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隐愁肠百结的时候,门外一个门童急急来报,说来了个宫里的太监。
李隐微微愣了愣,朝着蓝析看去,却见蓝析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走吧,先去会会那个太监。”
李隐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在走过白月儿的时候,微微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朝着她笑了笑。
“月儿,你也一起来吧。”
他本是打算将她藏起来的,但是想到昨夜她那如同誓言一般的话,只在心里犹疑了一下便放弃了。
他了解她,虽然她平时少言寡语,也不懂得软语温香、你依我侬,但性子却极为刚烈,说了昨夜那番话,想来她也是铁了心肠要跟他同甘共苦了。如此一来,他若还是处处避着她,纵然是为了她好,到头来也只会伤了她的心了,反倒不如大大方方,什么事情都让她知道的好。
三人到达大厅的时候,厅里早有一个太监候着,李隐看去,却觉得面生得很,似是很少在宫里见到。
那太监见到李隐前来,不急不徐地放下茶杯,朝着李隐周围看了看,这才慢慢地起身。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侧妃殿下!”
李隐只朝着那太监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蓝析看去,蓝析立刻上前,将手中的一物件递了过去。
“劳烦公公走一趟了!”蓝析退下后,李隐这才缓缓地说了一声。
“咱家不烦。”那公公只将手里的物件掂量了下,收进了袖子里,这才笑眯眯地应了一声,然后才从袖子里拿出圣旨。
圣旨一出,无论是李隐,还是府里端茶倒水的丫环都跪了一地,只有白月儿愣愣地站着。
她看到其他人的动作,这才想起宫里的规举,顿时朝着李隐看了看,也跪了下去。
这倒不是她有意为难那太监,而是直到现在,她还没有适应这宫里的规举。
见到众人都跪了下去,那个太监才不急不缓地慢慢念起圣旨上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私会后宫娘娘,祸乱宫廷,更私自屯兵,图谋不轨,特流放边关,即日起程,不得有误。钦此。”
李隐猛然抬头,愣愣地看着那太监。
流放?
怎么可能?
父皇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公公,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错不了,太子殿下还是快走吧!”
那太监急急地说完这话,转身便欲走,脸上竟是有一些慌乱。
李隐又怎么肯轻易放那个面生的太监离开,顿时朝蓝析使了一个眼色,蓝析一个闪身,已经拦在了门前。
那太监见此阵仗,顿时叹了一口气,看李隐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无奈和黯然了。
“殿下这是何苦呢?”
李隐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太监的眼晴里闪着寒光。
“你到底是何人?这圣旨又是谁下的?”
“殿下想错了,这圣旨确实是皇上下的,而且还是匆忙之中下的。殿下还是走吧!”那太监居然是有些胆识,居然面不改色,并且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字条。
“此子乃本宫亲信,望殿下千万要相信他所言之事。”
字迹绢秀清丽,李隐再熟悉不过,只是他却想不到解语会给他捎来这样的字条,这其中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要死还是要活?”他脸一沉,声音里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