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
林渊看了眼莱妮丝，莱妮丝摇摇头，她也没听过。
照理来说，家族一些比较隐秘的事她都知道，可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
卡尔弗拉见状笑道：“没听过也很正常，类似的知识大部分都在第二世纪被销毁了，而实行销毁的人就是教堂的各大教会。”
林渊：“他们为什么销毁这个，就因为缺陷很大？”
“不，因为使徒从某种意义上，会直接将自身化作神灵。”
“化作神灵！”莱妮丝不禁惊呼了声：“这怎么可能，成为神灵是非常困难的事，从第一世纪结束后就再没有谁成为神灵了。”
“不是没有，而是没想。”卡尔弗拉纠正了莱妮丝的话：“一千多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无人成为神灵，没有成为只是不想，你们真以为神灵是那么好当的么，限制太多了。”
“限制？”
卡尔弗拉点点头：“没错，神灵都是有着自身的限制，也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但第一世纪时出现的那些邪神是没有限制的，这也是第一世纪为什么会被邪神统治了半个世纪的原因。”
“那为什么说使徒会让自身化作神灵呢？”莱妮丝皱眉问道：“这一点是好还是坏，使徒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演变成技艺者？”
林渊：“力量没有好坏的分别，分别它的是使用者，莱妮丝。”
“没错。”卡尔弗拉赞同的点了点头，旋即解释道：“使徒最开始是由邪神制作出来控制人类的力量，大致情况就是在自己的灵魂中用灵性制作一个邪神的分身，当初作为使徒的人都是邪神的信奉者，他们获得了邪神的部分力量，却也会被邪神控制，成为真正的狂信徒。
而在圣城创立之后，有位圣城的隐秘人物改造了使徒力量，将灵魂中制作的邪神变为自身，但最开始并不成功，因为制作出来的只是一具空壳，什么力量也没有。
但既然是空壳，那就填充一些东西就好了，所以那位隐秘人物将于邪神等同的一些东西填充了进去，也就是自身的恶念。”
莱妮丝忍不住问道：“他成功了？”
“算是。”卡尔弗拉重新望向林渊的门，缓缓道：“他获得了极其特殊的混合力量，这股力量在研究到后来甚至可以与邪神一战，不过带来强大力量的同时，缺陷也很明显的显露了。
他每变强一分，他心中的恶念就会壮大一分，壮大的恶念会化作没有任何理智的副魂，然后想要将作为本体的主魂吞噬，化作疯狂的怪物。
而且缺陷还不止这些，这股力量运用到极致时甚至会导致肉身承受不住恶念灵性的侵蚀，逐步崩溃。
至今为止，真正能够使用这股力量与邪神战斗的人，也只有他的创造者。”
“为什么？”
“因为传说创造者本身就是离疯子最近的人。”
卡尔弗拉走到门前，拍了拍上面的碎片，然后再次看向林渊：“新的路其实就在眼前，林渊，通过灵性的大门，将属于自己的恶念创造出来，然后用这扇封闭的大门堵住恶念的侵蚀，同时利用灵术和灵性的力量去压制和使用。
这样改变之后的使徒，不会比灵术师和技艺者差，也会比原本的使徒安全许多。”
“不行！”莱妮丝连忙喊道：“这种力量的不确定性太大了，一旦被副魂吞噬，义兄就会变成怪物，与其这样还不如单纯的成为技艺者呢。”
卡尔弗拉笑而不语，只是看着林渊，等待着回答。
莱妮丝见状也看向了林渊，注视着对方的双眼摇头道：“义兄，这件事很危险。”
“但很有趣......不是么？”林渊反问了句，随后面色平静的看向卡尔弗拉：“也就是说，作为技艺者的源换做我的恶念副魂，而作为使用多种灵术的知识则由其他需要勤勉的东西弥补。
而这既然是你说的，那也就是，你要把你自身的所学教给我？”
“教给你精髓的基础，如何使用是你自己的问题。”卡尔弗拉脸上再次浮现了令人厌烦的嘲讽笑容：“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把鲸之书暂时交给我，而你则在源的位置创造副魂。”
莱妮丝：“义兄........”
林渊听到声音，转过头，认真的说道：“莱妮丝，我在思考的是，只属于我自己的路和未来。
莱妮丝听后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她知道这种事自己应该再劝说一下，但也明白，思考的人永远不会是自己，而是义兄。
林渊点点头，重新看向卡尔弗拉：“哪怕我不会去履行鲸之书的责任，你也会帮我成为使徒？”
“我帮忙的只是让鲸之书出现，然后小小的推你一把。”
卡尔弗拉扔出了一物，然后道：“至于让你成为使徒这种事，只是我的兴趣。
我很想看到继承了我这一派系灵术后，成为使徒的你。
灵术诡诈，技艺多变，路究竟会如何，才是我想看到的。”
林渊接过东西，发现是一朵带着紫色花纹的黑色花朵，花瓣很小也很多，像是一个被花瓣裹住的果实。
卡尔弗拉继续道：“这是恶堕花，一种能产生特殊幻觉的花朵，吃下它后，你会看到属于自身的恶念，通过灵性牵引，将创造出的恶念副魂隔绝在门后，如此你就算成功了。
既不会得到知识，也不会创造源。
但在这之后，你将会得到所有。”
林渊点点头，将鲸之书扔给了卡尔弗拉：“那你要鲸之书干什么，转交工作？”
“救世主的工作我才懒得去做。”卡尔弗拉打了个响指，一根羽毛笔和一瓶墨水突然出现。
他用笔蘸了蘸飘在空中的墨水，翻开鲸之书后说道：“我是在给你留下能填补知识的另一份知识，也就是蕴含力量的古灵文，你要学会它们，并且使用它们。”
林渊听后沉默了片刻，随后拿起花朵，正要吃下，却被莱妮丝一把抓住了手腕。
“莱妮丝？”
“义兄，真的要吃么？”莱妮丝此刻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是林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她继续道：“你可能无法理解疯狂的含义，但大致意思应该和疫病者发病时差不多，如果真的演变成那种样子，你就会变成怪物，哪怕真的有了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挽回。”
“对对对。”卡尔弗拉停下笔，满脸笑容的补了句：“使徒本就是怪物的一种，被副魂主导或者吞噬，就会彻底化作怪物。
而且疯狂的程度可能要比疫病者更严重，不过很有趣不是么，未知的路。”
林渊听后笑了笑，一口吞下恶堕花：“我早就下定主意了，只要不是绝对危险的事，都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下一刻，极其恶心的感觉出现，他刚要说话，却是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莱妮丝看到义兄向后倒去，连忙跑了几步后抱住他，然后坐下将其搂在了怀里。
她转过头，看到大门依旧存在。
卡尔弗拉：“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害他，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一半，如果失败了他也会成功创造源，成为技艺者，也能使用灵术，顶多只是达不到我期待的未来罢了。”
“先生。”莱妮丝平静的撩了撩发丝，说道：“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卡尔弗拉停下手中的笔，皱眉问道：“你看起来并不怎么担心。”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