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很急,船摇摆不定。
“呕!呕!”风无邪吐得一塌糊涂,他狼狈地抓着船板子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第一次坐船吧?”船长语重心长地看着。
风无邪尴尬地点头,陈老头道:“第一次坐船都这样,适应几天就好了。”
风无邪坐在船上内力贯通全身,努力调息,慢慢适应过来。
船在浅水区晃悠,一次次的撒网,捞上来的鱼却少的可怜。浅水区的鱼身形太小,一天时间只补了二十多条,恐怕也就十斤左右。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沉默着,气氛有些低沉,回到码头,风无邪提着十多斤鱼去交货,引的一众渔民哈哈大笑。
“耻辱啊!”陈老头紧握着拳头,一脸的哀伤之色。
风无邪把钱交给船长老李:“二位老伯不要难过,待我适应了这船,我去深水区帮你们打渔。”
船长接过钱摇了摇头:“不行啊,我们老了,到了深水区,根本控制不住这船,再者这船多年没修,在深水区恐怕也撑不住。”
风无邪道:“船撑不住,我们可以修船,有二位老伯教我控制船的技巧,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便能掌握。”
风无邪目光坚定而诚挚,两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目光充满了叹息。船长道:“孩子,修这船可得不少钱呐,要到深水区你恐怕得练个半年。”
风无邪道:“我刚结算了半个多月的工钱,我愿意全部拿出来修船,只要三天,我便能进深水区。”
“什么,三天?哈哈,哈哈,这小子说他三天就能学会撑船的技术?”
周围渔民听了都哈哈起来,老陈有点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一眼转身离去。
老李也是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三天能进深水区,那是去送死吗?这话还真的有些大言不惭。
“三天?孩子,你现在连船都坐不稳,三天能不晕船已经不错了。”老陈道。
风无邪尴尬地笑了笑,现在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恐怕只有他自己做出点成绩,他们才会相信吧。
晚上夜深人静,风无邪悄悄开动了船,按照白天两位老头的操作手法,驱使着船进入灵河。
驾驶小船看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极难,他尽自己最大努力在浅水里转了一圈,吐了几次,有些晕眩的时候,便回去了。
天亮时,他和两位老者,继续出发。这次他并没有再吐,因为他想吐的时候,他便动用内力强行压制。
他也会帮着两位老人撒网,收网,他力气较大动作敏捷,出手迅速,倒是帮了不少忙,一天下来竟然打了七八十斤。
晚上他们走了,他便继续练习,这次他滑了几次,有时候不慎掉进水里,他游起来回到船上继续练习。
第三天风无邪把船开到了深水区,夜里船晃动的厉害,风无邪尽力控制,却也未曾刹住。
危险时刻他赶紧动用内力,催动小船驶了出来,但是由于水流太猛,他强行动用内力,这船上留下了一些裂痕。
天亮十分两位老人来到码头,只见三四个人在修船。“二位老伯,我们这船有些老了,多年未修,存在隐患,我找了几个人来修理,二位老伯莫要见怪。”
两位老人并未责怪,这船确实得好好修补了,响起它曾经辉煌的时刻,那是何等的荣耀,现在却成了一条苟延残喘的老船。
“修就修吧,修船的钱也算我们一份往后在我们那份工钱里扣。”
两位老人经验老到目光锐利,有了他们帮忙,老船只用了一天就修理好了。
这一天早上风无邪费劲唇舌,说服二位老人,今天把掌舵的机会交给他。二位老人被他磨的不耐烦了,便同意他的浅水里掌舵。
他们心想,年轻人年少轻狂不自量力这很正常,只有让他尝试一次,他才会明白其中的艰辛。
不过风无邪掌舵确实让他们惊呆了眼球,沉稳熟练,简直就是一个多年的老手。风无邪在他们诧异的目光里用力撒下了渔网。
过了一阵用力提起来,渔网中有五六条草鱼,恐怕有二十多斤重。二位老人你看我我看你,心想这一定不是真的。
一网子下去打这么多鱼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再细看,脸色已经变了,船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进入了中水区。
只是因为他操作沉稳给人一种错觉,船没有离开浅水区。二位老人并没有制止,能把船控制成这样,恐怕进入深水区的实力也有了吧。
一天时间下来,船板上都是鱼,恐怕有百十斤重。“哈哈,谁说我们老了,看看,看看,今天打了多少。”老李欣喜道。
一路上两位老人欣喜不已,回到码头,一众渔民围拢过来,羡慕不已,能打这么的,一般只有那些大一点船只才能做到。
可是他们才三个人而且有两个年迈体弱的老者,他们平分下来恐怕被这码头的其他渔民都多。
这以后两位老人对风无邪恭敬了很多,人们都崇拜强者,而风无邪就是强者。他的技术慢慢娴熟起来,风无邪并没有全力发挥。
每天只打百十来斤,在这码头上只是个中上水平,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觉得惊奇。只有两位老者心里知道,是他故意放水。
因为现在每天出去只打两个多小时,其他时间他都都会做甩手掌柜躺在船上睡觉,说什么时机不到,不能撒网。
两位老人,都是常年打渔的老手,他们绝对不相信他说的什么时机不到。他们相信如果他使出全力,恐怕一天打个三四百斤不在话下。
但是他既然不想,他们也不好拆穿,何况知道了又能怎样,如今每天打渔几乎都只靠他一人,他们又能说什么。
风无邪不是不想多打些鱼,他也想多挣一些,但是最近他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现在打渔只是个副业,他在潜心研究那门泳术。
夜晚他会下水练习泳术,每晚都会消耗很多内力,说实话那门泳术真是玄幻莫测,他练了半个多月,能在水里憋气三四个时辰,他能游到深水区,然后再游回来,只是这泳术有一个弊端,这泳术实在太消耗内力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了两个多月,现在他已经攒够了不少钱,那门泳术也似乎到了极限,再练下去收获甚微。
这一天他打完渔回来,管事把他叫了过去:“孩子,你这几个月在码头上的表现,我已经看到了,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侯家在码头找一些渔人护卫,我给你报了名。”
风无邪顿时有些尴尬,他并不想去侯家做事。但是现在管事已经给他报了名,不去岂非不识好歹,更何况他之前跳槽之时就是以去侯家为借口说动了管事。
风无邪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事不接下来,总不能让管事去侯家退了吧,这几个月这管事对他不错,他当然不能忘恩负义。
侯家选拔历来只选最好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选上,风无邪心想大不了去了故意放水,被刷掉了回来继续打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