帝陛下也找不到在下的三族了。”
白启明笑了片刻,沉默了一会儿便说道:“哈哈哈,若是我说,我可以让你活下来呢?”
白承青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笑了笑,却拒绝道:“哈哈哈,在下多谢南帝陛下的好意了。”
白启明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望着前方,忽然有些惆怅的说道:“你娘亲,肯定希望你活着。”
白承青笑着摇了摇头,悲愤羞愧之下,忽然扭头朝一面石墙望去。大声喊了几下,忽然从地上站起身来,猛地朝石墙撞了过去,随着一声巨响,白承青也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惊呼道:“殿下,殿下……”
白启明连忙转过身来看了看他,急忙吩咐道:“快开门,快开门啊。”
狱卒一边答应着,一边用钥匙打开牢门。
门开了后,白启明连忙跑了进来,抱着白承青十分着急的问道:“青儿,你这是做什么呀,难道你也要弃父王而去吗?”
白承青微微睁开眼睛笑了笑,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父王,青儿来生再做父王的儿子。”
白承青嘴角笑意绵绵,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眼睛也慢慢闭上。
白启明颤颤微微的伸出一只左手,摸了摸儿子的面庞,眼中满是不舍。
几日后,白承青也被白启明下令葬在了白启敏的墓旁,陪着白启敏和费玉儿二人,也算是一家三口团聚了。
费玉儿和白承青死后,碧桃对这尘世再无眷恋。她走回自己的房中,拿出白启敏的灵位笑了笑,抱在怀中饮下了一杯毒酒便离开人世。
白承青谋反叛乱一案,白承勋也牵涉其中,他自知难逃一死,便在自己的书房里用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口,没过多久也闭上双眼离开人世。
第二日清晨,白承勋府上的人打开房门才发现他的尸首。上前探了探鼻息,早已没了动静,才确定白承勋已经逝世。府上众人跟着大哭起来,一边忙活张罗着后事,一边派人进宫向白启明禀报。
前不久刚失去了两个儿子,丧子之痛还未痊愈,如今却又添了一道伤痕。白启明闭着眼一脸疲惫的听着,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他睁开眼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吩咐道:“好好给他预备后事。”
报信的人想了想,连忙行礼道:“是,小人知道了。”
自白承礼离世后,白启星便终日里忧伤满怀的,时常闷闷不乐的坐着,低下头唉声叹气。他的身子本就孱弱,最忌讳郁结于心。可如今,却无端添了许多的心病,更使得他病痛缠身。
白启明听说以后,特意赶来看看自己这位三弟。低下头想了想,白启明便向管家问道:“启星这几日如何了?”
管家连声叹了口气,十分不安的说道:“唉,殿下因为五王子殿下的事儿,伤心难过了许久。现在这身子骨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白启明面带忧愁的点了点头,走到白启星的卧房劝慰道:“启星,二哥知道,你为了礼儿这孩子操心烦忧,比我这个做父王的更疼他呀!唉,斯人已逝,你也不必太难过了,多注意自己的身子骨更为要紧啊!”
白启星斜倚在榻上微微一笑,无比怀念的说道:“唉,我和礼儿这孩子真是有缘呐。甚至在看着他的时候,我都感觉那是另一个我。哈哈哈,说句实在话,我早已把礼儿当作我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如今,他却抛下我先去了,我,我如何不伤心啊?”
说着说着,白启星禁不住的泪流满面,双手也在不停颤抖。
白启明吓得不轻,连忙哄道:“唉,好啦好啦,别想这么多折磨自己了。行了,你先好好歇着吧,二哥先告辞了。”
白启明站起身来,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
白启星双手撑在榻上,望着白启明的背影喊道:“二哥,这天下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白启明停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愣了愣神便往前走远了。
几日后,又传来一个噩耗,白启星也病故了。
夜深时分,众人都已歇下了,白启明却仍然坐在通明殿里夜不能寐,披散着头发,眼神落寞的望着前方。眼神模糊之际,白启明隐隐约约的看见了西帝,正从不远处朝他走了过来。
白启明望着西帝面带苦涩的笑了片刻,抽噎着说道:“父王,我的儿子,也是父王的孙儿啊,父王又何苦诅咒他们?”
西帝也笑了会儿,说道:“常言道,有因必有果。这是你当初自己种下的因,如今结出了这样的果,无论如何,都得由你受着。这一切并不是父王的诅咒,知道吗,儿子?”
白启明漠然一笑,望着西帝点了点头。暮雨黄昏,白启明一个人来到高楼上站着。想起了白启星的话,不由得惆怅不已。
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念道:“这天下真有这么重要吗?”他低下头轻浅一笑,这个问题,或许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回答他了。
夜深了,幽首领仍在饮酒作乐,一边怀抱着美人,一边举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酒。
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行礼道:“首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幽首领抬起头来看了他几眼,无所谓的说道:“行了行了,有话慢慢说,到底出了何事,把你急成这样?”
管家四处看了会儿,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幽首领想了想,连忙吩咐道:“行了,你们先退下。”
众人急忙起身行了一礼,步履匆匆的走了。
管家见人都走光了后,便上前说道:“首领,西国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咱们送去的帝妃幽兰蕊,与西国的王子私通,被南帝下令赐死了。”
幽首领吓得不轻,一个激灵的站起身来问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唉,会不会连累咱们呐?”
管家摇了摇头,看着幽首领一脸的茫然。
幽首领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忽然,他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上。
管家吓了一跳,急忙扶起他道:“首领,首领,您可别吓唬我啊?首领……”
几个家丁听见了动静,连忙跑了进来,与管家一道抬着幽首领回屋躺着。
幽首领躺在榻上焦急不已,精神恍惚之际,再也不肯吃下一点东西,没过几日便一命呜呼。
他死后,其长子继承父位。在众人的商议下,这位新首领便向西国呈递诏书,请求封东夷为西国的一个郡邑。白启明看到诏书后,也欣然应允了他们。至此后,东夷部族变为西国所属的郡邑,东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