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门声。
杨岳上官曦瞬间噤声,相视一眼又同时瞧向门口,看影子是个女人,来不及细想,上官曦已是打开了门。
“翟兰叶?”上官曦看见来人吃了一惊,就连杨岳也不由自主的摆出准备迎战的姿势。
“是我。”翟兰叶点点头,全然不顾的走进屋,看着已经准备好随时应战的杨岳,只是自顾自得坐在茶凳上,没有过多动作。
上官曦轻声关了门,问道,“你来做什么?”
“听说你们在找江南惨案的凶手。”翟兰叶拿起茶壶自顾自得给自己斟上了一杯,又道,“我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上官曦听闻快步走到翟兰叶面前,脸色藏不住的惊讶,“真的是你杀的?”
其实她真正震惊的并不是翟兰叶杀了人,而是她居然主动找自己来承认。身为扬州瘦马,她不可能不知道皇上特地安排自己来彻查此案。
“是我。”翟兰叶淡淡道,说罢还慢慢端起茶杯,细细品尝,似乎这茶是刚沏开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曦不解,伸手随便拿了个茶凳坐在翟兰叶身边。
杨岳见翟兰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逐渐放松了警惕,随之坐在茶桌前。
“毛新平是严阁老门下的。”仅此一句,似已说明一切杀人动机。
药王谷。
今夏一觉醒来已是晌午,她转头向另一边却没有发现陆绎的影子。
说来也怪,自己已是好几个月没有睡到这般自然醒,仔细回忆一番,竟是一夜无梦。看来有陆绎在身边,她才能彻底安安心心的睡觉。
“吱呀”一声,门开了。
今夏闻声望过去,只见陆绎身着浅蓝广袖,头发自然垂在后面,手里还端着一盒托盘。
“醒了?”陆绎瞧见床上身影动了动。
“嗯。”今夏伸了个懒腰,“醒了。”
陆绎瞧见了她伸懒腰模样,脸上暗暗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醒了就下来吃面。”陆绎把托盘放到桌上,转头走近床边。“牛肉面。”
“嗯。”今夏又把头躲进被子,发出一声反抗,“懒得动。”
陆绎见状,竟是嗤笑一声,随后轻轻将被掀开。今夏忽然收到阳光的照射一时没有睁开眼,却猛然感到身体一轻。
“陆绎!你干嘛!”忽然的失重活活的吓了今夏一跳。
“吃饭。”陆绎的话虽然看似强硬,但却藏不住满满的温柔。
陆绎将今夏抱起走到桌前,又轻轻放下。今夏还在睡眼朦胧,忽闻一阵香气,猛然睁开眼,一大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牛肉面摆在她的眼前,肚子也很识时务的叫了两声,惹得今夏面上一阵潮红。
“既然饿了,那就快吃吧。”陆绎伸手拿起筷子递给今夏。
“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夏接过筷子,转瞬挑起一大缕面条,往嘴里塞,却不想被面条烫了个好歹。
“算了,还是我喂你吧。”陆绎瞧见今夏如此模样,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今夏嘟嘟嘴,但还是乖乖把筷子递给陆绎,只见陆绎慢慢夹起一小缕面条,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吹过后还将面条抵在嘴唇上试了试温度。
“这回可以了,张嘴。”陆绎把筷子上的一小缕面条送到今夏嘴边,“这回铁定不烫了。”
今夏将送到嘴边的面条吃进去,果然不凉不烫,温度正好。“真好吃。”她冲着陆绎眯眼笑,嘴里还不忘嚼着面,却不想陆绎为这一笑而愣住,直到听见一句“我还想吃”,陆绎才回过神。
“若是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陆绎眼里早已没了其他情绪,只剩宠溺。
“好。”今夏指了指牛肉,“我想吃这个。”
周府。
“父亲大人不在府内?”
“是。周大人上朝还未回府。”
周铭槿越发的奇怪,照常来说皇上每每朝后什么事都会与他商议,自然会耽搁些时辰,可周若甫下朝便再无要事,为何他总是比自己回来的还要晚,这实属奇怪。
“你可知道父亲大人去了何处?”
“小的不知。”
周铭槿眉头轻皱,紧紧的盯着家丁的神态,但那家丁只是低着头,一身镇定,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见状,周铭槿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那家丁领了意,低着头退出正堂。
家丁刚走不久,就听见有人来报,“周少主,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周铭槿疑惑。
“他没说,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罢,那人双手托上一小块黑布。
周铭槿看了一眼,一把从那人手上抓起黑布,连声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还在门外。”
“走。”周铭槿一个字都不肯多给。
那人见了周铭槿如此反常的动作,也不敢怠慢,快步领着他走向大门。
大门打开,奇怪的是,门外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周铭槿皱皱眉,站在旁边的那人更为意外。
“诶?门口那人呢?”他挠挠脑袋,“他方才还在门口啊。”转头瞧见周铭槿皱眉,竟是慌了。“少主,我是真的在门口看见一个人,不然…不然我怎么会给你送来这段黑布啊。”
周铭槿自然相信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自己送块黑布,定时有人所为,他只是负责传达。
“我知道,没事了,你下去吧。”周铭槿对着那人淡淡道,眉间也舒展了不少。
那人见周铭槿没有怪罪,连忙道谢着退下,走的时候还被磕绊了两下。
周铭槿关了大门,转身回到屋中,将那块黑布放在桌上,盯得出神,忽然他想到那日他与杨程万相约事说的话。
只见他拿起茶壶,直接将茶水浇在黑布上,古怪的是,黑布上的的某些地方开始变白,最后竟是成了字形。
周铭槿拿起黑布,冲着阳光的方向,让阳光直射这块黑布,白色部分变得更加明显了。他皱着眉,看着黑布的变化。
最后几乎字已成型,周铭槿定睛一瞧。
“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