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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己的路 谁的梦想谁最痛

“学校怎么会没有呢?”文华问,他明显发现了儿子与往常有些不同,语气上没有今天之前那样的锐气和精神。

“通知书都是寄往家里的,学校没有。”文才说。

“家里也没有收到,学校也没有。那你的通知书会到哪里去了?”文华问。

“我,我也不知道!”文才说,有些支支吾吾。

“先吃饭,先吃饭,孩子们都饿了!”翠兰说。

文才把王小虎交到翠兰手里,他咬了咬牙,看来今天不能说出个答案来,老爸文华是不会放过了。与其辛苦地瞒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要打要杀随便吧!

“爸,我,我,我今年可能上不了大学了。”文才说。

“上不了大学?”文华声音很大,眼睛一下就瞪了起来,灯光映照在发着凶光的眼珠有些可怕。

“你不是考上了么?”翠兰问。

“我没被录取,我考了540分,重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是518分,我考上了。西北大学的录取分数是530分,我也上了线,可是,我报考的历史专业今年录取分数是541分,我,我,我差了一分!”文才吞吞吐吐说。

“儿子,不上重点大学没什么的,一般大学也是大学。”文华听了儿子话道。

“爸,妈,我,我一般大学没填志愿。”文才几乎要哭出来了。

“没填志愿是什么意思?”文华问,他突然发觉志愿这个事儿似乎变得特别重要了。

“也就是我没有选择重点大学以下的大学。我分数虽然超过了一般大学,但他们根本没法录取我。”文才轻声说。尽管很轻声,但在凝重而安静气氛下的小院子里,文华和翠兰听得清清楚楚。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文华和翠兰就站在文才旁边,看着黑暗中有些模糊的儿子的脸。王小虎已经回到了文学身边与文艺和她的儿子一起站在门口,大家吃惊地看着文才。尽管天已经黑下来,看不清各自的表情,但可以想见,除了文才和王小虎以及文艺的儿子,其他人都张大了嘴。

“也就是说,现在好的大学你去不了,差的你也去不了?”文华明白过来了。

文才说:“所以,所以,我这次上不了大学了。”文才心中如一块巨石落地。

文华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撞击,有些透不过气来,身子也有些不稳。幸好翠兰就在旁边,一把扶住了他。

“我,我,我打死个死兔崽子!”文华站稳了脚步,火气一下子喷发出来。他两眼发红,如急眼的兔子,又像是发疯的公牛,迅速地朝身边左右看了看,眼睛在努力寻找能够用来打人的棍子、树枝。眼见院子门边立着扫把,他几步上前抄起扫把,回身几步过来,一倒扫把头尾,以扫把一端的手碗粗细的棍子,狠狠地打向文才。

手腕粗的棍子带着“呼呼”的风声汹汹地砸下来。

站在文华身旁的翠兰看到了文华拿扫把打人的架势,赶紧从旁边拉了文华一把。可是,没有太凑效。扫把还是打到了文才,狠狠地打在了文才的大腿上。力道之大,把文才打得横移了一小步。

文才根本就没躲,硬生生接下了老爸的一扫把头。开始的时候,他没感觉到疼,只感到被打了一下。可是,几秒之后,疼,钻心的疼,如火烧一样的疼!文才咬着牙,忍住没有吭声,忍住没有用手去摸和揉,忍住想要哭的冲动,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软弱和屈服的表现。

这是文华自有孩子以来发的最大的一次火,第一次下这么狠的手打孩子,比当年打老大文学还狠。

他心里期盼了一辈子的希望,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兔崽子的高傲,临到了眼前,破灭了,他怎么不痛?他怎么不气?怎么不狠!原本他是全村里最有成就的老爸,培养了全村第一个重点大学生,全村人见了他都尊敬他,都称赞他,把他捧得高高的,如在云端。但,这一切,都因为文才的高傲,让他从云端摔下,摔成了全村最大的笑话。

“我打死你个混蛋!”文华大骂,“以前还以为你聪明,结果你是最笨的!最傻的!最没用的!临到眼前的东西你都得不到!你以为你了不起了?你那是骄傲吗?你是愚蠢!愚蠢!愚蠢!你妈,你姐,全家人为你付出那么多,钱供你花,衣供你穿,饭供你吃,什么都由着你,你就以这种愚蠢的方式来报答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怎么有你这样没良心的儿子!给我滚!”

文才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动,腿很痛,他咬着牙,连伸手去揉一下的动作都没做。这次他自己也觉得辜负了全家人,特别是辜负了老爸文华。他该挨揍!就算老爸打死他,他也认为自己活该!文才自己也在赌气。

院子里除了文华的骂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翠兰也很生气,她没说话,她如果帮着儿子,可是再责备儿子,只会让文华更生气,这个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文学、文艺和两个小孩子已经被吓到了,不敢说话。

“爸!我……”文才刚想说话,就被老爸文华打断了。

“不要叫我爸!我没你这样愚蠢的儿子!给我滚!我不要你这样的蠢东西!”文华越说越气,转身又去抓打人的物件。先前的扫把已经在打文才的时候打飞了。

“老三,快走!”翠兰见文华还没解气,眼见儿子还会挨打,赶紧让文才避一避。

“妈,让他打死我算了!”文才遗传了文家倔强的性格。

“文学,带你弟走!”翠兰让大女儿帮忙了,她担心气头上的文华真会做出打死儿子的事来。

文学从妈妈的喊声中回过神来,几步过来拉着弟弟文才往院外走。文艺不停流着泪拉着老爸文华。

文华正在气头上,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怎么会只把希望寄托在文才身上,而又不管理他的希望呢?最后搞得鸡飞蛋打。

文才被文学拖拽着出了院子。

文华被二女儿拉着,没有找到合适的打孩子的物件,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最蠢的是我呀!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什么都由着他,最后还是把他害了,也把我自己害了!”喘着气自责。

“爸,你别生气了,弟都这样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了。”文艺说。

“老二!”翠兰冲文艺喊了一声,这个时候可不能火上浇油,搞不好文华真会把文才打死。他们不知道文华的梦,可翠兰知道。“你带孩子吃点东西,回去吧!”翠兰对文艺说。

“妈,我们先回去了。”文艺低声说。家里这一闹,她也没心思吃饭,只是伸手在桌子上为孩子拿了几个油炸的糯米面果子。

“先回去吧!”翠兰说。她自己就站在文华跟前,看着文华,她担心文华气不过会再冲出去打儿子,又担心文华想不通伤害到他自身,所以她要守着他,一步也不能离开。

一会儿,前一刻还是充满希望和生机的院子,此刻变得有些安静和萧瑟。只剩下老两口了,一个无助地坐在门槛上,另一个无助地守在他身边。

文华坐在门槛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翠兰就站在他的前面,默默地站着看着他。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文华如此无助,她知道现在怎么劝文华都没有用。文华其实和他的老爸文正以及儿子文才都是倔种,他认准了的事,怎么劝都没有用。她也就不劝了,只是耐心地等待文华自己想明白。

过了很久,文华才慢慢松开手。“翠兰,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我爸当年就跟我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你说我们文家世世代代真的就只有打洞的命么?”

“他爸,别想了,明天我们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翠兰说。她只能把事推到明天,明天会是怎样呢,谁也不知道,但明天对于现在来说总是一个希望,有希望会比没有希望更好。

文学一只手牵着孩子,一只手拖拽着弟弟文才,往自己的家里走。

一路上,文才没有说话。他也在生气,当然先是气愤自己,自己怎么就这样倒霉呢?只差了一分!为什么就不能多考一分呢?然后,他也为老爸文华而生气,不就是一场考试么?自己只是没考好,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有必要一个笨、一个傻、一个蠢地骂吗?还要打死我,如果不是老妈和二姐拉着,他会打死吗?……我读书倒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给他读的吗?我读书究竟是为了谁呀?他发现自己也没有答案。

“老三,爸正在气头上了,你是年轻人,不要去跟老人家生气!”文学说。

“姐,这次是我不没做好,让全家人都操心了。”文才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就好。明天或者过两天回去跟爸好好说,看怎么办?要不再读一年高三,然后再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文学说。

“嗯!”文才回应道,然后默不着声地跟着姐姐。走了一段儿路,文才突然问道:“姐,你和姐夫打工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文才,你如果不读书,你会把爸气死的!他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不读书,让他怎么活?”文学说。

“我没说不读书,我只是问问。”文才说。

“我跟你姐夫文化都不高,没有文凭,只能作粗笨的活儿,做计件有时候能挣千吧块钱,要起早摸黑。稍微有点儿耽搁,就只有几百块钱。”文学说。

“真的很辛苦么?”文才问。

“真的很辛苦!我们车间的工人很多手皮都磨破了,还有更惨的手指都压断了。辛苦就更不说了,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文学说。其实文学说的也是实话,上世纪90年代的打工者进厂打工确实辛苦。纯劳动密集型的工厂,所有的操作都靠人的一双手,工人的休息时间和工作中的伤害保障得并不好。

“老三,爸今天是凶了一点儿,但爸是对的,当年爸打着让我去读书,说能够让我生活得更好更幸福,我当时没能体会到,后来才知道爸是对的。你不要放弃了!”文学说。

“我知道。”文才说。

晚上,文才就住在了姐姐文学家。

姐夫王家和很晚才回来,他在镇上的摩托车配件厂上班。文学把家里的事告诉他后。因为太劳累,也因为王家和是一个比较木讷的人,他只对小舅子文才说了两句话:“老三,你是爸的希望,不要轻易放弃了。读书高考上大学,都是你自己的事儿,爸妈现在能管着你帮着你,以后你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听到文才“嗯”了一声后,王家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对王家和来说,文才是家里生活得比较安逸的孩子,小时候都有父母和两个姐姐罩着,什么活儿几乎都不干,没有吃过苦。王家和认为,十八岁的文才根本就没长大,把高考这么大的事儿就当儿戏一样来玩儿,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只是可惜了老丈人文华一辈子的心血。想起自己当年读完初中,因为家里穷、兄弟姐妹多,自己又是老大,父母强迫着自己回家干活儿带弟弟妹妹,这才辍学,他感叹自己命不好。

“生在福中不知福呀!”王家和对妻子文学说了一句,然后洗漱上床睡觉了。

姐姐文学也没有去劝文才。她知道文才比她更有主意,她只需要等文才自己想清楚就可以了。

文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高考这件事,后悔自己没努力考好,没有认真细致地做考试题,自己太大意了!怎么就那么自信?再有就是,没有想到志愿的重要性和后果,太自以为是了。他不停地责怪自己,也幻想着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一定能把握住。“如果能够重来该多好啊!”文才又摇摇头。当然,他也责怪老爸文华:“把上大学看得太重了!即便我没考好,也没有必要‘一个笨一个蠢、一个忘恩负义、一个没良心’地骂呀!还把我当儿子吗?还把我当人么?”

文才睡不着,他一合上眼,父亲失控的表情在就他的眼前,愤怒的骂声就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又想起了姐夫的话,以后的路还得靠自己走。他自问,考试是谁的考试?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他读了十二年书,究竟是为谁读的?好象是为自己,好象又不是。他每次回家,老爸都会问他学得怎么样?考试怎么样?每次考得好成绩,老爸就非常开心,比文才自己还要开心。老爸一开心,他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十多年来,除了这次,他从来没有让老爸失望过。渐渐地,他自觉不自觉得,认为自己活着似乎就是为了让老爸开心,自己学习就是为了老爸。

“我的人生,是谁的人生啊?”文才叹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自己再复读一年,就象何老师说的那样,凭着自己年级前十的基础,明年一定能考上更好的重点大学。但是,他马上又否定了,从这次考试来看,考试有偶然性的,如果复读一年,考试又失败了那会是什么结果?父亲的暴怒,家人的压力,自己的会不会崩溃……他不敢再往下想。

这一夜,文才睡不着,他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路。

这一夜,余艳红也睡不着。明天一早,她要再回农村老家,就可以再见到她日夜想念的文才。

她今天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了。老爸余守年已经说了,明天就回家办宴席去,也同意她回去,而且表态“到了农村,你想见谁就见谁,爸不管你。”

余艳红正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回老家再见到文才,两个人手拉手,共同憧憬大学生活的开心场景。她偶尔也会想起玉米地里发生的事情,脸红,心跳,更多的是刺激,唯一的遗憾是差一点儿。不过,这下好了,只要她和文才都上了大学,才不会管村里的人怎么看他们,就是说破天,他们也不在乎!上大学,她可以正常地和文才交往,可以利用暑假在一起。老家不行,他们就待在她的或是文才的学校里,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就是早晚的事儿!她向往着与文才生活在一起的幸福感觉,哪怕是静静躺在文才身边都心情都会愉快,她都会感到特别的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文学起床为丈夫做早饭,王家和没管文才,自己吃完早饭便到镇上去上班了。文学和王家和都没有去叫醒文才,因为叫醒后也没什么事让文才做,就让他睡吧。

太阳升得很高了,放暑假睡懒觉的孩子都起床了。文学还没有看到文才起床出来。

“虎子,去叫你舅舅起床了!”文学对儿子王小虎说。

王小虎七岁了,过完暑假就要上一年级了。舅舅一直是爸妈嘴里的读书的榜样,他也很喜欢舅舅。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外公会发那么大的火,而且还打了自己的榜样,最后还得是妈妈和外婆救了自己的榜样。舅舅这个榜样形象在他的心中有些坍塌。

一会儿,王小虎跑出门来,“妈妈,妈妈,舅舅没在屋里。”王小虎嚷嚷道。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文学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把手里正在揉搓的衣服往盆里一扔,来不急管那些溅起的水花,转身就往屋里去。

“没在屋里?也没见他出去呀。”文学念叨着。

文学迅速地来到了文才住的房间,床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房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姐:

我要出去走走,找个事儿做,也好好想一想,我这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请告诉爸妈:别担心!我都十八岁了,是大人了,能够照顾好自己。读书的事情,我会再想想,毕竟以后的人生是我自己的人生。想好了,我会回来给爸妈一个交待。

弟:文才

8月14日”

文学“哇”地一哭出来了。这可把旁边的王小虎吓坏了,他一脸懵懂地看着妈妈拿着桌上的那张纸,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文学一手拿着那张文才留下的纸,一手拉着王小虎就往外走。

“妈妈,妈妈,怎么呢?怎么呢?”王小虎问。

“你舅舅走了!”文学说。

“走了?舅舅走了,你怎么哭了?”王小虎问。小孩子不懂。

“我们去外婆家。”文学说。她没法给孩子解释清除文才离家出走的事情,而且王小虎一直喜欢舅舅文才,总不能告诉王小虎,你的榜样离家出走了,这是什么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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