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沈凌惜勉强的把破败的木门给修好了,但这对整个小房间里冰冷的温度没有一丝的改变。
闻止出来时只披了件薄斗篷,这会都有点冷的打哆嗦了。
“您先稍等,奴婢先把炭火升起来。”
闻止是韩潇一手培养出来的,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生火这点小活干的是又快又漂亮。
柔弱的火苗在房间里窜起,驱散一片黑暗。
沈凌惜看着动作娴熟的闻止,竟然萌生出一种想要用阿迟和韩潇交换一波的冲动。
有了火光,这房子也算是有了些人气。
“多谢了。”沈凌惜真诚的道了声谢,顺便把闻止生火的步骤暗自记下来,毕竟这日子这么长,还是得靠自己。
“沈医师不必言谢,医师您医好王爷的腿,就是整个潇王府的恩人了。”
闻止起身打开桌上的大包袱,亏着拿的都是上好的蚕丝被,不然这一路也要累的够呛。
“这些细软是王爷的一点心意,宫里日子不好过,天寒地冻的,希望您能注意身体。”闻止一边说一边把空荡荡的木板床布置好,
“他是怕我生病了没法照顾他和他兄弟的病情吧。”沈凌惜跟个大爷一样,坐在炭盆旁边烤火。
看着闻止放大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
“王爷只是嘴上从来不饶人,这些年的苦吃的太多了,说出来的话也是苦的。”
闻止收拾好床铺,又在桌上放了青团茶点,沈凌惜看见青团,气恼的情绪也散了大半。
“沈医师保重,东西闻止已经带到了,也该回去了。”
沈凌惜送走了闻止,如愿以偿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尽管这破茅草房前后漏风,但似乎因为这一床被子,变得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还算这人有点良心!”
沈凌惜刚准备进入梦乡,屋外头竟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陌生,但能确定不是个练家子。
“李吏目,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下三滥了,人家好歹也是沈尚书的儿子。”
“你墨迹什么?你难道想违背王院判的意思?快点动手,把这袋子老鼠放进屋里去。”
另一个人明显有点胆怯,“这些大老鼠都是乱葬岗抓来的,身上不干净的,要是出人命了咱俩可脱不了干系……”
“怕什么!出事太子殿下在呢,快点的吧,这地方风阴的很!”
“李吏目?”沈凌惜刚涌起的一丝疲倦感立马烟消云散,“姑奶奶没去找你,你小子还敢送上门来?真当我没脾气的?”
紧接着,有梯子搭上的声音。
“这是要上房了?”
沈凌惜拿了个袋子,站在床上,对着房屋角上的缺口接着。
一只接一只耗子掉进了沈凌惜的袋子里。
沈凌惜眉头蹙起,要不是她还没睡,今晚上估计要凶多吉少了。耗子在袋子里没头没脑的乱撞,看的沈凌惜一阵阵的恶心。
收紧袋子口,沈凌惜眼底染上一抹戏谑:“李吏目是吧,还有王院判……太子的东宫离得太远,就先从你们两个开始入手吧,你们费心准备的大礼,我也得意思意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