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众位将军聚在落一敬的营帐里商讨作战之事。
众人低着头议论了一会儿,一个将军便问道:“敢问夫人,明日与西国之战如何打?”
落梨莺笑了笑,说道:“不用急呀,敌不动我也不动,敌动我则相机行事。诸位将军,你等都明白了吗?”
将军们想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哦,多谢夫人提醒,我等明白了。”
“嗯,好,既然都明白了,那就赶紧回去歇着吧,养足了精神才好迎战。”
众人微微一笑,忙行礼道:“是,夫人,我等告退了。”
大家再次行了一礼,转过身急匆匆的走了。
将军们都走了后,落梨莺又看了看落一敬,问道:“敬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怒气冲冲的神态?”
落一敬嘿嘿的笑了会儿,大声道:“姨娘,我明日一定要杀了那个阿挂。”
落梨莺笑了片刻,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与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如此恨他?”
落一敬哼了几声,极不高兴的说道:“哼,我平生最恨叛徒了,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他。姨娘放心,我私下里派人打听到了,那小子也随着西国军队来到了前线,哈哈哈,这回我定要让这个地方变成他的葬身之地。”
落梨莺大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唉,你呀,真是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
落一敬憨憨的笑了片刻,问道:“姨娘说的是谁呀?”
落梨莺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来说道:“哦,没有谁啦。行了,天不早了,你早点睡下吧!”
落一敬点了点头,送落梨莺回营帐歇息后,他自己也赶紧灭灯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太阳初升,和煦的阳光映照在两边大军的营帐上,格外的刺眼。
白启明坐在自己的帐中想了会儿,羽清城这边迟迟未动,那肯定是在等着西国率先进攻,然后再用何种计谋。他笑了笑,朝身旁的几个将军吩咐道:“管好各自的兵马,不许私自率兵作战,违令者军法处置。”“是,微臣遵旨。”
双方就这么耗了几日,白启明能等,可手下的将军们却是个急性子,纷纷来到白启明的营帐请求出战。白启明气定神闲的坐着,面对着叽叽喳喳,吵闹不休的将军们也莫不做声。众人在这发完了牢骚,见白启明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便只好行礼告退。
渐渐的,落一敬和羽清城的将军们也坐不住了,三番两次的来找落梨莺请求出战。落梨莺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派出几千人马前去试探。
不久后,落一敬和几个将军各领一千人马前去,猛烈进攻西国军队的营地。
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行礼道:“启禀陛下,羽清城的军队向我军进攻。目前,正大举进攻我西国大军营地。”
白启明想了会儿,急忙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禀陛下,约莫着有几千人。”
白启明惊讶道:“几千人?”
默默的念了一会儿,白启明忽然笑道:“传令下去,让那几个将军各领一万士兵,迅速进攻羽清城大军营地。”“是,小人领旨。”
将军们得到了白启明的指令,便迅速行动,急匆匆的赶往羽清城大军营地。
落一敬等人看在眼里,不由得愣了愣神。没想到西国军队并不理会他们,而是甩开了他们,直奔羽清城大军营地而去。几个人商议之下,迅速调转马头尾随西国军队而去。计划着来一个里应外合,给营地里的守军减轻些许压力。
传令兵又带回了消息,禀报道:“陛下,方才进攻的羽清城军队已经撤回去了,眼下该如何处置?”
白启明微微一笑,大声道:“传令下去,让两个将军各领一万士兵火速进攻。另外,再让进攻羽清城大军营地的那几个将军撤回来吧,与后面这只大军前后夹击,边打边撤,尽量消灭他们。”“是,小人领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落一敬等人没料到身后也出现了一只西国军队,正向他们猛烈进攻。没过多久,羽清城这边连连颓势,落一敬及几个将军差点丢掉性命。
危急时刻,一个将军牺牲了自己和手下的两千士兵,才让落一敬和其他的几个将领得已逃回大营。
这次交锋,西国领先一步赢了一局,但羽清城这边并不甘心失败,便再次主动进攻西国大军营地。
阿挂笑嘻嘻的骑着马站在一旁,他无心作战,只想看着他亲手为西国将士铸造的刀剑,是如何令羽清城的士兵闻风丧胆的。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羽清城进攻的军队,是瞄准了西国大军营地死命进攻,无论其他的西国军队再如何用计引诱干扰,也不为所动。
一个士兵传回了消息,询问白启明该如何处置。白启明想了一会儿,便吩咐道:“好,既然他们想在这与咱们交战,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传令下去,迅速增兵营地前线。”“是,小人领旨。”
不一会儿的功夫,西国营地前线的兵力增加了好几倍。即便羽清城这边再如何拼命,以一当十,也渐渐吃不消了。情急之下,落一敬连忙派人回营向落梨莺禀报,该如何处置。
落梨莺看着地图想了想,小声笑道:“嗯,是时候了。”她闭着眼微微一笑,望着这个士兵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敬儿率军撤回,按我昨日的吩咐行事。”
“是,夫人。”士兵上前行了一礼,带着命令迅速离去。
落一敬得到命令后,便赶忙下令撤退。临走之际还特意瞧了瞧,见阿挂就站在不远处便笑了笑。
忽然,趁阿挂一时没有防备便骑着马冲上前去,掏出怀中的一根绳子朝阿挂甩了过去。阿挂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落一敬拉了回来,拘在马背上动弹不得。
落一敬大声笑了笑,骑上马随士兵们一道跑远了。
前方消息传来,白启明也没多考虑便下令向前追击。战场形势恰如落梨莺所料,西国的军队果然追了过来。她喝了口茶淡然一笑,等着前方传来捷报。
落一敬等人跑了半路,忽然停了下来,迅速回过头来向西国军队猛烈进攻。西国军队没有防备,只得仓促应战,没打多久便仓皇撤退。
落一敬笑了片刻,急令将士们向前追击。往前跑着,一边打一边追了一会儿,这支西国军队便全军覆没。
传令兵带回了消息,落梨莺经不住的眉开眼笑道:“走,咱们出去迎接他们凯旋而归。”
落一敬率兵回到了营地后,便将阿挂从马背上揪下来,强迫他跪在地上。拔出剑来指着他,大怒道:“阿挂,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我今日便要杀了你,告慰我羽清城死难的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阿挂看着明晃晃的剑光失魂落魄,连连磕头请罪道:“公子,公子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落一敬看着这把剑笑了会儿,接着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哈哈哈,阿挂呀,这可是你亲手铸造的剑啊。嗯,今日,我就用它送你下地狱吧!”
阿挂瞪大了双眼望着落一敬,摇了摇头拼命朝后退了退。
落一敬脸色一变,拿着剑迅速刺入他的心口。
落梨莺刚好赶到,抬眼一瞧便吓了一跳,急忙过来问道:“敬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落一敬大声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姨娘,我将这无耻小人杀了,以正纲法军纪。”
落梨莺点了点头,扶起阿挂问道:“阿挂,你还认得我吗?”
阿挂扭头看了看落梨莺,十分痛苦的说道:“夫人恕罪,阿挂知道错了。”
话音刚落,他挣扎了一会儿便慢慢闭上了双眼。
落梨莺望着他叹了口气,起身吩咐道:“敬儿,找几个人把他埋了吧,别让他暴尸荒野。”
几日后,在白启明的率领下,西国的几路大军赶往紧邻苍虞郡的几个郡邑集结。羽清城接到了消息,也调集兵马来到新郑,豫阳,安阳三地,排兵布阵,等着与西国较量一番。
第二日清晨,西国军队率先进攻羽清城。一瞬间,几万人马铺天盖地而来。羽清城这边虽是严阵以待,但西国兵马来势汹汹,他们也险些抵挡不住。
为了引开敌军,减轻营地守军的压力,落一敬和几个将军便想方设法的引诱其朝后而去。这个西国将军摇摆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只好派人回来向白启明禀报。
白启明望着地图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抬起头来朝那个士兵吩咐道:“告诉你们将军,派人率领一半的兵力跟着羽清城引诱你们的军队,看准时机再给我进攻。”“是,小人领旨。”
西国的将军得到命令后,连忙下令分散了一半的兵力尾随落一敬等人而去。待他们走远后,也下令手下的另一半士卒边打边撤,争取快些赶过去与他们会和。不久后,这一分为二的两路人马迅速合兵一处。
传令兵急忙带回了消息,询问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白启明起身走了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不一会儿便命令道:“传令下去,让营地的几个将军各自领兵一万,与撤回来会和的将士们一道向羽清城的军队进攻。”“是,小人领旨。”
不久后,西国的两路大军左右合围,前后夹击,将落一敬等人,以及手下的士兵困在此处无法脱身。苍虞郡的羽清城守军听闻,急忙冲过来援救,与西国包围他们的军队奋力厮杀。
前方又传来了消息,白启明笑着点了点头,大声笑道:“哈哈哈,苍虞郡终于要回来了。”
他连忙转过身来吩咐道:“传令下去,让营地的几个将军领兵收复苍虞郡。”“是,小人领旨。”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启明一声令下,西国的两位将军便领着手下的两万精兵迅速进攻,不到几日,便收复了苍虞郡全境。
各地的羽清城守军奋力厮杀,终于给落一敬等人撕开了一个口子逃生。落一敬低下头想了片刻,急忙下令士兵们撤退。
西国的将军哈哈大笑起来,哪里肯给他们机会撤退。见他们有撤退之意,便赶忙下令手下的士兵向前追击,还放出话来不许放跑一个。两边的军队一边厮杀打斗,一边追着跑,渐渐的来到羽清城境内的新郑,豫阳,安阳三地。三地的守军想也没想便赶过来援救,全力以赴的力求挽回颓势。
不巧的是,此举正中西国下怀。各地的守军都忙于交战,西国紧随其后的军队便趁机侵占了这三个地方。几番较量下来,落一敬等人所率领的军队,虽然没被西国打得全军覆没,但也是损失惨重,至少十几日内是无法进攻西国的军队了。
几日后的傍晚,众人聚在落一敬的营帐里商议。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半天,便齐声问道:“夫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落梨莺闭着眼十分镇定的想了会儿,半晌后便说道:“你们几个和敬儿各领两万人马,撤出营地外等候,只留五千人马随我守在营地就够了。”
众人相互看了看,十分疑惑不解。一个将军便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落梨莺大声笑了笑,说道:“哈哈哈,明日你们便会知道的。”
第二日清晨,羽清城这边以两千人马率先进攻西国军队。传令兵急匆匆的跑进白启明的营帐,行礼道:“启禀陛下,羽清城军队约有两千人马向我军营地大举进攻。”
白启明想了片刻,又问道:“羽清城大军营地,目前还剩下多少兵马?”
传令兵想了想,说道:“回禀陛下,据探子来报,羽清城大军营地的守军大约也只有个几千人的样子了。”
“哼,几千人马就敢主动向我西国军队进攻,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意图啊?”白启明一边默念着一边思索起来,一会儿后便吩咐道:“传令下去,几个将军各领兵一万,进攻羽清城大军营地。”“是,小人领旨。”
不久后,西国的几万大军便来到了羽清城大军的营地前线,并未遭遇多少抵抗。几个将军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究竟要不要攻进去,占领羽清城大军营地?几个人想了一会儿,便决定投石问路,派一个人先攻进去看看,万一有诈,他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一个将军领着手下的士兵走了进去,在这迷宫般的营地胡乱逛着。见没什么动静,其他的几个将军便大胆了许多,一齐率领兵马跑进羽清城大军营地。
眼瞧着西国军队进来得差不多了,几个传令兵便跑进营帐,向落梨莺禀报道:“夫人,西国的那几路大军已经全部进入我军营地。”
落梨莺笑了笑,抬起头来说道:“好,赶紧点火通知敬儿他们。另外,咱们营地里的士兵也该行动了。”
士兵笑了笑,忙行礼道:“是,夫人,小人这就去。”
这个士兵跑到营帐外的不远处点了堆火,随着这堆篝火的燃起,迅速噼里啪啦的扩散开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点燃了营地里所有的火堆。西国的将士们看着这一堆火惊诧不已,拿着剑不知所措。
落一敬等人在不远处看见了火光,顿时兴奋不已,悄悄集结了兵马埋伏在半路上。
营地里的羽清城士兵躲在暗处不时偷袭,一会儿拿剑捅一刀,一会儿又拿上弓箭射死几个西国士兵。将军们暗叫不好,急忙喊道:“兄弟们,赶紧走,这里边有鬼。”士兵们吓得不轻,急忙追随各自的将军跑出了羽清城大军营地。
惊魂未定之余,也害怕营地里的羽清城军队追着进攻。他们几人想了想,便决定撤兵回营再做打算。待西国军队走了半路,落一敬便率兵进攻,出其不意,又依托有利地形,打得西国军队措手不及,狼狈不堪。不久后,双方正胶着着难分胜负。
落梨莺想了一会儿,也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命令其余的几路大军进攻新郑,豫阳,安阳三地的西国守军。三地的守军与被围困的西国的军队互不能助,只能干瞪着眼,无可奈何的看着对方。驻军势单力薄,对付这几路进攻的羽清城军队实在是吃力,没过多久或全军覆没,或丢盔卸甲的逃了。
西国被围困的这支军队奋力突围,终于突破了重重阻拦向苍虞郡撤退,不久后便撤回了大军营地。
新郑,豫阳,安阳三地失而复得,落梨莺也算是松了口气,留下几支驻军防守便撤兵回城。
羽清城的军队撤走了后,西国军队也收兵回揽夕城。经此一役,双方各自损兵折将无数。不过,究竟是谁胜谁负,各人也自有自己的看法。但在双方的主帅白启明和落梨莺看来,仍是谁也强不过谁的又一次较量。
上官城主与殊曼在后园闲坐喝茶,说说笑笑,不时商议着起兵谋反等诸类事宜。
上官城主笑了笑,问道:“殊曼首领,方虞郡的守将卓千秋将军是你的女婿,你为何不想想办法拉拢他,让他为咱们所用呢?”
殊曼摇了摇头,笑了会儿,十分无奈的说道:“唉,没用啊,卓千秋这小子是个死心眼,油盐不进。这些年来,我送过他不少的金银钱财,可这小子死活不肯收下,你说,我能有何办法?”
上官城主想了想,大声笑道:“哈哈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你我都这把年纪了,无需与这种人计较。唉,常言道事不过三,无论他答不答应,咱们都得做足了面子不是?哈哈哈,听我一句劝,殊曼首领再派人去一次吧,如何?”
殊曼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便派人再去一次就是了。”
这日午后,殊曼派来的人来到卓千秋的住处,向一个士兵行礼道:“这位兄弟,我等是北羌郡守殊曼大人派来的,特意前来拜见卓千秋将军,不知可否为我等通禀一声?”
这个士兵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哦,既是殊曼大人派来的人便不用通禀了,直接进去就是了。诶,那个谁,赶紧带这几位贵客去见将军。”
一个仆从听见了吩咐,赶忙跑了过来,行礼道:“是,是,小人知道了,几位贵客请随我来吧!”
来人喜笑颜开,连忙行礼道:“哈哈哈,多谢,多谢了。”
一行人走了一会儿,来到卓千秋的营帐,站在帐外行了一礼便走了进去。
卓千秋见这么多人前来,便问道:“这几个人,是从何处来的?”
仆从笑了笑,回道:“回禀将军,他们几个,都是将军的岳父殊曼大人派来的的人。说是特意前来拜见将军,还带来了厚礼。”
几个人连忙向一旁指了指,一脸笑意的看着卓千秋。
卓千秋望着那堆金银珠宝轻蔑一笑,起身说道:“唉,劳烦诸位回去替我好好谢谢殊曼大人了,恕我卓千秋难以从命。哈哈哈,哦,对了,我还有几句话请几位代为转达,不知可否答应?”
来人十分礼貌的笑了片刻,客气道:“将军请说。”
“嗯,好,那我就直说了。殊曼大人是我的岳父,我敬他三分。看在碧珠的份上,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了,请他好自为之,千万别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否则,便休怪我对他不客气了,哼。”
来人吓了一跳,上前行了一礼,便赶忙带着这堆金银珠宝逃之夭夭了。回到了殊曼的府上,来人一字不漏的转达了卓千秋的话。
殊曼听后,果然十分恼火,捏着拳头冷笑道:“哼,卓千秋,咱们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心狠无情了。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咱们到底是谁对谁不客气?”
几日后,殊曼将上官城主约到陵墓里密谈,十分高兴的说道:“上官城主,咱们的士卒训练有素,武器精良。依我看,也是时候了,不知你以为如何?”
上官城主看着士兵们笑了片刻,大声道:“哈哈哈,依我看此事宜早不宜迟,趁早起兵,以免夜长梦多啊!”
殊曼点了点头,也赞成道:“嗯,上官城主说得是啊!这样吧,咱们先将士兵们分批送出陵墓。若是全都一道出去,那动静太大了,恐怕要引人怀疑啊!”
“嗯,殊曼首领说得甚是。唉,就按殊曼首领说的去做吧!”
不久后,趁着天黑没人注意,这伙叛军的士兵全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将刀剑藏起来带出了陵墓,随意找了个地方隐匿起来。
夜深了,卓千秋早已歇下,一个男子忽然在帐外喊道:“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将军,将军……”
卓千秋连忙起身下榻,走过去掀开帐帘拉他进来,见他如此着急便问道:“不用着急,有何话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男子擦了把汗,行礼道:“回禀将军,小人奉将军之命暗中盯着殊曼大人。前不久刚刚发现,此人与寒谨城的上官城主密谋练兵,意图起兵谋反啊!”
卓千秋大吃一惊,赶紧问道:“消息确实吗?”
男子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将军放心,小人敢用性命担保,方才之言句句属实。”
卓千秋一边走着一边想了想,连忙吩咐道:“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继续盯着他,再有何消息立刻向我禀报。”“是,将军。”
男子上前行了一礼,转过身急匆匆的走了。
他走后,卓千秋便叫来了一个亲信,十分郑重的嘱咐道:“待会儿你拿上这封奏报,骑上马火速赶往揽夕城。通报陛下,就说是原北羌部族的殊曼首领密谋起兵造反,请陛下早做准备,知道了吗?”
亲信行了一礼,忙回道:“是,将军,在下知道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卓千秋便写好了一封奏报,交给了这个亲信。
亲信拿着奏报疾驰了几个昼夜,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揽夕城,还没喘口气便急忙进宫面见白启明。
一个内侍将他领到了通明殿门口,进去禀报道:“启禀陛下,方虞郡守将卓千秋将军派来了自己的亲信,说是有重要的消息要禀报陛下。”
白启明想了想,连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这个亲信便走进殿内,将奏报呈递于白启明。
白启明拆开来看了看,惊讶了一会儿便吩咐道:“回去告诉你们卓千秋将军,殊曼若是真敢起兵谋反,便立即发兵平叛,无需再做请示。”“是,小人领旨。”
亲信上前行了一礼,转过身急匆匆的走了。
几日后,殊曼手底下的士兵集结完毕,便迅速进攻北羌境内的西国守军。
西国驻军没有防备,甚至一些士兵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杀了。短短几日的功夫,北羌全境又重新回到殊曼的手中。
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北羌郡守殊曼前几日起兵叛乱,将北羌境内的驻军全都杀了。前方将军派小人前来禀报,请示将军有何对策?”
卓千秋大声笑了笑,说道:“哈哈哈,这个老东西终于要动手了。哼,来得正好,可算让我找到机会收拾他了。”
闭着眼想了一会儿,又吩咐道:“传令下去,迅速集结方虞郡所有的驻军,立即赶往北羌郡平叛。”“是,将军。”
不久后,卓千秋便随着士兵们一道匆匆赶往北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