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个女病人站在面前都不会有任何不良想法的柳言什么时候也学会见色起意了?
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柳言起意的那个人是自己心上人的师妹啊!
他要不要来个大义灭亲?
“长久,你还记得阿若吗?”柳言出声道。
“阿若嘛,不就是…阿若?”是他认识的那个阿若吗?
“紫若衣?”洛云溪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出来这三个字,却被顾长久立马捂住了嘴。
洛云溪愣了一下,看向了顾长久,而后者却是正在担心地看着柳言。
“行了顾长久,快放开他。这都过去了多少年的事了。”
柳言心里直觉得顾长久的反应太过夸张了,不禁失笑。
但其实他只要稍微细想一下自己在十年前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觉得顾长久这是夸张了。
顾长久虽然不信,但还是放开了自己捂着洛云溪的手。
“怎么突然提起若衣啊,心病治好了?”
“嗯,治好了。”
“奇了怪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的心病,人家孤狼一来你就给治好了?你该不会是见孤狼和紫若衣长得像所以就把她当成若衣的替身了吧?”
关于这点,顾长久是一开始就有所怀疑的。
撇开其它的不说,夜芓衣和紫若衣的五官是长得真的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但顾长久依旧记得小时候自己和紫若衣第一次见面时看到的那一双眼睛。
七岁女童的五官尚未长开,是属于小孩子的精致面容。眼睛却是能隐约看出是杏眼的雏形,灵动且通透。
而夜芓衣的眼睛,和紫若衣的很像,俨然是紫若衣长大后的样子。
只是眼中时不时不受控制显现出来的杀意和戾气掩盖住了那份灵动,杀戮的麻木使得那双眼睛有些失了许些神采。
通透依旧,但却不是天真无邪的澄澈,而是看透世间的古井无波。
柳言学医救人,望闻问切皆观病者生理状况。
顾长久习乐,所写之歌所唱之曲所奏之乐,皆为感受作曲者心中所想,激起听众心中共鸣。
故而,顾长久比常人出色不知道多少倍的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是在一次一次奏唱中与乐曲共情得来的。
而柳言看向夜芓衣的眼神,和小时候看紫若衣的相比,不能说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什么替身?你想法怎么这么恶俗?话本儿看多了吧你?”柳言毫不留情地对顾长久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夜芓衣,就是紫若衣。”
柳言的一句话把顾长久雷得外焦里嫩。
他刚刚说啥?
夜芓衣是谁?
谁是紫若衣?
“不是柳言,你…你没事吧?”顾长久连忙摸上了柳言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呢?”
柳言拍开了顾长久的手:“谁说胡话了?千真万确,夜芓衣绝对就是紫若衣。”
“柳言你疯了吧?当年看着紫若衣坠崖的人是你,失魂落魄了一年的人是你,现在说夜芓衣是紫若衣的人还是你?!”
“好,就算紫若衣当年没死,那也不能说她俩就是一个人吧?就因为她们两个长得很像?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柳言心道:果然会是这种反应。
“当然不是,啧,怎么跟你说呢?”柳言挠了挠头,突然瞥见洛云溪缠着绷带的手腕。
想到自己之前是怎么知道的,他道:“对了,阿若的右手手腕上画着有一个图纹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你画的,当时伯母知道后你还被打了一顿,听到你是照着那本古书画的那种洗得掉的后才停的手。”
“夜芓衣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图纹。”
“这…凑巧的吧?”
“不可能,哪儿那么巧。”
顾长久微微皱眉,心里有些动摇,毕竟若这是真的,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仍是有些不信:“那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