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圈,此时的我已经来到欣奇克利夫的身后,想想看也有点玄幻,上个月还是以一个解说的身份对我一位车手进行谈话,现在变成场上的对手。
“来吧,我来看看你这小子有什么招数。”欣奇克利夫已经准备好和我进行缠斗,他距离身前的卡拉姆也非常的近,而我身后跟着的则是维凯,可以说是四车短兵相接。
2号弯出来,我们4台车已经处于谁都要对谁动手的姿态,就看谁要开始抽头。
此时的3号弯,排在我们前面的,暂时位居第14的纽加登。
“我们的轮胎感觉不太好,左侧轮胎已经出现过热,好几次都差点上墙了。”纽加登已经开始在无线电中抱怨自己的轮胎出问题。
“你撑住,这一圈我们选择进站。”他的工程师回复到。
但他没撑到维修区入口,在3号弯出弯,纽加登的赛车过弯角度过大,整台车彻底失控,身后的维奇距离实在太近,没有躲过去,直接和纽加登的赛车碰在一块。
“黄旗黄旗,纽加登和维奇的赛车在3号弯相撞,现在安全车再一次出动。”
“你没事吧,约瑟夫。”纽加登的工程师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就是整台赛车已经失去控制。”纽加登也很郁闷,就这么撞了,早早结束今年的Indy500,他的积分本来就没有优势,现在再这么被拉开,想卫冕已经很难了。
得益于他们俩的碰撞,现在我已经来到第22位。
“现在有好几台车会选择进站,你的排名还会再度提升的。”安德烈在无线电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前排的许多车手趁着安全车的机会,纷纷完成进站。现在我的排名已经来到第10位,但有一个问题,我的油量目测还有10圈左右,等会比赛重启的时候是肯定还要再进一次站,到时候很可能跌到队尾甚至被套圈。
“注意控制你的油量,还有要防住身后一堆已经进站过的车手。”安德烈提醒我等会重启之后要怎么做。
“明白。”我简单地回应道。
虽然说现在我能在前面,但这只是暂时的,等会估计又要跌到后面去。
只不过重启以后的2号弯,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比赛时隔6圈才再度重启,现在暂时排在第4的哈维利,准备要对暂时排在第3的戴维森动手。
“哈维利准备对戴维森动手了,我的天,又碰了。”迪菲看到他们碰撞后,语气都提高了几分。
“不止他们两位,现在各位车手差距特别的近,身后的拉哈尔和帕罗也陷进去,安全车出动了,4台车在这个弯因为事故而遗憾退赛。”特雷西降到。
此时的场上,许多车手都要开始躲避这一次的大撞车。
“马柯康,注意躲避,前方发车事故,好几台车撞在一块。”在无线电中,安德烈连忙提醒我现在得躲避事故,而不是按照正常赛车线形势。
前面的情况是,4台车的损伤不算特别严重,但碎片却是满天飞,稍不小心自己就很有可能被扯进来。
你走赛车线是绝对中招的,因为现在的几台车都是占着线路,就算是走外线,成功逃出来,也可能损失大把的位置。
留给我的时间很短,毕竟不想口述,手打那样可以写出很多心理描写。我看到这情况后,直接毫不犹豫的选择走内场这一侧,利用这里的维修区通道躲过这事故。
在每小时300多kph的情况下做出反应,只能快,再快,不能有哪怕是半秒钟的犹豫,否则很可能也会成为退赛大军的一员,把整场比赛都给葬送掉。
这一次的事故之后,我已经来到第6位。但我跟身前5位比起其他车手来说,还少一次进站。也就是说重启之后我还是得进一次站,或者是现在完成进站。
“你要现在进站还是一直撑到没油再进站。”安德烈给我摆出一道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还有93圈,如果出安全车,至少能帮助我多省几圈油,但实际上,我车上就剩下7圈的油,安全车再带几圈,而且现在我肯定得提前2-3圈进站,以防到时候耗尽却还没有到维修区,此前我们对于油量的计算都是撑到维修区加油的。
我们后面所能加的油量,最多只能是34圈左右,相当于要开始进入推进模式,比起之前的稍微省点油,油箱还是那么大,但耗油量在增加。
如果是三停,我们是肯定没有去冲击前面位置的希望,想要冲击前面位置,只能选择两停,但这是十分冒险的一个选择,很可能会很成功,拿到很前面的位置,也可能会失败,最后时刻多进一次站甚至是没油。
“留在赛道上吧。”我想了20秒,这时候才刚进入3号弯,直道上想了下最后做出的决定。
这也意味着,我们在剩余比赛的策略,直接从3停转变为2停,从保守变为冒险。
我们是在搏,搏比赛后期还会有更多事故,要不然这个策略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前面5位车手,有3位选择进站,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来到比赛的第3位,身前是领跑的卡南和罗森奎斯特,在此前的几场比赛中都没有来到这个位置。
此时的围场,那位记者看到我还没有进站,都有点愣。
“他们是玩什么?车队这个策略有问题吧。”那位记者显然不理解我和车队到底在做什么?
而解说席上,看到另外三位车手进站,但对于我们三位还没进站的车手,他们又有着不同的看法。
“马柯康他们这是想玩什么?”贝尔显得有点不解,这么重要的比赛玩这种战术,他们清楚我是在第67圈进站的,哪怕是经过3次安全车以后,油量也应该差不多,这时候进站还会比较让人理解。
“不清楚,一般这时候还要三次进站,很可能他是在后面玩轻油策略。”迪菲不是一位前车手,他只能通过此前历届比赛的经理,来分析出我的想法。
“也对,他们应该是搏轻油,到比赛后面或许能完成追击,但你进站后都掉到很后面了,追击或许也没有意义。”贝尔继续按照他的思路说道。
“等一下,或许他们有个很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可能成为本场比赛转折点,甚至改变本场比赛的结果。”此前没说话的特雷西突然开口说道。
“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极端到哪里吧,顶多就是再一次搏安全车,莫非他们要玩少进站?”迪菲听完以后,有点茫然,他不明白特雷西的意思。
“是的,他们很可能选择比身后的所有车手,少进一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