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还好，伤口没有发生感染，不算严重。”
柳言将手中染血了的细布扔到一旁，把准备起身的洛云溪按了回去：“我说不严重没说不包扎。”
顾长久把药箱里的新细布和药瓶拿出递给柳言，问洛云溪：“怎么伤成这样的？”
“被人袭击了，”洛云溪顿了顿，又补充道，“冥炎组织的人奸诈狡猾，是我大意了，还连累了月姑娘。”
“你们俩兄弟什么情况？一个遇到冥炎一个遇到寒霜。”
“之前夜姑娘托我照顾好月姑娘的时候就提到过要多加小心，没想到还是……”洛云溪道，“表兄你遇到寒霜了？没事吧？”
洛云溪的祖母和柳言的祖母是亲姊妹，长辈们关系都很好。
因为常住在京城，逢年过节才回家一趟，比起柳言这个表兄，洛云溪和顾长久反倒更加熟络。
但他们俩兄弟倒也没有因此而生疏。
柳言给洛云溪包扎着伤口，闻言回了一声“没事”。
倒是顾长久兴致勃勃地和洛云溪谈话道：“云溪，你和那万灵组织的无常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嗯……五年前吧，不打不相识。当时武馆接的押送和无常的任务冲突了，后来……无常和孤狼经常来武馆，然后就认识了。”
洛家在京城有一家武馆，洛云溪在七年前就搬去京城了，现在在武馆当老师。
洛云溪不太会花费脑子记这些事情，而且这还是五年前的事，具体细节忘得差不多了，但他记得大致就是这样。
“表、表兄，你再用点力我这条胳膊就废了。”
柳言一个激灵，忙把在洛云溪胳膊上缠死的细布调松，“抱歉啊小溪，出神了。”
“表兄这是……”
“思春，不用管他。”顾长久直接打断了洛云溪即将说出口的担忧，
“云溪我跟你说，他对孤狼……”
“滚！”柳言差点没就着手上的细布往顾长久脖子上一套，“我在想人家月姑娘的眼睛。”
赤红色的双瞳。
“小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那姑娘看着也不像是外族番邦人啊。
洛云溪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很清楚，无常的眼睛以前不是这样的。”
“无常的伤，真的没问题吗？”
不是很放心的洛云溪又问了一遍。
“我都说了，芓衣的那一针扎得及时，没什么大碍，看着吓人罢了。”
柳言给洛云溪包扎好伤口，又嘱咐他不能让伤口碰水。
一抬头却看见了洛云溪一脸堪称惊吓的表情，不免有些疑惑：“怎么了？”
洛云溪收了表情：“表兄你刚才说的芓衣是…孤狼？！”
“对呀，怎么了？”
柳言如此道，连带着顾长久也好奇了起来。
“……我只知道孤狼姓夜。”
脑内仿佛一道白光闪过，柳言一下子明白了洛云溪的意思。
——“……姓夜。”
——“哎呀呀，孤狼，你怎么轻易就把我的真名说出来了，哪怕是你那小徒儿你也是在她拜师完一个月后才告诉他的，对这个学生可宠。”
杀手的真实姓名轻易不会告诉别人的。
柳言抿了抿嘴唇，道：“……她和她搭档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才怪。
“搭档？梦魇吗？”
洛云溪得到的回答是柳言的点头。
“那，表兄和孤狼是怎么认识的？”
几柱香前洛云溪才听到樱落月说孤狼不会来平遥城。
而现在不仅来了，还和自己表兄认识了。
身处另一个房间的樱落月也向夜芓衣问出了“怎么和柳言认识的”这个问题。
柳言把自己和夜芓衣的认识经过精简了一下告诉给了顾长久和洛云溪。
顾长久听后，半开玩笑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习武，只是单纯的想把人家孤狼留下来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言没有说话，他“嗯”了一声。
顾长久本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见柳言这样，他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