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了万灵的杀手孤狼。”
“她应该是失忆了，有可能是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头。听她说，她是被…‘老鬼’带回万灵的。”
“万灵本代首领老鬼？嗯……确实，万灵的对外说法一直是‘孤狼是被老鬼捡回去的’，甚至还有小道消息说孤狼是老鬼在外的私生女。”
柳言：“……”
“如果是你所说的那样，那孤狼是紫若衣的可能不是没有，有确认过其它的吗？像性格啊、说话方式啊、生活习惯之类的。”
“都确认过了，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是有些变化，但还是能看到一些阿若的影子。”柳言点头道。
“那应当就是了，”顾长久突然“嘶”了一声，“不对呀，那么高的悬崖，当时她、她才…九岁吧？！”
“下面有条河。”柳言说得平静，实际上，他也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刚刚想到的这个答案。
被紫若衣还活着的一事件高兴得冲昏了头，压根儿没有时间思考除了“怎么让夜芓衣恢复记忆”以外的问题。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顾长久被这话题刺激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就瞟到了同他一样惊讶的洛云溪。
他问：“还是不对啊，云溪，你不是说你和孤狼都认识了五年了吗？怎么你也一副刚知道的表情？五年时间容貌变化也不会太大啊，这么多年你都没怀疑过吗？而且还没有跟我提过关于孤狼的事儿。”
这下轮到柳言和洛云溪蒙了。
柳言二话不说摸上了顾长久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赤裸裸的现世报。
顾长久：“？”
“顾兄，”洛云溪开口了，“我没见过紫若衣。”
“……”
顾长久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洛云溪是真没有见过紫若衣。
当年紫若衣被紫苏带回柳府的时候才七岁，在柳府生活了两年，随后便“离世”了。
而这两年期间，洛云溪随父去了京城，硬是两年之后才回来了平遥城一趟。
完美地错过了与紫若衣这个义表妹见面的机会，自然就不会把孤狼往“已经离世”了的紫若衣身上想。
“所以说，但凡你要是见过紫若衣一面，柳言也不至于等上十年。”顾长久突然觉得柳言好惨。
“似乎…是这样……”洛云溪因顾长久这一番话，愧疚感直接写在了脸上。
柳言忙道：“也不能这么说，五年时间虽说不长但也不短，样貌多少都会变，更何况小溪又不太能记住人的长相。”
用俗话来说就是脸盲。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顾长久坐了下来，把这近乎炸裂的信息消化干净后，还是原先那个翩翩公子
。
“这件事情你跟伯母说了吗？”顾长久问柳言。
“当天就写信寄过去了，但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到处跑，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看不到那封信的。”
“那孤狼本人呢？和她说过吗？看她那样子，好像不知道。”
“……她和你一样以为我把她当替身了……”柳言捂脸。
顾长久：“……”
自己当自己的替身可还行？
！
顾长久觉得自己可能快绷不住自己那张翩翩公子的脸了。
好在柳言已经把药箱整理放好。
“给月姑娘煮的药应该要煮好了，我去看看，随便把药给芓衣那边送过去。”
临门一脚却被顾长久叫停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顾长久太了解柳言了，当年的事情对柳言来说就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
夜芓衣的失忆在柳言眼里其实并能完全算是一件坏事。
柳言心里觉得庆幸，因为这样就不用面对自己预想中夜芓衣看自己的眼神。他害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失望，和厌恶。
“你就算不说，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这是迟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