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
她拔出手枪,轻轻开门摸进屋里。
没有开灯,屋里很暗。慢慢的,她终于看清: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打开灯,差点气晕了过去:秦子豪赤裸着身子,竟然穿着她的睡衣,正在呼呼大睡。自己的小内衣都掉落在地板上,满是污秽。秦子豪的手上,正握着那个粉红色的“香水瓶”。
一切都明白了。
秦子豪见她今夜不归,就潜入到她的住所内。也许,他并不想在此久留,是这瓶“香水”把他留了下来,让他昏睡不醒……这才让她撞了个正着。
刘玉蝉怒从心头起,举枪喝道:“秦子豪!”
他依然毫无知觉,仍在呼呼大睡。
刘玉蝉又气又恼又羞又急,一把将秦子豪拖下了床……
不知过了多久,秦子豪终于醒了。
一睁开眼,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发现不对劲了,自己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一张大木桌上,有一个女医生就站在他的身边……
刘玉蝉见秦子豪醒了,不冷不热地问道:“秦子豪,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是好点了……你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啊?”秦子豪觉得,眼前依然晃动着一个白乎乎的人影。
“你别急,再过一会儿你就认识我了。”
“我认出来了,你是教会医院的护士对吧?”
“你把眼睛睁大点!”
“你是护士长!”
“你再睁大点,我就是院长了!”
秦子豪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我的妈呀!”这哪是什么女护士呀,这不是刘玉蝉吗?她啥时回来的?她咋穿起了白大褂呢……他渐渐恢复了意识,知道这下彻底完了!自己已经成了刘玉蝉案板上的一坨子面团,真正的栽了。
他语无伦次说玉蝉啊,不不,大妹子,刘副主任,姑奶奶,刘阿姨,我的亲娘啊……你看我叫你什么好呢……
“还是叫我刘阿姨吧,我喜欢这个。”
“哎,刘阿姨!我我我我我……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一回?何止是一回?是好几回了吧!”
秦子豪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半天应声说是、是、是好几回了……
“我知道,你现在有满腹的话要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已经听腻了,不想再听了。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如果我今天还留着你,只会继续给我们女同胞带来灾难……”
“刘副主任……”
“刘阿姨!”刘玉蝉立即更正道。
“刘阿姨,你不会要杀了我吧?”
刘玉蝉背着手,在屋子里踱起步来:“我刚才一进这屋子,是有这个想法。可后来一想,秦子豪虽说干了这种下三烂的事情,可还不至于是死罪……”
秦子豪就像又看到了一线生的希望,连声附和着说是啊是啊,这点罪不该死,不该死啊……
刘玉蝉从地板上捡起他的一双臭袜子,一下塞进他嘴里,说道:“刘阿姨讲话最不喜欢别人插嘴!”
秦子豪一个劲地点头:“嗯嗯……”。
“我说到哪里了?哦,罪不至死。有时候我也在想,秦子豪一而再、再而三地干这种缺德事,也可能是一种病态所致,对吧?比如说,是雄性荷尔蒙亢进,或者是内分泌失调……并不完全出于主观意志指使,你说对吧?”
秦子豪显然十分赞成,不停地点着头:“嗯嗯,嗯嗯。”
刘玉蝉问:“如果,可以对你做一些治疗,你愿意吗?”
秦子豪拼命点着头“嗯嗯嗯嗯”。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告诉你,刘阿姨我已经给你做了一个手术。”
秦子豪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停地乱摇着头。
“你又不同意了吗?你呀,总是这样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可是,现在手术已经做完了,你看,”她把一双沾满血的塑胶手套,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下秦子豪真的害怕了,突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满脸涨得通红,全身就像一条活鱼,在桌面上胡乱扭动着。
“只要你不再乱插嘴了,刘阿姨就把袜子从你嘴里掏出来……你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就是不打麻药,你也不会感到很疼的,是吧?”
秦子豪声音都抖了起来,哀号道:“天呐,你都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刘玉蝉举起一支细长柄的小铁刀,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认识它吗?”
秦子豪困惑地摇了摇头。
“你真是孤陋寡闻,这就是我们闽北老乡阉猪用的工具嘛。”
秦子豪长嚎一声,哭道:“你把我……”。
刘玉蝉又把他的嘴堵上,说道:“你猜对了,我是把你的那两粒东西切下来了。我在美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还在加利福尼亚陆军医院实习过,我也只能做一些这类小手术,它主要是在刑讯时使用,用它来治病,我还是头一回。伤口缝合得不太专业,幸好不是在脸上,你就将就点吧。”
秦子豪忽然又转哭为笑,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呆呆地看着她。
“不相信是吧?”
秦子豪又强装起笑脸,摇摇头。
“那好,”刘玉蝉道:“我现在就让你……把自己的东西,吃下去!”
刘玉蝉端来一个装满血水的玻璃杯,从里面摸出一粒圆东西,捏住了秦子豪的鼻子……他紧紧闭着嘴,拼命挣扎着、抵抗着,无奈憋得上不来气了,嘴一张,刘玉蝉把那球状物顺势塞进他嘴里,猛地一拍他的胸脯,只听“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这下秦子豪已经面如土色,大汗淋淋,大口喘息道:“刘阿姨……你把我那两个都割了……就没留一个?”
刘玉蝉认真道:“两个都切了。你不是已经有儿子了吗?有没有那东西我看倒无所谓了。再说了,为了治病嘛,还是都切了好,这样不容易复发。来,把这粒再吞了!”她又从杯子里捞出一粒来,塞进了他的嘴里,鼻子一捏,手一按,掌一拍……“咕嘟”一声,他又咽下去一粒。
这下秦子豪已经确信无疑,精神也彻底崩溃了……
他哭骂道:“你哪里是什么仙女啊,你就是一个小妖精啊!老天啊,你可把我毁了呀,我秦子豪从此不就是太监了吗?你好狠毒啊,你给我留一个也好啊,全割啦,还都喂到了我肚子里,亏你还想得出来呀。你就是一个吃人肉不吐骨头的白骨精呀,我都是这个岁数了,你还要让我叫你刘阿姨,你就不怕折寿吗……我秦子豪千错万错,就错在认识了你这么一个人啊。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没落过好啊,成天想你想得跟着了魔似的,饭不思茶不想觉不眠的,我傻呀我……我真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大傻瓜,现在好了,我和你成同类了,你高兴了吧?以后人家该叫我阿姨了,你高兴了吧!”
他哭着骂着,忽然觉得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一下又紧张起来,赶忙问道:“人呐?人呐?你又在干吗?”
这会儿,刘玉蝉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屋角的椅子上,说你继续讲啊,我在给你录音呢!
秦子豪一听又急了,叫道:“你这不是要毁我吗?我现在都被你摧残成这样了,你还要录音?!你这不是要……”
“我觉得,你的这番演讲很精彩,不愧是当教官的,词语丰富形象,逻辑性强,录下来,等今天一上班,给大家伙儿都听一听,都受受教育。”
秦子豪又傻了眼。
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自己一不留神,又掉进了她的“套子”里。咳,他终于明白了,她呀,从一开始就是悬在自己脑瓜顶上的小灾星呀!
他立刻又软下来了,说“刘副主任……”
“刘阿姨!”
“哎哎……刘阿姨,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说胡话不行吗?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行不?”
“我不但录了音,我刚才还给你拍了照。你别说,我这件睡衣穿在你身上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我准备把它贴到基地的大门口,再给南京的蒋夫人也寄一张去呢……”
秦子豪突然有了一种被押赴刑场的感觉,只觉得天一下塌了!他嗫嚅道:“老天啊,你这是杀人不见血,把我秦子豪逼上绝路了啊……你说吧,现在想要我怎么样,想怎么处置我?你说吧……”
刘玉蝉注意到他的心理变化,说道:“秦子豪,你今天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承认吗?”
“我承认。是我贱,我蠢,我傻,我混蛋!”
“你如果愿意悔过自新,我可以……再让你恢复成男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立刻让秦子豪睁大了眼睛:“这是真的吗?”
“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那东西……不是都让我吃了吗?”
“我从美国,还带了两个人工的回来。”
“这是真的吗?”
“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只要能让我变回男人,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你就是我的观世音菩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而且,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决不再干这种事了!”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
秦子豪急了,说你现在又有照片,又有录音,我若食言,随你怎么处置我!这还不行吗?
“那好,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吧!”
秦子豪不知是悲是喜,忽然冒出一句:“那个人工的……还好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