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战屠下战书
无尘迟迟不作声,泣歌问道:“师傅,我可以回去了吗?”
无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其他弟子说:“你们去练自己的,我有话跟泣歌说。”
弟子们依次散开。
“泣歌小弟,你老实告诉我,除了你自己的破剑,其他武功是别人教你的,还是你去偷学别人的?”
“弟子不敢欺瞒师傅,几天前,师傅授课这些武功时,我全部看了一遍,就记住了所有招式,后来下去练习,才有今天的成就。”
“真的吗?我不是怀疑你,也不是说你偷学,你不但进步神速,还能在短时间内学会所有武功的所有招式,进步太快了,令人生疑。实在是奇才,可喜可贺呀。”
“谢师傅夸奖。”泣歌作辑。
“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的天赋就说明你不是一般人。你跑步不累,握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同寻常。”
无尘接着说:“方才看你出招时,你最后两招突然慢了,而且心不在焉,是怎么回事?”
“原来师傅看出来了,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其实进剑阁的第一天,我在竹林里散步,无意看到柳童剑法,又看到师傅用木剑削黄瓜的情节,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两种剑法也一并使出来?”
“竹林?柳童?”
“是的。”
“就是那天,我在操场授课费时候,路过此地的白衣女子?”
“正是。”
“难道柳童的剑法,和我削黄瓜的剑法,你也学会了?”
“就是不知道招式对不对?”
“那你出剑给我看看。”
泣歌用剑挑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抛到空中,石头比起黄瓜和萝卜坚硬多了,他用内力出剑,将石头削的只剩拇指大小。
他的剑一横,石头落在剑身,剑往下倾斜,石头落地。
无尘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剑法?”
“弟子不知,请师傅指教?”
“这是贯日剑法,此剑术用于克制阳刚之类的武功,能贯穿对手的招式,若是剑成,可以将对方打成内伤。发挥不好的话,会伤了自己,所以你要谨慎。”
还以为师傅会责怪自己,未经允许,学习其他剑法。
“是。”
无尘道:“那么柳童的剑法呢?”
“那么,徒儿就再次献丑了。”
柳童菲剑法名字叫柔剑,剑招极其柔和,男子不适合用这种剑法,但是泣歌以快推慢,以慢带块,快中有慢,慢中有快,慢中带柔,突快突柔的方式展示柔剑。
“不错,这正是柔剑,想不到你连这种剑法也学会了?只是剑法中缺乏柔和之气,但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以慢施展柔剑,实属难得。”
泣歌鞠躬:“献丑了。”
“以你现在的悟性,两年就能达到我的程度。”
泣歌谦卑:“师傅说笑了,弟子怎么能跟你比呢?
“你别谦虚,你能同时学会定山剑、破剑,莲心决、柔剑,我也自叹不如。”
泣歌缓慢地说:“其实我还会一种剑法,需要有人陪练。”
“难不成也是看了别人练习,自己就学会了?
泣歌点头。
“好,就用你手里的剑跟师傅比划。”
泣歌犹豫了道:“可是……”
“可是什么?”
“我怕误伤师傅。”
“说什么大话?整个剑阁,除了大师兄叶泉和大师姐初容,其他师兄弟别说误伤,就是故伤,也难以近我身半寸。别担心,来就是了。”
“那么,徒弟得罪了。”
无尘脚步跨开,做好迎接准备。
泣歌一只手把着剑柄,另一只手的手指胎着剑身,运力把剑发射出去。
无尘屈指弹中剑尖,剑弹了回来。泣歌侧身往前挪移两步,手掌抵着剑柄末尾,发力推剑。
泣歌每推一剑,无尘又把剑弹回来。如此五个来回,每个来回,无尘往前两步,当第五个来回时,已经临近无尘身边。
如果是敌人或者对手,无尘弹剑时,剑尖会朝着对方,如果对方的冲剑达到六成功力,无尘可以借力打力杀死对方。
最后一个来回时,无尘用手指夹着剑尖,归还给泣歌:“这是冲剑,你从何处学来?”
无尘难以启齿:“要是说了,还请师傅莫怪。”
“只要不是犯了剑阁的规矩,我可以原谅。”
“那天休息时,我的朋友遇到了青衣剑派的人,他们之间起了冲突,青衣剑派用的就是冲剑。”
“你们遇到的是青衣剑派?”
“是的。”
“难怪那天青衣剑派的人来向我投诉,说我的弟子打扰他们练功,开始我不信,后来忘了,就没有提及此事,原来是你们和青衣剑派起了冲突?”
“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了。
无尘道:“他说其中有一个人拿着木剑,招式和剑法却很成熟,我就猜到其中是你。”
“让师傅见笑了。”
无尘缓缓地说道:“你可知道,你所学的这些剑法和武功即使我的师兄弟铁律、叶泉也要花一年才能学会。如果要把剑法熟练,融汇贯通起码也要三五年。而是你只用了几天。”
“师傅的师兄弟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弟子不才,不敢与高手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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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过去了,付华轩还是没有回来,师兄弟们心里着急。铁律又去找到叶泉:“大师兄,轩轩回来了吗?”
“我以为你有她的消息?”
听此言就知道铁律也没有见到付华轩。
“她还没有回来?”
铁律无奈摇头。
初容也来了,说道:“轩轩至今没有回来,我担心她在外面出事了。”
铁律道:“她说,是去找刘伯坦要个说法,我真担心她是报仇。如果惹怒了幻刀,幻刀对她不利怎么办?”
初容道:“幻刀跟我们没有过节,不至于主动跟我们结仇。”
“要么生气了不回家,要么真的在外面惹麻烦了。”
初容道:“轩轩答应我们,只是去幻刀问个明白,绝不会惹是生非。”
铁律苦笑:“哈哈,以她的个性,不被宰了,就算幸运。”
初容打断他的话:“别说不吉利的话,我相信轩轩能平安回来。”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
他低头认错。
“我理解,你也是为她好,为我们好。”
叶泉道:“要不要派人去找?”
“可是去哪里去?”
“轩轩去哪里?就去哪里寻找?”
铁律质疑:“她去幻刀了,难道我们去幻刀要人?”
初容道:“我们可以派人去轩轩走过的路,一一询问。”
“对,看来,这是最好的方法。”
……
下人急步走来,奉上一封信:“报告小姐、少爷,有人在剑阁门口留下这封信就走了。”
“看一下是不是付华轩写的。”
叶泉和铁律有同样的想法,也是同样的怀疑。
铁律展开信件阅读阅读:“两天后,我将会来剑阁一战,您们准备好。”
“看内容,明显不是轩轩的。”
叶泉道:“那么是谁写的信?何人又向我们剑阁宣战?”
“不是宣战,应该是比武。”
”两者都一样。”
初容否认:“不一样,上次大师兄与刘伯坦一战,差点重伤,这点又来了一个比武的,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铁律问下人:“看到留信之人是谁吗?”
下人道:“一身盔甲,戴着军帽,后面背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叶泉道:“上次轩轩写信回来就提及此事,信中描述也与写封信有关,想不到那个人真的来了。”
铁律盯着信件:“咦,这是什么?”
叶泉、初容凑上来看,落名之处是黑色的盾牌符号。叶泉认出来了道:“是战屠。”
“大师兄认识他?”
“认识,此人武功极高,不在我之下。”
武功高,说明来者不善,铁律道:“看到了吧,我就猜他是来找麻烦的。”
初容道:“战屠是谁?”
“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上次轩轩写信不是有介绍吗?还画了那个人的画像。”
初容拿出付华轩写的那封信展开,核对下人的描述,果然有九成符合,看来付华轩说的就是此人。
初容捧着信:“但愿这不是轩轩最后一封遗书。”
“你下去吧。”
“是。”下人应声退下。
“两天之后,战屠来挑战,我们应战吗?要是不应战,对方会怎样?要是打,谁出战?
铁律道:“大师兄有伤,肯定不能应战,而且大师兄活不了多久。”
叶泉道:“战屠武功极高,我都未必能胜他,大师姐更是别谈。”
“那么只剩下我、无尘和付华轩了。”铁律道:“我去劝一下战屠,如果非打不可,我去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