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瑾瞳替程大霖买到称心如意的礼物,程大霖心存感激,因为陆太太的原因没能请余瑾瞳吃饭答谢,心里总也不踏实,正好天气转凉,于是趁着周日约好了陆坤、余瑾瞳打算出去猛啃一顿羊蝎子,不巧陆坤被辅导员叫去开会,还需要好一阵子才能出来,程大霖和余瑾瞳便先行聚齐到学校的咖啡馆等候,等待的时间还长,于是二人便将座位选在了较为偏僻的角落里。
正当二人聊的开心,屏风那边传来一阵躁动,几个人坐了进来,闹腾了好一阵子。从刚才的声音中,余瑾瞳辨认出其中有一个是姚琪,还有她周围的那几个不怎么讨喜的朋友。
吴瀚:“这两天的天儿真不错啊。”
刘萱:“就是啊,特别适合逛街。”
陈慕洋:“哎,说到逛街,你们猜,我昨个逛街时看见谁啦?”
姚琪:“谁啊?搞的这么神秘”
陈慕洋:“我看见丁雨晴和一个特帅的男人在一起!”
“咦,我还看见他们一起进了酒店,难怪看不上程大霖那个傻子,原来身边有个高富帅啊,哎,这世道真是不公平,给了她漂亮的脸蛋儿还不忘给她带上一位这么光彩夺目的先生。”陈慕洋犯着花痴。
程大霖回头看了一眼屏风,放下杯子,搓着双手,在余瑾瞳面前极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余瑾瞳冷笑,慢慢的抿了口咖啡。
“是么,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啊,“法学院系花拒绝好先生热烈追求,疑似被人包养”,这新闻要是传出去,不得登上校园头条?哈哈哈!”姚琪的笑声很夸张,似乎想要所有人都听到,没有半点儿避讳的意思。
余瑾瞳的脸立刻阴沉了下去,隔壁那几个人她确实不怎么喜欢,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她们平日里的那些聊天内容她欣赏不了。而这次的内容,着实让她觉得恶心,对,不仅是不舒服,而且恶心,由内而外的恶心。
她瞥了一眼程大霖,程大霖当真是好脾气,反倒提着嘴角笑了起来,低着头一边按着咖啡桌面上的纹理,一边竖着耳朵听着。
刘萱:“你们啊,真是八卦,丁雨晴和妈妈住在一起,她妈妈会放任她往火坑里跳?也许是人家男朋友回来了,当初不是说她好像有个男朋友在国外读书么?”
姚琪:“那谁知道呢!看她一天天的,假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不知道私底下和多少人眉来眼去的呢。”姚琪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是听说,他爸爸当年就是扔下她妈妈,跟着一个漂亮的小三儿跑去国外定居了,丢下她们母女俩,孤孤零零,啧啧啧、不然,为什么她不随爸爸去国外生活,国外的教育那么好,我看啊,八成是他爸爸嫌弃她们母女!”
“哎吆!你小点声!”陈慕洋看了一眼四周,抬手碰了一下姚琪的手。
“怕什么?早看她不顺眼了!”姚琪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又是这个姚琪,虽然老余常教导自己不要随意给人贴标签,可是这个姚琪,确实个例外,她是班里出了名的花边新闻记者,只要她在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混凝土”状态。
听到她对丁雨晴的诋毁和对程大霖的编排,余瑾瞳心中很是气愤。她皱起眉心,用舌头抵着嘴角,脸色阴沉下来,失去了往日的随和,她咽下一口咖啡,站了起来。程大霖见状,一把抓住余瑾瞳的胳膊,又将她硬生生的按回到座位上。
余瑾瞳匍匐着胸口,在座位上生着闷气。
“对了,还有那个余瑾瞳,不知怎么的屁颠儿屁颠儿的一个劲儿的跟在陆涛身后,天天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每次看到她那一副恨不得替天下人打抱不平的酸样儿就觉得想吐。”姚琪一边往嘴里放着茶点,一边悻悻地说。
吴瀚:“余瑾瞳还好吧,只是感觉她好像还挺待见程大霖那个傻子的。”
陈慕洋:“怎么会,陆坤爸爸是局里的干部,听说和院长是拜把子兄弟,家里条件不错,人长得也帅,要我我也喜欢陆坤这样的。”
姚琪:“这人呐,可说不准啊,整天装出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说不好就是专为勾引男人练就的把戏。我听说上次陆坤还领着余瑾瞳去家里吃饭,这才认识多久啊,就去家里了,谁知道那个余瑾瞳是不是和丁雨晴一样,也是个专往金窝里钻的!”
刘萱:“不会吧?我看她挺好的……”
姚琪的话,像一股浓烈的公厕味儿一样,直冲冲的驶入余瑾瞳的鼻腔,让她胃里作呕。余瑾瞳皱着的眉梢突然松开,她甩开程大霖的手,不慌不忙的起身,绕过屏风,缓缓来到姚琪一帮人面前,她学着姚琪的样子故作娇嗔的叫道:“吆!这不是班里大名鼎鼎的交际花姚琪么?怎么,不和你的那些男宠们躲在角落里你侬我侬的,反倒大庭广众下羡慕起我和丁雨晴了?呵呵,如此三番五次的大肆渲染别人,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呢?还是对我和丁雨晴有着无法言喻的追捧呢?你这样明显,还要不要脸了?”余瑾瞳说话的语调很是娇媚,引起了周围的目光。
余瑾瞳的突然出现着实吓着了眼前这些人,惊诧之余,几个人的脸上立刻堆上了微笑,好像刚才说的都是梦话。
“余……余瑾瞳,你说谁是交际花呢!你说谁不要脸呢!”姚琪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冲余瑾瞳问道。
“说的就是你这种不知羞耻,整天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子的人!丁雨晴愿意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愿意跟谁掰扯就跟谁掰扯,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毫无根据诋毁他人能增加你大脑沟回么?社交礼仪上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尊重人么?”
“我就说了!怎么着吧!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表面上一副清纯可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欲拒还迎呢!装呗!”姚琪见她都已听到,也不再试图装傻,翻着白眼,一脸的不屑。
“呵!那我俩也真就装了!怎么着吧!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啊,碍着你事了?难不成你羡慕?不过要说这欲拒还迎可比不上您呐,您哪儿舍得拒啊!要是没本事欲拒还迎,就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返厂重造!比你在这卑劣的搞个人崇拜岂不更有效率?”余瑾瞳说完向姚琪甩了个娇嗔的媚眼。
周边的人听了余瑾瞳的话捂着嘴闷笑。姚琪气的憋红了脸。
“你!你……余瑾瞳,别以为你勾搭上陆坤你就为所欲为,整天一副可怜兮兮的清纯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呢!我就是返厂重造也比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强!”
话音刚落,方欲迈步离开的余瑾瞳猛然的止住脚步,大声厉道:“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有妈生没妈养!”余瑾瞳藏在心底十几年的伤疤被姚琪一下子撕开,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击碎了她心底的最后一道底线。她失去理智一样的挥手就是一巴掌,脆生生的打在姚琪的脸上,声音震耳欲聋,姚琪被冷不防的挨了一巴掌,顿时暴跳如雷,张牙舞爪的向余瑾瞳扑了过去,揪住了余瑾瞳的头发,耳朵,就是一顿撕扯,余瑾瞳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种“厮杀”场面,出于本能的也将手抓向姚琪,两人顿时撕扯到了一块儿。
周围的同学见两人扭打在了一起,纷纷过来拉架,程大霖见状,呆呆地愣在那,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也冲了过去,将姚琪抓在余瑾瞳头发上的手用力掰开,把姚琪拖到一边儿,两人这才被同学拉开,姚琪和余瑾瞳都像发了疯似的,挥拳踢脚的,恨不得一脚踢死对方。程大霖想起刚才姚琪那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双手死死攥住姚琪,不让她挣脱,攥的她手腕发白,姚琪见挣脱不了程大霖的束缚,回头朝着程大霖的胳膊就是一口,痛的程大霖咧嘴直叫,却仍不敢松手。
余瑾瞳的耳边被抓出深深的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耳垂滴下来,鼻尖儿上也被划破,往日梳理整齐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前面,对面的姚琪也不好过,脖子上和锁骨前各两道鲜红的血印,虽没有滴血,但伤口却清晰可见。她披散着头发怒气冲冲的瞪着余瑾瞳。“放开我!放开我!余瑾瞳,你个贱人!”她不停的叫喊着,像是要亲手撕碎了对面的余瑾瞳。
余瑾瞳也被一干人等拉着,她死死的盯着姚琪,同样叫喊着:“你这条疯狗!你过来!过来咬我啊!”原本祥和的咖啡馆里瞬间乱成一团,有人见状不妙,偷偷跑出去招来了巡视的保安。两人被校保安带到了政教处。
程大霖直勾勾的愣在原处,一边为余瑾瞳如此反常的举动而惊诧。一边质问着自己刚才为什么没能像余瑾瞳一样拍案而起,狠狠的甩姚琪一个巴掌。到底是因为习惯了用好男不跟女斗的借口搪塞自己,还是他也曾有那么一瞬间同那群人一样,觉得丁雨晴拜金,行为不知检点?他质问自己。
闻讯赶过来的陆坤来迟了一步,“人呐?”他朝着程大霖喊道。
“被保安带走了”程大霖闷声说道。
“带哪去了?”陆坤的声音很是急躁。
“不知道,应该……是教务处”程大霖像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吧了。
“哎呀!大霖,你怎么不拦着点儿?”陆坤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狠狠的甩在地上,转头便向教务处跑去。
愣在原地的程大霖也随即追了出去。于沁阳、黎阿穆、肖骁已候在了教务处门外,门口挤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只听见里面传来教务处主任,恶狠狠的训斥声“你看看你们,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多大的姑娘啦!还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知不知道这是学校?知不知道你们给学校带来的恶劣影响!”
办公室里,姚琪手抄着兜歪着头,斜眼望着余瑾瞳,余瑾瞳按着耳后的伤口,她的脸色依然很愤怒,瞪着左边的姚琪,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再撕扯到一起的样子。
“都给我站直溜的,怎么的?有能耐打架,没能耐承担责任啊?!看看你们!一个个都什么态度!都把手给我放下来!怎么回事!咋都不说话啦?都给我通知家长,领回去!打架斗殴!像什么样子!”
姚琪从兜里掏出手来,“主任,她先动手打的我!”她用手指向余瑾瞳,回头瞅着主任满脸的委屈。
“打的就是你!下次再那样,照样打你!”余瑾瞳瞪直了眼睛,狠狠地抛下一句。
“你怎么回事?不仅动手打人,还不知悔改,这副态度!”余瑾瞳哽咽了下喉咙,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说话。
“不说话是吧,好,赶紧通知家长,给,给你们家长打电话!”主任把座机摔在两人的面前。
陆坤跑过来听到里面的大声呵斥,拨开人群,推门进去,着实吓了主任一跳。陆坤看着头发凌乱的余瑾瞳,又看了看姚琪,他的脸也沉了下来,他盯着余瑾瞳脸上的伤口,心里抑制不住的心疼。
“主任,我是这俩同学的班长。怎么,这就要通知家长?您就不问问原因么?”
“不管什么原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的,还是两个姑娘家!不怕被人笑话!”
“姑娘家怎么了?您被骂有妈生没妈养的时候,您能忍着不动手啊!”门口的同学哄笑,只有程大霖和余瑾瞳的舍友紧张的捏着双手,观察着里边的动静。
“放肆!你怎么说话呢!就这么和老师讲话!”主任狠狠地拍着桌子,将旁边的一摞文件震落到地上。
“您看看,以您主任的肚量都容不下这话,何况是我们了?她姚琪就是这么骂余瑾瞳的!”门口又是传来一阵哄笑。
姚琪抬着眼瞪着陆坤,陆坤看了一眼姚琪,紧紧咬着牙关。
主任被陆坤的话问得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门外的起哄声,大声呵斥:“看什么看,把门给我关上!陆坤,把你爸给我叫来!”
主任认识陆坤,当初来学校报到时,他就知道他是谁。
“叫就叫!多大个事儿啊!瑾瞳,跟我走,凭什么受这委屈!”陆坤赌气似的回道。
“陆坤你什么态度!给我站住!”主任用手指着陆坤,手指气的发抖。
陆坤丝毫不理会,拉起余瑾瞳胳膊就往外走。
余瑾瞳用力甩开陆坤。“陆坤,你干嘛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你什么事?”余瑾瞳盯着陆坤的脸,指着门说道:“赶紧出去”!她的眼神很冷。
陆坤惊讶的盯着余瑾瞳,自己的好心当场被泼了冷水。陆坤回望着余瑾瞳,余瑾瞳看陆坤没有罢休的意思,她转过头去,冷冷地说道:“不用你管。”陆坤心里翻腾着,他咬紧牙关,回头看了看主任,又看了看姚琪,愤恨的摔门离去!
姚琪得意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眼里露出些许喜悦。
余瑾瞳转过身来,对着暴跳如雷的主任冷静的说道:“主任,您消消气,人是我打的,手也是我先动的,和陆坤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用叫他家长,我通知家长,医药费我来承担。”。
“好,她的医药费等家长来了你们协商处理,给我回去认真做检讨。”主任的声音很严厉,他平息着情绪,朝着姚琪训斥道“另外,你说了什么,人家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等事情处理好了,你给人家赔礼道歉!都是大学生了!像话么!”
“我为什要道歉?是她先用手指着我我气急了才骂她的,您看我这脸被她打的!她就是一只疯狗!”,姚琪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很是委屈。
啪!又是一巴掌,“就凭没人替你爸妈教育你!医药费我出,你爸妈没给你上的课也一并补给你!你记住了!下次你要再敢诋毁别人,我让你变得更臭!”
主任被余瑾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愣住。
“你!…”姚琪被打了一个冷不防,愣了好久才想起什么,方欲还手。
“反了、反了!都给我住手!”主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给我出去!记过处理!”主任指着余瑾瞳,余瑾瞳撇了一眼姚琪,走了出去。“你!给我站好!”他怒目看了一眼姚琪。
主任看着余瑾瞳离开的背影,心里嘀咕‘都什么家庭惯出的嚣张玩意儿、小姑娘家,脾气还不小,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他转过头指着姚琪训道:“你也是,说人家那么难听人家不打你?回去给我写检讨!再让我看见你们打架斗殴,记大过处理!”
余瑾瞳从政教处出来,舍友们关切的查看着余瑾瞳的伤口,她被三个舍友硬生生地拉去了校医院,去校医院的路上,她一反刚才那副无所畏惧的镇定样儿,痛的龇牙咧嘴。余瑾瞳轻轻拢了拢散落的头发,还不忘和几位舍友打趣,“这一定是一匹散落人间的野妖怪,着实生猛,真是失策啊!动手前应该提前亮出我“阿瞳沁”的大名,定会吓得她落荒而逃!”
肖骁递给她一张干净的纸巾示意她挡住伤口,以防受风,“你呀!都在你脸上画了地图了,亏你还笑的出来!”
余瑾瞳转头道:“骁博士,我此刻可是随时都能栽倒在地上的,我对你刚才对待伤员的态度作出严厉的批评和教育。”
肖骁白了余瑾瞳一眼道:“你倒地上我就顺带在你胸口剁上一脚,给你做个心肺复苏。让你享受下我肖氏的急救措施。”
余瑾瞳倒吸一口冷气,“骁博士,这招儿够劲儿、心狠手辣!沁阳、阿穆,听听,什么叫天朝勇士,下次遇上像我这种打算碰瓷儿的无赖,就用咱骁博士这招心肺复苏,保你后半生都不虚度年华!”她说完自己反倒咯咯笑起来。
黎阿穆和于沁阳一路上倒是气愤的很,一边心疼着余瑾瞳,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责备着姚琪。余瑾瞳在心里念道:“哎!只是还要叫家长,可怜的老余。”
陆坤被吃了闭门羹,气冲冲的从办公室冲出来,一路连踢带踹,程大霖紧紧的跟在后面叫喊:“坤子,等等!坤子,你等等我!”
陆坤不理程大霖,径直往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陆坤刷了门禁,摔门而入,随手扯出书桌上的暖瓶摔个细碎,一头扎在床上,一言不发。
宿舍里听歌的舍友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程大霖随后跟了进来,瞟了眼舍友,又看了眼倒在床上的陆坤,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默默的拿起笤帚打扫起来。
舍友看看陆坤,又看看程大霖,悄悄的把程大霖拉到阳台问道:“你小两口儿生气啦?”
程大霖回手给了舍友一巴掌,“别闹!滚一边去!烦着呢!”。
余瑾瞳打人的事迅速在班级传开,有的赞她勇敢,路见不平,有的怪她冲动,行为鲁莽。她到反而轻松起来,因为没有什么事能比出了这口闷气更让人舒服的了,只是连累了老余。然而学校并没有联系家长,也没有给她们记过处理,反倒被姚琪狠狠的讹了一笔。姚琪咬着余瑾瞳先动手打人的事,去医院做了全面详细的检查,若不是程大霖站出来说自己拉架时也被姚琪咬伤,姚琪是且不肯善罢甘休的。大事化小,余瑾瞳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生活费,为了不让老余惦记,并没有告诉他。
余瑾瞳的脸上挂了彩,出出进进都戴着口罩,平时那些关系还不错的同学都会趁着姚琪不在的时候上前问上几句。“瑾瞳,姚琪这种人啊,不招惹她她还到处乱咬人呢,我看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你以后要当心躲着点儿。”余瑾瞳表示着感谢,为了不让事情再发酵,她总是说着“没事儿,都过去了。”
程大霖始终没敢将姚琪一干人等评价他和丁雨晴的话告诉陆坤,只是告诉他她们因为一些琐事起了争执,姚琪骂了余瑾瞳,双方起了争执才动的手,因为他怕连眼前这个哥们儿都瞧不起他,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忍气吞声的叫个女生替他出气。
经过余瑾瞳这么一闹,周围议论丁雨晴的琐碎声也都收敛了许多,而班级里也很少能听得见别人再叫程大霖傻子。接下来的日子里依然平静,很快,班级里出现了新的爆炸性新闻,似乎让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