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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夜深了,众人都已回到自己的屋里歇下。

公孙铃儿悄悄潜进落府,依照记忆找到了落一敬的卧房。趁人不备,在他时常喝的茶壶里下了毒药。

公孙铃儿躲在一旁,望着落一敬缓缓喝下茶壶里的水,面带疯狂的笑了笑。

几个时辰后,落一敬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连忙用手揉了揉,弯着腰十分痛苦。

家丁们吓了一跳,赶忙去请大夫过来。落梨莺听到了消息,连忙放下手里的奏报,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匆忙之下,她也没功夫注意脚下的路,好几次都被地上的碎石子绊倒在地,浑身上下摔得一片片的淤青。落梨莺笑了笑,咬紧牙关又重新站起来,不顾腿脚有伤的往前跑着。

到了落一敬的卧房,她急忙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守着落一敬,十分着急的问道:“大夫,敬儿他到底怎么了?”

大夫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有些害怕的说道:“回禀夫人,依小人之见,公子是被人下毒了。此毒药性凶猛,虽不会立即置人于死地,却会日复一日的折磨这个中毒之人,不出十日,此人便会毒发身亡啊!”

落梨莺震惊了一会儿,赶忙问道:“既如此,你可有何办法医治?”

“回,回禀夫人,小人医术浅薄,无能为力啊!”

落梨莺闭着眼想了想,忽然大怒道:“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小人告退。”

屋里的人急忙行了一礼,急匆匆的走了。落一敬脸色苍白,额头不停的冒着虚汗,捏着拳头闭着眼痛苦极了。

落梨莺十分心疼的大哭起来,拿着手帕给落一敬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握着他的手哽咽道:“敬儿不怕,姨娘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敬儿乖呀,再撑一会儿,很快便会有人来救你的。敬儿,敬儿……”

几日以来,公孙铃儿都会悄悄过来看一会儿。望着落梨莺如此痛苦无奈,她便一阵欢喜惬意。

可是,这份报复的快感过去之后,落一敬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模样又让她愧疚不已。

从各地赶来的大夫一个又一个的进了落府,却都毫无办法,一个个低着头叹息离去。

每次满怀希望,到最后却又变得绝望。落梨莺待在书房里叹了叹气,心里焦急不已。

落一敬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骨瘦如柴,紧闭着嘴什么东西也吃不下。

一个家丁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坐在落一敬的身旁一口一口的喂他。但落一敬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知觉,喂到他嘴里的粥又从嘴角的缝隙流了出来。

家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摇了摇落一敬的胳膊哭道:“公子,公子,您快醒醒吧!公子……”

落一敬微微睁开眼睛,十分痛苦的咳了几声,一张脸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极度扭曲。他下意识得捏着拳头拼命忍着,实在忍不住便轻声喊了几下,在这之后也能稍稍舒缓一会儿。

公孙铃儿站在窗外一直看着,不知不觉间,心如针扎般的难受。她捂着嘴偷偷落泪,抽噎了一会儿,再也控制不住的冲进屋里,推开了那个家丁大声喊道:“闪开。”

家丁吓了一跳,躺在地上震惊得目瞪口呆。公孙铃儿连忙将解药含在嘴里,俯下身口对口的给落一敬喂药。

没过多久,落梨莺忽然赶了过来,看见公孙铃儿也在这便问道:“公孙铃儿,你怎么在这?”

公孙铃儿抬起头来看了看她,起身笑道:“哈哈哈,是我给他下的毒,当然要过来看看,他是如何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又是如何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落梨莺捏着手指怒不可遏,跑到一旁拔出了剑,指着公孙铃儿吼道:“公孙铃儿,我杀了你。”

公孙铃儿毫不畏惧的笑了笑,大声说道:“你杀吧,哈哈哈,你可以杀了我。不过,你的心肝宝贝落一敬很快就会为我陪葬的。刚才我只给他服了一半的解药,要是没有另一半的解药,再过十五日,他也照样会毒发身亡。”

落梨莺闭着眼想了想,连忙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公孙铃儿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低着头说道:“我要与落一敬拜堂成婚,完成我与他的那次被你毁了的婚典。待我与他行完大礼后,自然会将解药递给他。”

落梨莺放下手里的剑叹了口气,只好点头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公孙铃儿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道:“三日后的傍晚时分,我在碧河左岸的梨林里等他。”

话音刚落,公孙铃儿便急匆匆的走了。

落梨莺坐在凳子上想了一会儿,望着门外没来由的感慨万千。

落一敬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望着落梨莺有些吃力的喊道:“姨娘。”

落梨莺回过神来,连忙走到他的身旁坐着,看着他笑道:“敬儿,你终于醒了。唉,你这几日昏迷不醒,真是把姨娘急坏了。”

落一敬苦笑道:“姨娘莫忧,敬儿绝不会抛下姨娘先走的。”

落梨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我的敬儿最听话了。”

落一敬扭头想了片刻,又问道:“姨娘,方才是不是铃儿来了?”

落梨莺笑容一僵,忽然严肃道:“没错,方才就是她来了。”

落一敬笑了笑,十分高兴的说道:“姨娘,我这几天虽然疼得迷迷糊糊,但仍然能感觉到铃儿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偷偷的看着我。她的心里,一定比姨娘更着急更难受。”

落梨莺望着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嘲讽的说道:“唉,我的傻敬儿呀!是她给你下毒,害你险些丧命。事到如今,你还对她如此痴心不改吗?”

落一敬看着落梨莺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是啊,她是我落一敬的心头挚爱,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哪怕是变成了个杀人狂魔,我也绝不会厌恶她的。更何况,这一次还是她就了我,对吗?”

落梨莺冷笑道:“哼,是呀!不过,她只肯给你一半的解药。她临走前还说,要与你三日后在梨林里拜堂成婚,待行完大礼,才肯将另一半解药给你。”

落一敬闭着眼想了想,忽然恳求道:“我愿意三日后与她在梨林里拜堂成婚,请姨娘恩准。”

落梨莺面带苦涩的笑了笑,无可奈何的说道:“唉,我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你的性命现在还握在她的手上,我只得照她说的去做了。”

落一敬笑了会儿,连忙谢道:“多谢姨娘成全。”

这日午后,李雪晶一个人在府里的后院闲逛,想起了白承谦便不自觉地难过起来。

她低下头叹了口气,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变化得如此之快?

那天,她看着桌上那些吃的东西莫名感动,正庆幸着自己与白承谦之间,或许还有着几分真情,她至少曾今得到过这个男人的一分真心。

可之后不久,白承谦冷冰冷的一番话,又让她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瞬间心凉了半截。

李雪晶有些惆怅的想来想去,却总是不明所以。为何这个男人总是让自己的心大起大落,刚让自己欢喜,又让自己绝望。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个陌生男子走到她的身旁低声道:“晶儿姑娘,太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还是上次那个老地方。”

李雪晶想了会儿,赶忙应道:“好,我知道了。”

男子笑了笑,行礼告退,急匆匆的走远了。

李雪晶急忙回屋换了身衣服,步履匆匆的赶到了上次约见的茶楼。

白承谦早已坐在这儿等着她了,见她来后,便朝她笑道:“哦,过来坐会儿吧!”

李雪晶慢慢走了过去,行礼道:“多谢殿下。”

白承谦看着她微微一笑,又说道:“要吃一点吗?你放心,刚让人做的。”

李雪晶低下头来看着桌上的东西,和从前的并无二致,仍就是自己从前爱吃的东西。

她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来十分客气的说道:“殿下这是何意?唉,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言,晶儿最不喜欢与别人拐弯抹角。”

白承谦愣了愣神,接着说道:“先吃些东西再说,如何?”

李雪晶笑道:“不了,太子殿下还是赶紧说吧,晶儿不想再与殿下浪费时间了。”

白承谦闭着眼叹了叹气,望着她命令道:“好,那你便给我听好了。我要你进白承君的书房找一些东西,可能做到?”

李雪晶点了点头,冷冷的问道:“哼,殿下要我找什么东西?”

“这么多年来,白承君私下里与朝中世家出身的朝臣们交往甚密,他们双方,一定有密信往来。哈哈哈,你便替我把这些密信偷出来吧!五日后,我仍旧在这里等你。”

李雪晶看了他几眼,起身行礼道:“是,晶儿明白了。请太子殿下放心,晶儿一定把殿下要的东西全都偷出来。行啦,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在这儿慢慢坐着,我先告辞了。”

她急忙转过身子,抬脚便要离开此地。正要走出房门之际,白承谦忽然喊道:“等等。”

李雪晶连忙停了下来,背对着白承谦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白承谦冷笑着说道:“这些东西,不再吃一口就走了吗?”

李雪晶微微一笑,直截了当的拒绝道:“哼,不了,留给太子殿下一个人慢慢享用吧!”

她赶忙打开房门,步履匆忙的走了。

白承谦坐在凳子上,望着这些早已凉透了的茶果糕点看了许久,叹了叹气,神情落寞的起身黯然离去。

这日傍晚,落一敬身穿大红的喜袍匆匆出了府,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往梨林。依着公孙铃儿的意思,落梨莺便命令落府的护卫们集体出动,在梨林的百里之外看守,并劝告羽清城的百姓不得进入,让她二人在这梨林里好好完成她们那次未完的婚典。

落一敬按公孙铃儿沿路的标记一路走到了这个地方,他四处看了看,虽然极其简陋,但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也没少。

这方不大不小的空地上摆了一张桌子,四周的梨树也挂上了大红的喜绸,桌子的一旁还放着三个灵位。公孙铃儿也是一身新娘的装扮,静静坐在一棵梨树的树干旁。

落一敬笑了笑,快步走到她的对面坐下。今日的公孙铃儿格外美艳,比平日里更加楚楚动人。

公孙铃儿笑了会儿,开口问道:“怎么了,我今天这身打扮很奇怪吗?为何这样盯着我看呐?”

落一敬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铃儿,你今天真是美呀!”

公孙铃儿笑着忍住眼泪,叹道:“啸哥哥,你会恨我吗?”

落一敬望了望天空,感慨道:“不,我不会恨你的。不仅因为你是我所爱之人,唉,其实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啊!这世上没有谁一出生就是坏人,也没有谁生来世上就想做恶害人。若我没猜错,以前的公孙铃儿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公孙铃儿流着眼泪笑了笑,叹了叹气便说道:“唉,这么多年来光想着报仇雪恨,竟然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了。落一敬,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和爹爹娘亲住在一个小镇上。我们那个小镇上啊,没有富贵人家,也没有路边行乞之人。家家户户虽然只能勉强吃得饱饭,穿着粗布麻衣,但邻里之间嘘寒问暖,互帮互助,这日子过得多有滋味呀!我的爹爹博古通今文采风流,镇上的人都尊他一声公孙先生。而他,也乐于传道受业,教镇上的孩子们读书习字。不仅如此,爹爹还会做许多小玩意呢。纸糊的风筝,竹枝做的蜻蜓,黄泥捏的面人……”

她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道:“还有我的娘亲啊,她会的就更多了。小的时候,我整日在外边疯闹,疯狗了玩够了便急急忙忙的跑回家。不知为何,爹爹每一次都守在门口等着我,见我回来了,就抱着我进了屋。娘亲早已张罗好了一桌饭菜,全是我爱吃的东西。哈哈哈,他们俩全都给我夹菜。有一次,我的碗都装不下了,便只好拼命吞嚼,不小心呛着了便大声咳嗽起来,哈哈哈……”

落一敬全神贯注的听着,也跟着公孙铃儿大声笑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了看桌上的酒壶,拿起来倒了一杯,正要端起来喝下,公孙铃儿便看着他冷笑道:“落一敬,你不怕这酒里有毒吗?”

落一敬笑了片刻,抬起手迅速喝完了一杯,又拿着酒壶一饮而尽,直到喝光了酒壶的酒,才擦了擦嘴边的酒啧,看着公孙铃儿笑道:“铃儿,我喝完了。”

公孙铃儿又哭又笑的看了落一敬几眼,也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喝下。

不一会儿,落一敬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吐出了几大口黑血,顺势倒在了桌上。

公孙铃儿望着落一敬笑了会儿,忽然,她也猛地向前一倾,吐出几口黑血,整个身子瘫软无力的倒在桌面上。

落一敬十分惊讶的望着她,连忙问道:“铃儿,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铃儿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落一敬,落一敬,我为何要生在这样一个战乱之世?唉,若是我生在一个太平盛世该有多好啊!和爹爹娘亲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啸哥哥,我累了,我要去找我的爹娘团聚了,你好好活着呀!另一半的解药全在那壶酒里,你刚才已经把它喝干了,现在你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她努力伸出手往前挪了几步,最后笑道:“啸哥哥,铃儿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公孙铃儿的手刚刚碰到落一敬,便缓缓闭上了双眼。

落一敬既心疼又无奈的望着她,泪眼迷蒙的咳了几声,双手一点一点的慢慢往前,痛苦万分的念道:“铃儿,铃儿……”

忽然脑袋一沉,他便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微风吹过,枝头的梨花簌簌而落,点缀在大红的喜袍上格外刺眼。

夕阳西下,流水匆匆,奔流不息的碧河带走的不止有抓不住的时光,更有今日这番生离死别。待明日朝阳升起,一切都变成了回忆。

曲南江坐立不安的来回走了走,忧心忡忡的问道:“夫人,您为何要答应让敬儿去呀?”

落梨莺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了杯茶,看着他说道:“你急什么呀?放心,敬儿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曲南江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可是,万一那公孙铃儿真要置敬儿于死地可怎么办?她既然能狠下心来给敬儿下毒,就不怕再对他动手了。”

落梨莺叹了口气,起身说道:“唉,你们这些男人,哪懂我们女人啊!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死。”

她低下头来感慨了一会儿,抬起头正准备离开自己的书房。

不久后,落一敬忽然直挺挺的站在了门口。

曲南江见他回来了,连忙跑过来问道:“敬儿,你,你没事吧?”

落一敬摇了摇头,苦笑道:“南江叔叔放心,敬儿没事了。”

落梨莺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尘土,柔声笑道:“敬儿,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落一敬点了点头,转过身慢慢走远了。

幽兰吟与幽谷先生赶了十几个日夜的路,终于在日落十分上了岸。

二人刚放下行李,在码头边上坐了一会儿,便有一个人迅速走了过来,行礼道:“拜见先生,小姐。”

幽兰吟看了看他,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何人?”

“哦,回禀小姐,是首领派我来的。”

幽兰吟松了口气,笑着问道:“哦,哥哥派你前来一趟,所谓何事?”

来人笑了笑,再次行礼道:“哈哈哈,早在先生和小姐到东夷之前,首领便接到了言娘娘差人送来的信。言娘娘还嘱咐了首领,务必对你二人多多照料。”

幽兰吟笑了片刻,上前问道:“是吗?那哥哥打算如何照料我二人?”

来人笑了会儿,急忙叫了几个身后的家丁,将几百两银子和几匹丝绸布料抬了上来。

看了看这些东西,又看着幽兰吟笑道:“小姐请看,不知这些东西可还令小姐满意?”

幽兰吟低下头看了几眼,颇为嘲讽的说道:“哼,吟儿多谢哥哥好意。这些东西我与先生都消受不起,你们全都抬回去吧!”

来人十分尴尬的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幽谷先生打断了思绪。

幽谷先生弄来了一辆马车,快步走过来说道:“吟儿,咱们走吧!”

幽兰吟笑着点了点头,迅速将所有的行李都装上马车,跟着幽谷先生走了。

来人想了会儿,上前几步,在她的身后喊道:“小姐,你们要去何处?”

幽兰吟笑了片刻,大声说道:“天涯海角,无论去哪都行。”

来人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叹气,带着这些东西又回到了幽首领的府上,向幽首领行礼禀报道:“首领,东西我们全都送去了,可小姐执意不肯收下,还与幽谷先生一道走了。”

幽首领端起酒杯喝了几口,笑着问道:“是吗?她二人去了何处?”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么,小姐也未明说,只说是,要与幽谷先生一道浪迹天涯,无论去哪都行。唉,首领啊,这可如何是好?”

幽首领笑了会儿,闭着眼叹道:“既然如此,那便随她吧!她心甘情愿的要跟那个人过苦日子,唉,我拦着她干嘛?”

幽兰吟带着幽谷先生走了许久,最终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此处峰峦俊秀,又有碧波荡漾的小河穿流而过,山花遍野绿草如茵,是个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

幽谷先生望着四周笑了笑,握着幽兰吟的手问道:“吟儿,这个地方你可还满意?”

幽兰吟点了点头,笑道:“嗯,此处甚好。”

幽谷先生大声笑了片刻,趁着天没黑,便与幽兰吟忙活起来,不到多久便让一处废弃的木屋焕然一新。

幽兰吟走进屋里到处看了看,偷偷笑了会儿,便望着幽谷先生调侃道:“唉,真看不出来,先生还有这般侍弄房屋的本事呀!”

幽谷先生笑着说道:“哈哈哈,你可别忘了,我在西国时就是常住在深山幽谷,这些与我而言也不算什么。”

山谷里时而鸟叫虫鸣,时而十分幽静。每日清晨在悦耳的鸟叫声中醒来,又在夕阳西下时回家。

看着炊烟袅袅,庭院里花开花落,告别了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再无需理会那些争权夺利的事儿。

幽谷先生与幽兰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赏花望月,吹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山风。或一齐坐在河边垂钓,泛舟游河。

幽谷先生每日上山打柴,而幽兰吟便在木屋的不远处开垦了几块菜地。原本娇生惯养,十指不粘阳春水的她,渐渐学会了如普通妇人一般耕织菜地,缝洗衣服,就连那些柴米油盐之类的小事儿,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幽谷先生摸了摸她日渐粗糙的手,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说道:“吟儿,真是苦了你了。”

幽兰吟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儿,先生不必介意。吟儿的手虽然不是什么纤纤玉指了,但仍旧能够为先生抚琴。”

幽谷先生十分感动的笑了片刻,连忙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

幽兰吟慢慢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这日清晨刚吃过早饭,白承君便看着李雪晶笑道:“晶儿,我有些事要前往兵营一趟,这几日都不回来了。哈哈哈,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待着。”

李雪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我知道了。那殿下一路小心,晶儿在家里等着殿下回来。”

白承君看着她笑了片刻,抱着李雪晶亲了几下便匆匆出门了。

李雪晶深吸了口气,快步走到白承君的书房。

她站在门口望了望,正要开门进去,便被一个家丁拦道:“姑娘请回吧,里边不能让外人进去。”

李雪晶笑了笑,声正言辞的说道:“你给我瞧好了,我是外人吗?哈哈哈,我是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他的枕边人。实话告诉你,本姑娘丢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在屋里,要赶紧找到。你快让我进去,否则,等殿下回来了我便告诉他,让他狠狠罚你。”

家丁想了一会儿,连忙赔礼笑道:“啊,是是是,姑娘教训得是,小人知错了。嗯,姑娘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小人或许可以帮着找找。”

李雪晶狡猾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成了。行啦,若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你先退下吧!”

家丁连忙上前行礼道:“是,小人告退。”

看着家丁走远后,李雪晶便赶忙进屋翻找。

白承君的书房,李雪晶倒也常来。自从她给白承君出了主意,帮着对付白承谦后,白承君便对她越来越宠幸,私下里结交朝臣们的事儿也丝毫不避讳她。

李雪晶到处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匣子里找到了白承君与朝臣们往来的密信。

她连忙取出来揣在怀里,放好了那个匣子,便急急忙忙的从屋里出来。

往前走了一会儿,李雪晶忽然有些愧疚起来。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信任自己,对自己亲睐有加,几乎毫不保留的让自己知道了这些大逆不道的秘密。可如今,自己却为了保命,帮着白承谦抓住了白承君的把柄。

她深吸了口气,有些害怕的预想着白启明知道后,会如何震怒?他会不会下旨夺了白承君的一切,甚至是要了他的性命?

李雪晶越想越害怕,双手渐渐颤抖起来。她赶忙跑回了屋,盼着明天天亮后就出府去,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白承谦。

第二日清晨,朝阳初升,李雪晶趁着府上没人注意便匆匆出了府,来到先前约好的茶楼坐着。

白承谦的眼线特意走过来看了看,行礼笑道:“哟,姑娘好早呀!”

李雪晶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劳烦你速去禀报太子殿下,东西我已经拿到手,请他过来取吧!”

这个人笑了笑,再次行礼道:“哈哈哈,行,那姑娘在此稍后片刻,小人这就去请殿下。”

彼时,白承谦刚刚起来,穿上衣服正准备洗漱。

贴身随从走到他身旁行了一礼,笑道:“殿下,茶楼那儿有消息了。”

白承谦笑了会儿,故作不经意的说道:“是吗?哈哈哈,她倒是挺着急的呀!”

“唉,那边来人说,她坐在凳子上急不可耐,都催了好几次了。”

白承谦甩了甩衣袖,冷笑道:“行,那我赶紧去吧。”

不一会儿,白承谦便来到了茶楼。

坐在李雪晶的对面望着她笑了笑,说道:“哈哈哈,行啊,手脚倒挺快的。”

李雪晶微微一笑,迅速拿出那些信甩在了桌上,立马起身告辞道:“请太子殿下收好了,这些全都是您要的东西。行了,东西你已经得到了。太子殿下慢慢坐着,晶儿告辞了。”

话音刚落,李雪晶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不知为何,忽然心底隐隐作痛。

白承谦看着那些信愣了愣,被房门“嘭”的一声惊醒。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将那些信收拢起来。

夕阳西下,傍晚时分,天空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整个天际雾蒙蒙的一片。

白承谦独自待在自己的书房里想了想,又拿出那朵早已干瘪的鸢尾花放在桌上,印着星星点点的烛光,转瞬间泪光莹莹。

他深吸了口气,心也渐渐柔软起来,再也抑制不住的去想自己与李雪晶曾今恩爱甜蜜的点点滴滴。

白承谦捏着拳头叹了叹气,闭着眼试着开解自己,却始终难以释怀那颗被愧疚淹没的心。

连日以来,落一敬都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望着夕阳发呆。

他叹了口气,始终无法接受公孙铃儿在自己的面前喝下了毒酒,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却无能为力。

落梨莺偷偷来看过他几次,却不过去劝解,只低着头叹了叹气便转身离去。

曲南江悄悄坐在一旁,看着落一敬如此郁郁寡欢,失魂落魄的模样便焦急不已。他低下头想了想,走到落一敬的身旁说道:“敬儿,跟我走吧,南江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

落一敬看着曲南江笑了笑,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便跟着曲南江一路来到了千寒山。

二人翻身下马,抬头望着这座巍峨挺拔的千寒山,眼里满是敬畏。

落一敬有些奇怪的问道:“南江叔叔,您带我来这做什么?”

曲南江叹了叹气,拉着落一敬便往山上走去。二人在雪地里艰难跋涉,不要多久便来到了那片雪莲花盛开的圣地。

落一敬四处望了望,看着这些雪地里的精灵,脸上渐渐有了笑意。他想了想,又问道:“南江叔叔,您带我来这,到底要做什么?”

曲南江深吸了口气,叹道:“唉,敬儿,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落一敬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它们好像是一种花吧!”

曲南江笑道:“哈哈哈,它们是南江叔叔的妻子啊!”

落一敬十分奇怪的看着曲南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南江叔叔别骗我了,它们怎么会是您的妻子呢?”

曲南江深吸了口气,面带哀伤的说道:“敬儿,我的妻子原是上官城主的女儿。那年啊,寒谨城发兵进攻羽清城,南江叔叔便率兵迎敌,在商丘与敌军交手。可是,她竟然也来了,还不顾危险的跑到战场上来寻我。为了救我一命,被人一箭射中了心窝,没过多久便过世了。唉,你知道吗?我也曾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可我却无能为力。”

落一敬看了他几眼,也感伤道:“唉,原来南江叔叔也曾与我一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却无可奈何啊!”

曲南江点了点头,忍着悲伤说道:“唉,她当年走了后,我也像你这般闷闷不乐,甚至想到这个地方来,与她一同去了。可是后来啊,她却告诉我要好好活着,我活着便是她活着。”

他转过身来看着落一敬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道:“敬儿,若我没猜错,你的铃儿姑娘临死前,一定嘱咐过你要好好活着,对吗?”

落一敬点了点头,笑道:“是啊,铃儿临死前是曾这么说过。”

“哈哈哈,那就对了。公孙铃儿让你活下来,难道就是让你如此郁郁寡欢,萎靡不振的活着吗?唉,我觉着吧,她一定希望你活得平安喜乐,像从前那般活泼开朗。敬儿,这才是好好活着啊!”

落一敬低下头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了。他深吸了口气,望着曲南江笑道:“南江叔叔,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这样下去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活着。”

傍晚时分,曲南江望着碧空想了一会儿,便转身来到了落府,走进落梨莺的书房行礼道:“拜见夫人。”

落梨莺放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哦,南江来啦,有什么事吗?”

曲南江想了想,便笑着说道:“夫人,敬儿这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夫人是否该好好思量一番,让敬儿早日成家立业?”

落梨莺低下头笑了片刻,叹道:“唉,我本有意让敬儿迎娶羽清城卢家的女儿,卢雪萍为妻。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个公孙铃儿夺走了敬儿的心。眼下他又这般郁郁寡欢的,哪有那份心思娶妻成婚啊?”

落梨莺话音刚落,落一敬忽然走了进来,看着落梨莺笑了笑,行礼道:“姨娘,敬儿愿意娶卢家的女儿卢雪萍为妻。”

落梨莺有些惊讶的看了他几眼,连忙走过来问道:“敬儿,你这,你这可是真心实意的要娶她为妻?”

落一敬笑着点了点头,十分确信的说道:“是的姨娘,敬儿是真心实意的。唉,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仍要好好活着。”

落梨莺十分高兴的笑了笑,握着他的手说道:“敬儿,你放心吧,卢家历来是书香门第,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必定是位知书达礼的贤妻。哈哈哈,姨娘也让人去卢家打听了一下,这个卢雪萍才貌双全,温婉贤惠,完全配得上我的敬儿。”

落一敬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是,一切全凭姨娘作主。唉,天不早了,敬儿先告辞了。”

落梨莺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一路远去。

落一敬走后,落梨莺便看着曲南江笑道:“唉,还是你有办法啊!这么快就让敬儿回心转意,不再像从前那般郁闷消沉了。”

曲南江大声笑了笑,问道:“哈哈哈,夫人如何知道是我啊?”

落梨莺抬起手指了指他,大声笑道:“哈哈哈,除了你这个老家伙还能有谁?唉,这世上除了我,便只有你会真心实意的替他着想了。说吧,这回你替我办成了一件喜事,要我如何答谢你呀?”

曲南江摆了摆手,笑道:“诶,夫人说这话就客气了。论公,我理应为夫人分忧解难,论私嘛,敬儿这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成人的,在我的心里,早已把他当作了亲人。唉,夫人若要感谢,就请在敬儿大婚那日多摆上几坛子好酒,让我和我的几个亲信好好喝几杯喜酒就成了,哈哈哈……”

落梨莺点了点头,大声笑道:“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啊!行,到时让你们喝个够。”

转眼间几日便过去了,整个落府里里外外皮红挂彩,宾客盈门。

落一敬身着大红的喜袍走到了门口,等着花轿前来。他轻声抽噎了一会儿,不免又想起了公孙铃儿。但他并未觉得忧伤满怀,抬头望了望天空,叹了口气便淡然一笑。

不一会儿,花轿在落府门前停了下来。

落一敬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接新娘下轿,又与她拉着大红的喜绸慢慢进了府。

落梨莺坐在高唐上看着二人满脸笑意,轻声叹息了一会儿,便在心里默念道:“梨霜,你在天上都看见了吗?今日,你的儿子娶妻成婚了。”

行完了大礼,卢雪萍便被人扶回了房。落一敬端着酒杯来回敬酒,笑着接受众人的恭喜道贺。

夜深了,他也没多耽搁便赶往自己卧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卢雪萍的贴身侍女见落一敬来后,便笑着行礼道:“小姐,姑爷他来了。”

卢雪萍笑了几声,既紧张又欢喜,捏着手指一脸的笑意。

落一敬慢慢朝她走了过来,走到她的身旁轻轻坐下。

贴身侍女笑了片刻,连忙行礼告退,关上房门便走了。

落一敬抬起手掀开了卢雪萍的红盖头,看着她笑道:“为何如此紧张呀,我,我很吓人吗?”

卢雪萍赶忙摇了摇头,红着脸十分害羞的喊道:“夫君。”

落一敬叹了口气,连忙握着卢雪萍的手笑道:“雪萍,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了。咱们俩相依相伴,白头偕老,好吗?”

卢雪萍十分感动的微微一笑,靠在落一敬的怀里点了点头,流着眼泪说道:“嗯,夫君放心,雪萍一定尽心竭力的做个贤妻,与夫君相伴左右,不离不弃。”

自成婚以来,二人的日子虽算不上恩爱甜蜜,但也算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落一敬时常对着卢雪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而卢雪萍也如落梨莺所料的那般,是个知书达礼的贤妻。不但把落府的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倾其所有的照顾好自己的夫君落一敬。

落梨莺偷偷望着二人笑了笑,心想着,如今的落一敬有这样一位贤妻帮衬,那自己百年之后,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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