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睡着,一道光射入房间,顿时把房间照了个透亮,窗外的鸟声叽叽喳喳欢快的歌唱。他被鸟叫声吵醒,伸伸懒腰。总觉得一觉睡到自然醒,还真是让人羡慕啊。起床后梳洗一番,看了看时间,快10点了,时候也不早啦。
他准备出去走走,还是打算还是去昨天的饭馆吧。这次他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食为天的方向走近。
来到店门口,就已经见到饭馆的食客络绎不绝。哇~还真的好多人啊。昨天下午也不见得有如此多人。他再看了看昨天的位置,早已有食客坐上了。这如何是好?在这里干等,不如上街逛逛吧,反正心中也有些疑惑,正好去调查调查。
他往集市的方向走去,只见集市里也是应有尽有。但最让他在意的是,一些古怪的店铺。该不会就是猴国的卜噬屋吧?在游士回传来的记录,也有大量的记载着关于猴国特有的店铺。这些店铺主要是通过占星等手段来推断未来的吉凶祸福,为客人分析问题、指点迷津,从中赚取劳务的一种工作。
据记载,卜噬师在猴国的地位非常高。受到了国民的尊崇。但凡事无大小均会采用占卜问卦来决定事宜。
诸春金想到,卜噬在猴国民间有如此大的力量,难免王公贵族不受影响的。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意。倘若猴国人真的去求卜问卦,任他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那种命运不紧紧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是多无的无力,多无的缥缈。
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挫败感,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议事厅上的领袖与文武百官的身上。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来感染到他人。他坚信着自己有这种力量。但,在这种五五开的情况下,他的自信顷刻间荡然无存。
调查进行的还算顺利,但也只是表象,还不能下定论。他打起精神来,却不知不觉的已经快下午2时了。
他这才想起饭馆的事情,想想现在食客都应该都离去了吧。他往回走,又来到了饭馆门前。这时仍有零星的食客在用餐,小二见有客人来,就迎了上去。
“哟,客官,是你呀。又来喝茶了?”小二热情的问道。
这回诸春金不回小二的话,而是径直走到相中的位置上坐下。
小二一阵纳闷,难道客官今天心情不好?算了,各种奇难杂症见多了。不惹他便可。随后就迎了上去问道:“客官,今天还是喝铁观音吗?要不是试试我们新进回来的茶叶?”
诸春金没有搭理他,只是轻轻的,很随意的,把接头的饰物往桌子上一放,也没有太刻意。如果不留意的人,也不会专注到的。
眼见的小二倒是留意到了,他昨天已经对眼前的人有所注意,依着打扮相貌都不太出众,年纪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有一些冷峻刚毅的表情。再回想其昨天的谈话,非常有涵养,且对茶叶的熟悉已经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比。从茶汤中的细微变化,能准确判断到茶叶的质量,做到这点的恐怕掌柜也无法做到。
再看其服饰,也不像大富大贵之人。若不是富家名流,自然更不像王公贵族了。但也能有品赏茶叶的能力,也只能是地位高的大官才有这种机会。小二已经将诸春金的背景定位在了官府之人的位置上。小二察言观色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只要他们敢看,定然也能看出点端倪。
可惜的是,他的眼光也就这一些。虽然这里贵为国都,达官贵人不少。但与他们光鲜的外表而言,他认为眼前的大官,也就停留在官品正四级的职位(相当于猴国的城主)。却怎想眼前的官,竟然是正一级大员,鼠国十长老之一。
但他注意到了那块饰物,他心中一惊,因为这个正是鼠国的接头暗号。让他惊讶的是,赵大人竟然指派如此高位的官员来这里,事情必然不简单。他小心翼翼的将藏匿在身上的饰物也拿了出来。
诸春金惊讶的抬头看了看这小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大概也就二十有三吧。他也不怪这年轻人昨天为什么不前来与自己相认,毕竟他坏了规矩。也难怪对方这么谨慎。他拾起了两件饰物,并与之相合。经过仔细校验后,确定是接头的饰物无疑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大人,您是从哪获得这枚精致的饰物?我这枚是祖传下来的。”
诸春金见其仍然谨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件饰物,是从一位官人手里得来,他说道只要拿着这件饰物,这个时间坐在这里,就会有人做我的向导。”
小二听了,大致是听明白话中有话。
接着又问:“那大人是想需要怎样的向导?”
“我想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听大人这么一说,原来不是本地人,你是哪国人?”
“鼠国。”
“原来大人是鼠国人。”
“赵大人可好?”小二突然来了一句,如果不是鼠国人,也知道有个官人姓赵。这里其实故意安排一个陷阱,倘若不是赵木根所派的人,定然说不赵大人的身份。
“他还好。”诸春金想了想,这句话是否有暗示,但又不明白,只好如实回答道。
“哦,我记性不太好,赵大人目前是什么官位了?”小二对诸春金说的“他”,感到疑惑!因为他认为眼前的人,官位虽大但总不可能高于赵大人。而光凭一个“他”字,就让他又警惕起来。随即就试探一下他对赵大人的认识。
“他目前是执计长老。”诸春金听明白对方仍然不信自己。
“大人,失礼了。请稍等片刻。我一会替你引荐一人。”小二听到对方说的,不是官位而是地位时,已经确信是赵大人派来的人了,而更是把赵大人分管的职位也能明确说道。因为那的确是鼠国独特的。
“好。”诸春金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确信。本以为还要绕圈圈,不知道绕多久呢。
不一会儿,小二领着一个衣着光鲜但神态稳重的人过来。小二经介绍,这人就是这家店的掌柜,也是小二的上级。原来,小二是名通传员。为了确保情报网络的可靠与安全,赵木根做了非常细致的安排。
小二介绍完毕,就自行离去了。剩下的两人互相寒暄一番,就直奔主题。虽然他们谈论的属于紧要情报,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又不会太引人瞩目。他人纯粹认为是闲聊罢了。
掌柜向诸春金问道:“大人,听闻鼠国遭受到蛇国的入侵,此时出现在此,必然是与这件事有关吧?”
“正是。”诸春金也不作隐瞒。
“大人放心吧,我收到了赵大人的密信,知道不久就会有一位大人物来猴国出访,让我来做跑腿。我当时也只知道,大人物的地位非常高,却万万没想到是大人您,亲自而来。大人为鼠国鞠躬尽瘁,大人若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就算变卖猴国的家产,我也一定不遗余力的替您办到。”掌柜的一番话,也让诸春金稍稍感动了一下。他虽然不是赵木根与虞邦水那边阵营的人,但也心中佩服,他们的治理有方。若不是有宏图伟略的蓝图,定然做不到上下如此齐心。
诸春金心中顿感自豪与欣慰,幸亏这些生长在鼠国而非他国。倘若他国能有如此之人,还与之为敌,那将是一场灾难。
“你可以为介绍一下关于猴国一些政事生态吗?”
“大人,这是我的荣幸。我先给您说说,关于相府、兵部、王公贵族以及国师的关系吧。”
“哦?国师是?”诸春金对于这个称谓有些好奇。
“这国师的称呼原本是一个荣誉头衔。是猴国在猴蛇大战之后,特许嘉奖了当时的卜噬师。当时他用了卜噬术,成功找到了流散蛇国的王子。议事厅的大臣们为了表彰这名卜筮师,将其奉为国师。”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我对国师的来历一无所知。”
“王子与国师的关系,从恩人到亦师亦友。也引起了一些文官的议论。”
“这种关系,也实属情理之中。在举目无亲之下,冀望在恩人身上,最终亦师亦友的也不在少数。”
“王子登基时,仍有许多事情会找国师商量。到最后连国家大小事宜,都会去求问卜噬。”
“国师也不懂得瓜田李下吗?这不就让人有异议了啊。”
“是的,自此以后,国师的地位随之得到非常高的提升。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国师的地位得到实质性的提拔,他的势力也得到了扩张。而文官们却受到了冷落,产生了非常尖锐的矛盾。”
眼尖的小二倒是留意到了,他昨天已经对眼前的人有所注意,依着打扮相貌都不太出众,年纪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有一些冷峻刚毅的表情。再回想其昨天的谈话,非常有涵养,且对茶叶的熟悉已经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比。从茶汤中的细微变化,能准确判断到茶叶的质量,做到这一点的,恐怕掌柜也无法做到。
再看其服饰,也不像大富大贵之人。不是富家名流,自然更不像王公贵族了。但能有品鉴茶叶的能力,也只能是身居高位的大官才有这种机会。小二已经将诸春金的背景定位在了官府之人的位置上。小二察言观色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只要他们敢看,定然也能看出点端倪。
可惜的是,他的眼光也就这一些。虽然这里贵为国都,达官贵人不少。但与他们光鲜的外表而言,他认为眼前的大官,也就停留在官品正四级的职位(相当于猴国的城主)。却怎想眼前的官,竟然是正一级大员,鼠国十长老之一。
但他注意到了那块饰物,他心中一惊,因为这个正是鼠国的接头暗号。让他惊讶的是,赵大人竟然指派如此高位的官员来这里,事情必然不简单。他小心翼翼的将藏匿在身上的饰物也拿了出来。
诸春金惊讶的抬头看了看这小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大概也就二十有三吧。他也不怪这年轻人昨天为什么不前来与自己相认,毕竟他坏了规矩。也难怪对方这么谨慎。他拾起了两件饰物,并与之相合。经过仔细校验后,确定是接头的饰物无疑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大人,您是从哪获得这枚精致的饰物?我这枚是祖传下来的。”
诸春金见其仍然谨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件饰物,是从一位官人手里得来,他说道只要拿着这件饰物,这个时间坐在这里,就会有人做我的向导。”
小二听了,大致是听明白话中有话。
接着又问:“那大人是想需要怎样的向导?”
“我想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听大人这么一说,原来不是本地人,你是哪国人?”
“鼠国。”
“原来大人是鼠国人。”
“赵大人可好?”小二突然来了一句,如果不是鼠国人,也知道有个官人姓赵。这里其实故意安排一个陷阱,倘若不是赵木根所派的人,定然说不出赵大人的身份。
“他还好。”诸春金想了想,这句话是否有暗示,但又不明白,只好如实回答道。
“哦,我记性不太好,赵大人目前是什么官位了?”小二对诸春金说的“他”,感到疑惑!因为他认为眼前的人,官位虽大但总不可能高于赵大人。而光凭一个“他”字,就让他又警惕起来。随即就试探一下他对赵大人的认识。
“他目前是执计长老。”诸春金听明白对方仍然不信自己。
“大人,失礼了。请稍等片刻。我一会替你引荐一人。”小二听到对方说的,不是官位而是地位时,已经确信是赵大人派来的人了,而更是把赵大人分管的职位也能明确说道。因为那的确是鼠国独特的。
“好。”诸春金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确信。本以为还要绕圈圈,不知道绕多久呢。
不一会儿,小二领着一个衣着光鲜但神态稳重的人过来。小二经介绍,这人就是这家店的掌柜,也是小二的上级。原来,小二只是名通传员。为了确保情报网络的可靠与安全,赵木根做了非常细致的安排。
小二介绍完毕,就自行离去了。剩下的两人互相寒暄一番,就直奔主题。虽然他们谈论的属于紧要情报,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又不会太引人瞩目。他人纯粹认为是闲聊罢了。
掌柜向诸春金问道:“大人,听闻鼠国遭受到蛇国的入侵,此时出现在此,必然是与这件事有关吧?”
“正是。”诸春金也不作隐瞒。
“大人放心吧,我收到了赵大人的密信,知道不久就会有一位大人物来猴国出访,让我来做跑腿。我当时也只知道,大人物的地位非常高,却万万没想到是大人您,亲自而来。大人为鼠国鞠躬尽瘁,大人若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就算变卖猴国的家产,我也一定不遗余力的替您办到。”掌柜的一番话,也让诸春金稍稍感动了一下。他虽然不是赵木根与虞邦水那边阵营的人,但也心中佩服,他们的治理有方。若不是有宏图伟略的蓝图,定然做不到上下如此齐心。
诸春金心中顿感自豪与欣慰,幸亏这些生长在鼠国而非他国。倘若他国能有如此之人,还与之为敌,那将是一场灾难。
“你可以为介绍一下关于猴国一些政事生态吗?”
“大人,这是我的荣幸。我先给您说说,关于相府、兵部、王公贵族以及国师的关系吧。”
“哦?国师是?”诸春金对于这个称谓有些好奇。
“这国师的称呼原本是一个挂名头衔。是猴国在猴蛇大战之后,特许嘉奖了当时的卜噬师。当时他运用了卜噬术,成功找到了流散蛇国的王子。议事厅的大臣们为了表彰这名卜筮师,将其奉为国师。”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我对国师的来历一无所知。”
“王子与国师的关系,从恩人到亦师亦友。也引起了一些文官的议论。”
“这种关系,也实属情理之中。在举目无亲之下,冀望在恩人身上,最终亦师亦友的也不在少数。”
“王子登基时,仍有许多事情会找国师商量。到最后连国家大小事宜,都会去求问卜噬。”
“国师也不懂得瓜田李下的故事吗?这不就让人有异议了啊。”
“是的,自此以后,国师的地位随之得到非常高的提升。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国师的地位得到实质性的提拔,他的势力也得到了扩张。而文官们却受到了冷落,产生了非常尖锐的矛盾。”
“这就是顾此失彼的失误了,真替朝臣们担心。”
“后来,文官们的话语权越来越轻。但是文官们也没有放弃夺回失去的地位。”
“完全可以理解。”
“但收效甚微。至于王公贵族们,也跟随大王成为了拥护国师这一阵营。这让文官士族的实力大为削弱。”
“这么说来,我也有些理解相府之中的事情了。”
“随着国师日益膨胀的地位,也影响到了兵部。”
“如此说来,这国师的势力越来越大了。猴王真的完全信任了国师。这样的猴国,难保以后不出大乱啊。”
“话虽如此,目前而言还是情况比较稳定。由于兵部的将领们或多或少也对大王过于听信国师的话,而敢怒不言。所以近十年来,很罕见的情况出现了。文武官员之中都不乏对国师多少有意见。一些文武官员形成了一个表面互相抗衡,但实质背地里结盟的一个状况。”
掌柜仔细的解释着,这内笼的层层矛盾。希望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帮到诸春金。
“这个消息对我来讲,非常有意义啊!”
“请再给我说说,猴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猴王这个人,还算是个好大王吧。他登基以后,治理也算得当,猴国的国力也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但仍然无法恢复到最鼎盛的时期。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好,也就是过于迷信国师那套卜噬术了。”
“这卜噬术果真有这么灵验吗?”
“据闻是百问百灵。”
“那真是非常厉害的术法了。”
“所以,猴国的卜噬屋就像雨露春笋般在猴国遍地开花。您可以看到在这条街上,就已经大大小小,五六家之多的卜噬屋了。在隔着两条街,那就更多了。其中一家最大的卜噬屋,就是国师自己开的店铺。他的徒弟多达数千人。”
“数千人?!这……全猴国吗?”诸春金震惊道。
“不不不……大人,这仅仅是国都这里。”
“天啊!猴国国都也就十八万左右。竟然一个国师也有数千信徒。实在不敢想象。这要放哪里,都不敢想象的吧?”
“这就是卜噬术的魅力所在。”
“它能预知未来,同时也解决了许多困难。对许多人来讲,卜噬术能让他们免除烦恼。”
“将选择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真的不会有问题?”诸春金感慨道。
“大人您博览群书,这些浅显的道理不言自明吧?”掌柜以为诸春金是向他提问,如果这些有用,鼠国先祖早就采用了。
“呵呵……”诸春金笑了笑,当作是回应了。
“请再给我说说关于文官的事迹吧,这对我也会有所收益。”诸春金接着说道。
“文官嘛,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些好转,以前不但需要受到来自国师势力的挑战,还要受到武官的挤压。现在,文武私下联盟了,并且枪口一致对外。成功反制到国师的势力扩张,但武官也不尽然全替文官说好话,有时也会倒戈相向。双方的关系就如人和倒影那样,谁也离不开谁。”
诸春金听了微微一笑,他明白文武官员为什么在外患当前之下,还要搞这些。外人可能看不明白,但自己身在朝中,自然对这些技巧驾轻就熟了。简而盖之,利。这种利是长久的利,是互相尊重的一种妥协。一味的去讨好,反而落得的下场难看。鼠国先辈用血泪换来的经验教训,经过言传身教,深深的植入了我们这些后辈心里。有时候,大局固然要紧。但是做的方法也要合理才行。否则,用不正当的手段来获得成功,最终是不会持久的。
诸春金的内心,仍然不喜欢虞邦水那一派系的做法。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将计就计了。尽自己的能力,来减轻鼠国的罪业。
掌柜见诸春金轻微的一笑,又见他沉思许久,也不动声色了,以为大人有话要说。可迟迟都未见发表。
“请继续。”诸春金回过神来,见掌柜停下不说,知道是在等自己回过神来,相信是要说重点了。
“现在的相国,地位虽不比先王在世。但怎么说也是倡议封国师称号和爵位的人。国师对他也是相敬如宾。看得出来,国师也是个念旧之人啊。”掌柜感慨道。
“那,看来相国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这一点,对我来讲真是个好消息!”诸春金终于听到一个他最想听到的,这则消息使他觉得就如海上的灯塔,让他找到了方向。
“那真的太好了,很高兴能为您提供到有用的情报。”掌柜高兴的说道。
“好吧,我还有其他要事在身,我想到还有什么事情,再向你讨教。”诸春金感到这次的收获比较满意,脑海中还有一些疑问,但又无从问起。想到相国可能会派人来找自己,还是先回去再说。随后起身向掌柜告辞。
“大人慢走,若有疑难,请尽管找我便是。”掌柜也起身为诸春金送行。
诸春金出门一看,快到12点了。还是赶紧回去官驿,看看有没有消息送来。他一边往官驿走,一边回想刚才掌柜对猴国的介绍。走着走着就到了。
他踏入官驿,官驿的伙计连忙上前招呼道:“这位大人,您上哪去了啊?我给你介绍介绍,坐在那椅子上的两位,是相府的官员,他们是来接你去面见大王。你刚出门没多久,就来了。等了可久了呀。”
“哎呀……!真是抱歉抱歉,不知两位使者特意前来迎接,实在抱歉。方才出去随便走走。”诸春金连忙走去向两位使者解释。
“行了行了,废话不多说了,再耽搁下去,大王决不会饶恕我们的。”两位使者气愤的说道。
“好……好……好。”诸春金不再与他们啰嗦,随着他们,坐上华贵的马车前往王宫去了。
四人一路无语……
诸春金倒是趁着空挡在想,大王召见自己,难不成是因为曲正阳向大王建言而受到采纳?
也有可能是大王想见我,只是略尽地主之谊。都说准,眼下掌握了猴国的矛盾,关系错综复杂。一时之间也不好妄下定论,只好进殿再做考量吧。
猴国在迎接诸春金的礼仪上,也是做得滴水不漏。虽然议事厅的重臣们并没有列队欢迎,但是分管礼部的官员倒是全员出席了。诸春金观察到,这可能就是目前猴国的态度了。鼠国的地位仍然不受重视,连同级官员也没有一名出列,仅委派礼部最高官职,正二级官员的官员出迎。
诸春金看到这种不对称的礼遇,心里特别愤怒。鼠国国威,如果继续任由他人瞧不起的话,那谈何崛起?!一个国家的尊严都可以不顾,那跟名存实亡有什么区别!?如何对得起我们先祖为之奋斗百年的意义?但他也同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但这个关乎鼠国人的尊严,国家没有了可以重建,生命可以轮换,但是尊严没有了却万万不可。一个国家毫无尊严的苟延残喘,我是坚决的反对的。
礼部的官员前去,在马车两旁迎接诸春金。可是久久不见诸春金下车。两位使者诧异的向礼部官员使了个眼色,听候大人们的安排。
一名正二级的官员靠近,向诸春金问候道:“大人,是否因为旅途劳累,身体不适?”
“不是。”
“大人,是因为行动不便吗?”
“不是。”
“那大人为何久久不下马车呢?”官员疑惑的问道。
“我认为你们大王对我们鼠国有成见。”诸春金忍住内心的愤怒说道。
“大人,您多虑了。我们大王对贵国并无成见。”官员解释道。
“那为何我身为鼠国特使,且为鼠国正一级官员,按礼应该大小百官相迎才是。如今却仅委派一个礼部的官员出列,这还不是对我们鼠国有成见吗?”诸春金义愤填膺的说道。
“大人,且息怒。”礼部官员们四目相望,一直僵持不下来,只好命人前去向大王报告。
过了大概将近一个多小时,议事厅的百官们在相国的建言下,终于按照正常的国礼相待。隆重的迎宾队伍浩浩荡荡的前来迎接,而领头的正是曲正阳。
曲正阳来到马车前,重新向诸春金赔礼道歉,诸春金才肯气消下车,随着众人夹道相迎中,迈进了宫殿内的议事厅。
诸春金代表鼠王向猴王致以问候,猴王打量着眼下这个人,他的行为让他耳目一新。从来没听过鼠国会有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了这点皮毛的事情,来与我们较劲,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来者是何人?”
“我是鼠国特使,十长老之一,诸春金。”
“来这里有何事?”
“向贵国求援。”
“求援?”
“是的,我们族长想恳请贵国施以援手,共同抵御蛇国。”
“哦,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平白无故的去帮你?”
“大王若能救我国于水深火热之中,必当厚报。”
“相国昨日给你的意见,你考虑成怎样?”
“大王,这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诸春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除了你们那点东西,还能拿出什么来报答我们?这不是没有谈论的前提了吗?我看,就这样吧,你还是回去告诉你的族长,谈不拢了。”猴王沉着的把话说完,便挥一挥手示意近卫让使者回去。
“大人,请回吧。”一名近卫靠近了诸春金,对他说道。
环境变化得有些突然,眼看形势非常严峻,要是这么一走,就前功尽弃了。
“今天得不到大王您同意帮忙,我是不会走的!但是,你们提议的归顺,我也是不会答应!”诸春金挣脱开近卫的向前走近几步说道。
“大胆狂徒,你竟敢在这里撒泼?大王,让卫兵把他赶走得了。”武官们恼羞成怒的说,说着就示意卫兵要把诸春金赶走。
“且慢!”曲相国喝令道。诸春金的气魄,也自己也有些敬佩,就出言替他解围。
曲相国替自己解围?诸春金有点疑惑。
“你们先退下。”大王示意道。
“谢大王!谢相国。”诸春金两人致谢道。
曲相国向国师看了一眼,再凝望着大王。见大王点点头,便开始向诸春金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了。让你们归顺,你们也打心里不从。可是,让我们去帮你击退蛇国,这也让我们很为难,你们鼠国消息灵通,情况也不是不清楚,我们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曲正阳说起了猴国的难处和苦衷。
“猴国的情况,我们也是略知一二。当前,猴国在大王英明的领导下国富民强,没有哪个国家敢与贵国正面交锋。假若在这个时候,能够向我们伸出援手来,更彰显出猴国的强大。天下人无不对猴国称赞。”诸春金一边观察着大王的脸色一边说。
“哈哈哈,你们的消息,果然名不虚传!我们猴国啊,就是吃了消息不灵通的亏。我看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们归顺。但是,你们从今往后,将你们所知的消息,毫无保留尽数分享给我们,作为这次出手相助的回报,你觉得如何?”猴王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再次试探诸春金的底线。
“这……。”诸春金明白到,自己的国家也只有这个能力拿得出手。虽然说这个能力对鼠国来讲,掌握了不少各国的绝密情况,在自身的限制下,也难以发挥出真正的价值。但确实各国对于我们的情报非常冀望。如果猴国获得了我们的情报,那无疑是对他们来讲,实力更加牢不可破。这样也好,将情报分享给猴国,总好比在其他人手上,由此我们也多了个照应。有个实力强大的国家作为我们靠山,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再说了,来之前也做好了这个觉悟。如此看来,这个筹码用于谈判也比较划算。
“大王,你这个条件,我可以代表我的族长答应你。”
“不过,我想要大王即刻出手相助。”
“好,我答应你。”猴王很满意的这个答复。
“大王,我们凭什么相信他的话?怕可能会有诈。”武官向猴王提醒道。
“也对,万一你们反悔了。我们可就被天下人所笑话了。”猴王说着,看着诸春金怎么来兑现承诺。
“大王,将军,你们多虑了。你们的提议于理来说对我们是利大于弊,我没有理由想要拒绝这个条件。当今天下,谁还能像猴国仗义之师有这番品德?这个能力落入别人手里,我们肯定不愿意的。但若是你们,我们倒也安心的。一来能够得到你们的庇护,他国也不敢对我们肆意妄为;二来,也可以停止各国觊觎我们的能力,减少没必要的争斗。你看,对我们百利而无害的,我有什么要拒绝呢?难道,就不怕反悔了又图添新的麻烦吗?”诸春金和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就此说定了。”猴王听到诸春金的解释有理有据,也不像是缓兵之计。
“请长老先行返回官驿稍作休息,今晚我们设宴款待为你洗尘。”猴王接着说道。
其实这一切都在国师的卜噬术中占示出来了,猴王心里也早就打定主意了。这个忙是要帮,关键是怎么去帮。既可以帮助鼠国退敌,又不必触怒蛇国,还能获得鼠国的能力。有鼠国的能力为自己添砖加瓦,也可以给自己国家发展做好铺垫。
“谢谢大王美意,我只想恳请大王能否马上出手相救,我也好即刻回国复命。我族长正等着我带回去好消息。”诸春金推却了猴王的宴席。
“那好吧,宴席就免了,那我们就畅饮这杯酒如何?”猴王心生敬佩,鼠国还有这等人才,真是他们的福分。
“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大王,干杯!”诸春金饮完酒后,就向猴王匆匆告别。
诸春金随后赶往食为天与掌柜密谈,并书写了一封密件让掌柜代为交给赵木根手里。临行前,还特意向掌柜交待到,随时注意猴国兵部的动作。监视他们是否按约定的承诺去办。掌柜答应了诸春金的托付。
掌柜虽然感到纳闷,诸春金为何不自己亲自返回鼠国呢?不过,国家大事,也不轮到他来参与,故此也没有多问。不清楚他将要去往何处,只好在临行兑了一些金子,以便在其他国家兑换使用。毕竟金银是全大陆都通用的货币。
诸春金谢过掌柜,骑上了他高价从贵族买来的马匹,向南方奔驰而去。
猴国的兵部表面上虽然不反对出兵援助鼠国,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派出人员监视着诸春金的行动,直至其出了城门一路向南走,跟踪到临近国界,才确信他真的返回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