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一老一少你来我往,从传授到相互比试,何觅感觉身上的那股力量和潜流,从一开始的无法控制,到后来的控制得力,再到后来的与心念合二为一,经历了千番变化一般,现在的他,不像两天前的他,如若发力总得想像着控制一下,现在大不相同,这力量就如长在了念力里一般。
之间,他用竹枝触到了云天老人的铁链,衣物,有一次,还虚点到了他的脚跟,云天老人十分惊讶于何觅的能力,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才。
何觅被夸的得意,未免也有几分卖弄的愿望,把一根竹枝使得更是花团锦簇一般。
他注意到,几天的饭菜,都是从墙上的一个洞中送进来,但只是一人的饭食,云天老人的饭量极小,把大部分的东西让给了何觅吃,自己只吃得一小部分。
从云天老人这里学到的东西,让何觅无比兴奋,甚至忘记了归期。
第三日,云天老人似乎有些犹豫,问何觅:“我另有一套心法,但轻亦不传人,得此心法之人有两种人可以练得,一是心思极其愚钝之人,不想太多,所以不至入魔,但心法亦可为之所用,二是心思聪慧到极点之人,可以避开心魔,这两日我看你心思聪慧,但却不知传与你之后,会不会误你。”
何觅刚刚从云天老人那里习得了一套功法,心中正值欢喜,说:“此心法我想学。”
他也没问此心法为何凶险,只觉得,从云天老人这里学到的这些东西,是他一生都无法习得的,更多一些,没有什么不好。
云天老人却还在犹豫,问何觅:“你竟然不问,如此凶险的心法,有何用处?”
何觅笑道:“师傅,哦不,长者教授的东西,必是有用的,不至于害我,如果我要学,即使是有害,也是自己相害,与长者无关。”
云天老人又是大笑,说:“你这小兄弟,真是与众不同。”
何觅不知自己哪里不同,他就是如此做想罢了,或是自己的想法与做派,与常人真的有所不同,若不然,云天老人为何意外大笑。
晚上,云天老人让何觅静坐,自己则坐在何觅对面。
他神情庄重紧张,何觅倒轻松,看着云天老人,心下暗笑。
云天老人缓缓开口,念出一句口诀,如那次的疾电诀一样的方式,教给何觅。
他念一句,何觅记一句。
通篇很长,句子倒也并非晦涩难懂,有时上下连贯,何觅还有小小的惊喜。
两三次之后,他已然能通篇背诵了。
云天老人让他最后一次背诵之后,忽对他说从此之后,要一句句地忘记这口诀。
这个要求,出乎意料。
何觅总觉得,这几日云天老人教他的,他都应该记住,但这口诀,却记住之后要一句句的忘却,他大为不解。
但自从记熟这口决之后,何觅觉得心里有些东西,比如对事情的推理更加澄明,如之前他能听出墙外护卫的脚步声远近,但现在却能清晰地听出那些护卫的身体高矮,脚步声入耳,护卫的体型就立现。
他明白这是一种本能,可依旧想不明白,为何云天老人,让他忘记这些。
只是此时,他对云天老人的话,无不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