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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礼?葬礼

李秋雨递过新酿的酒,喂了她一口,美酒立刻化作眼泪,哗哗的往外涌。李秋雨说道: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在李秋雨的再三追问下,花漫雪才说她想娘了,想娘煮的铰子。李秋雨又喂她喝了一口酒,自己也喝了一口,佛门净地,本不该喝酒,但她还是喝了。因为她跟花漫雪一样,也在想一个人。想一个男人。

黄灵儿添了新愁,他跟李秋雨一样,也在想一个人。女人通常会想男人,但嘴上绝不承认。

她想的人很快就出现了。

温久朝站在门口,在向她微笑。他笑起来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猥琐。但黄灵儿觉得好看,好看极了。

“你怎又来了。”黄灵儿的语气似乎有几分耐烦。

“因为我猜你想我了。”温久朝是个浪子,浪子的情话通常都迷人。浪子的脸皮通常都厚。

“滚。不过来的,我们的柴快烧完。快去帮我砍柴。”

花漫雪止住了哭声,李秋雨放下了酒杯。她们非常奇怪,本该是互相讨厌的两个人,现在却肩并肩出了门。

枯树,古滕,温久朝拔剑,他的剑不但可以杀人,而且可以砍柴,并且砍的很快。

黄灵儿满意的笑了,有个男人可以使换总是件愉快的事情。

“灵儿,我说的事你考虑没有。”温久朝语气发甜,甜的腻人。甚至连称呼都已改变。

“啊,什么事啊?我怎记不起了”黄灵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

“嫁我为妻。”

“为什么嫁你?”

“我已飘零久,四十载。但愿有良人。”

“你应该直接说,我浪够了,四十岁了,想找个女人接婚。”

温久朝笑了,说道:“确实是这意思,前半生,负尽年华,后半生,想找一人,终老一生。”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但我想找的人是你所以与你有关。”

温久朝背起那捆柴。与黄灵儿并肩走在夕阳下。他伸出了手,碰了碰黄灵儿的手。黄灵儿的脸红了,她不应该脸红,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她一个荡妇**有什么好脸红。可她脸就是红了,脸红不一定是害羞,但一定是心动。

她动心了,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动心了。

她的手扣在了温久朝的手上。他们就这样手牵手走了回去,李秋雨和花漫雪也看见。

花漫雪做了个鬼脸说道:“不要脸。”

李秋雨摇头叹气。唉…

温久朝放下了柴,扣着黄灵儿的手更紧了。

“跟我走吧。”

“去哪儿,去天边,去天涯,放歌纵酒,快意江湖。”

黄灵儿哭了,眼睛不会骗人。她低声说道:“江湖险恶,我不适合。我想平平淡淡和你过一生。”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江湖。”

黄灵儿流泪了,她好久都没有流泪了,至少没有当着别人流泪。没有人愿意看她流泪,也没有人心疼她流泪,她流给谁看。

女人一但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恨不得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光。李秋雨立刻倒了杯酒给她,黄灵儿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那我跟他走了。”黄灵儿依依不舍。

李秋雨也有了泪光,此刻,她像是位母亲,而女儿就要嫁人。

“走吧,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花漫雪也哭了,她握紧了手中的刀,说道:“对姐好点,不然我的刀定不饶你。”

温久朝和黄灵儿走了,手牵手走的。没有嫁妆,没有喜乐,只有风吹枯叶,只有流水鸣咽。

雨奴回到酒楼,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黄灵儿,她在喝酒。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喝酒通常很寂寞。

黄灵儿也看到了雨奴,她笑了,她笑起来很美,跟她不笑一样美。

“你怎么会在这里?”首先说话的是雨奴。

“那我应该在哪里?”她依旧在微笑,他乡遇故知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雨奴也笑了,说道:“我能在这里,你当然可以在这里。”

“何不来喝一杯?”

“一杯怎么行,至少应该喝一坛。”

看的出,雨奴也很开心,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格桑从楼上走了下。她大概是听到了雨奴的声音。也许她一直在等。

格桑看到坐在雨奴对面的女人,就不开心了。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通常很开心,女人看到漂亮女人通常不开心。犹其是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

“夫君,你回来了。”格桑坐到雨奴身边,伸手搂住了雨奴的手。

雨奴一脸不解,他什么候成了格桑的夫君。

黄灵儿却笑着说道:“呀,你又有了新女人。”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唉可怜的李秋雨,为你都出家为尼了。”于是格桑更不开心了。

“走,我们去我房里喝,今天我想喝醉。”雨奴说道。

“他乡遇故人,值得一醉。”

三人上了楼。接着喝,格桑也喝了,她虽是草原公主,喝起酒来,却一点都不像女人。

雨奴很快就醉了,他本不该醉,至少不该这么快醉。他不但醉了,而且倒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下午的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照在他的床,虽是冬天,阳光依然温暖,他就躺在床,床很宽大,也很柔软。他翻身,准备下床,去发现自己像没骨头那般柔软。重重的摔在床前。

屋里一切都没变,菜还在,酒还在,桌子椅子都还,只是格桑不在了,黄灵儿也不在了,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箭矢也不在了。

应该在的东西不在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除非黄灵儿早有预谋。雨奴相信她不是那种人。可是她偏偏就是那种人。

店小二听到响声,跑上楼来,扶起地上的雨奴。

“我睡了多久。”

“您睡了四天三夜。”

雨奴更加确定这是个阴谋,没有哪一种酒能让人醉那么久,除非酒里下了药。

雨奴还是笑了,他并不恨黄灵儿,甚至有些感激她,至少她没要他的命。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太狠心的。

他又想到了格桑,也许这是格桑做的,她只所以没回草原,是因为她也想得到那枚箭矢。又或许这本来就是王爷安排好的。一切都是一个局。谁也解不开的局。

雨奴以为他很了解女人。现在才发现,他不但不了解女人,甚至连男人也不了解。

他想不明,于是干脆不想,想不明白的事就算敲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还不如吃饭。至少吃饱了有力气。这一顿他没有喝酒,他决定戒酒,有的酒要钱,有的酒要命,酒和坏女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可男人偏偏喜欢的要命。

吃饱喝足,又睡一觉,早上起来舒服多了。

他走了直奔青州。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黄灵儿说的那座庙。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佛堂静坐的李秋雨。她没变,依然美丽。但却没了头发。

李秋雨也看见了雨奴。她笑了,当一个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

“你好吗?”雨奴先问。

“我很好。那你呢?”

“我也很好,至少还活着。”

李秋雨笑的更加欢快。花漫雪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

雨奴又说了句废话:“花漫雪,你好。”

花漫雪抿着嘴笑,可爱极了,一个女人不会在一个讨厌的男人面前装可爱。花漫雪更不会。她跟本不用装,因为她本来就可爱,可爱的要命。

“雨奴,你回来了,这些日子去了哪儿。”

“我去了北方。”

“去做什么?杀人吗?”

“不是,只是去看看雪,我从来没看过雪。”

“好看吗?”

“一点都不好看。”

“我也想看看雪。”

雨奴并没有接她的话,因为女人总有聊不完的天,说不完的话。于是问道:“黄灵儿呢?,她没回来吗?”

李秋雨说道:“她嫁人了。”

“嫁给谁了?”

“温久朝。”

“哦。”

“而且花漫雪也快嫁人了”

“啊?”雨奴突然听到这个消失还是有点吃惊,他没想到,很多事他都没想到。于是问道:“嫁谁啊?”

“柳青云。”

雨奴更没想到,一个发誓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也不会嫁的人怎么突然就要嫁给他呢。是誓言太过脆弱,还是变化太多。雨奴看了花漫雪一眼。她低着头沉默,沉默本来就是一种默认。

“什么时候。”

“明天。”

“好,我走了”

“其实…”

“我知道…”

“其实…”

“我明白…”

雨奴走了,他的心太乱。心乱并没有什么,但一个刺客绝不该心乱,也不能该乱。于是他来到溪边,捡起一块沙石开始磨剑。他通常只有杀人前才磨剑,就像木匠开工前磨利自己的斧头。但他并不想杀人,这次磨剑,除了杀人,就是让自己心静。一个心静的人总是很少出错。他不能再错了。

腊月十八,阴,宜嫁娶,开市,忌安葬,远行。

天已亮,而风未停,精美的花轿给萧瑟残冬添加了几分温暖。八人抬的大轿已经停在庙前。

花漫雪红衣,红唇,红的诱人。

李秋雨亲手将她扶上花轿,女人座这种轿子的机会并不多,也许一次也没有。

轿子抬起,喜乐响起。

李秋雨叹了口气,该走的人都走,不该走的也走,她还是一个人。

轿子经过半天的颠簸终于停在一橦小楼前。小楼并不高大,也不奢华,却很典雅,典雅是一种格调,让人看着很舒服的格调。小楼门前贴着红对联,院子里挂着红灯笼。但这并不影响小楼的格调,甚至添加了几分温暖,别人沉醉的温暖

柳青云走向轿旁,挑起珠帘,他满意的笑了,人生第一件大事,却实因该一笑。

他扶着新娘走进大厅,大厅并不大,却井然有序。

唢呐响起,酒菜上席。亲朋好友围桌而座,吃菜喝酒,顺便想看看新娘。

柳青云没有让他们失望,他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本应该在晚上才掀开的盖头,他现在就掀开了。规矩总是人定的,柳青云并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况且能够早一点看到娇妻的倾世容颜并不是一件吃亏的事情。

果然,亲朋好友都被花漫雪的样子折服,男的哀声叹气,恨不得新郎是自己,女的更是眼睛发直,恨不得把花漫雪的皮拔了,披在自己身上。

只有一个人,他依然在吃菜,没有喝酒,因为他戒酒了。

柳青云也看到了,他很好认,修长的身影,寂寞的眼神。不是因为他的眼睛寂寞,而是他的眼睛让人感到寂寞。

柳青云的笑渐渐散去。直到僵硬。于是他走向雨奴,站在他的身旁。

“你来了。”

“是的。”

“你不该来。”

“有些人,迟早会来。”

柳青变了表情,一种六亲不认的表情。

“好,谢谢你参加我的婚礼。”

“不,你的葬礼。”

雨奴仿然在吃菜。他似乎对身边这位男人并不在意,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来杀我?”

“是。”

“理由。”

“你拿走了我的东西,而且手段下流。”

“花漫雪并不是你的。”

“不是花漫雪。”

“那是什么?”

“一个女人,一枚箭矢。”

“你怎么断定是我拿走的。”

“你唆使温久朝勾引黄灵儿,温久朝又唆使黄灵儿给我灌毒酒。然后偷走我的东西,你用这两件东西威胁花漫雪,一嫁给你,如果不同意,你就用这两件东西换花千朵的人头。”

柳青云叹了口气,说道:“你比我想像的更聪明。只是这次你猜错了。”

“哦?”

“我并没有威胁花漫雪,我虽不是君子,但我决不会威胁心爱之人”

“哦?”

“我直接用这两件东西换花漫雪不是更简单。”

雨奴承认,确实更简单。于是就道:“但终究是你做的。”

“是的,那又如何?我也是个杀手,凭什么让着你。”

“好,请动手。”

柳青有了杀气,杀气渐浓,雨奴也有了杀意。

柳青云的笛声响起。那断肠的笛声要命,那断肠的笛声催魂。

所有的人都跑了,因为没人能抵抗这笛声。

雨奴依然坐在那里,他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剑。

一曲罢,柳青云皱起眉头。他本来很自信让雨奴进入幻觉。可他偏偏没。

“失魂对你没没用?”

“没用。”

“为什么?”

“一个曾经无限接近绝望的人就不再再有绝望。”

“那有什么?”

“有希望希望。”

雨奴的剑已经刺出,苍白的手,苍凉的剑。

柳青云倒了,他甚至没来的及闭上眼睛。他今天本不该死,可偏偏死了。

“来人,奏乐,为这位年轻的刺客送行。”

躲在远处的乐手不敢违背,纷纷跑了出来。

唢呐响起,喜乐变成了哀乐,婚礼变成了葬礼。

花漫雪走了过来,她的脚步有些疲惫,有些沉重。

“为什么?”花漫雪问。

“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成全他?”

“都是杀手我凭什么成全他。”

“成全他就是成全我,这样我就可以再见到我母亲。”

“你错了。”

“哦?”

“你见不到你母亲,我也见不到阿依。永远见不到。”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妖风堂的人。”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如果你猜错了呢?”

“绝不会错,天下重来没有这么巧的事情。除非,这是一个局。而我们只是局中的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

花漫雪轻叹,说道:“是的也许我们是棋子,但棋子本来就是任人摆布的。这是棋子的命,永远也改变不了。”

雨奴沉默了。棋子并没有思想,不是他想走哪就走哪,而是棋手让他走哪就走哪,这就是棋子的命。

雨奴长叹:“是的,我在局中,你在局中,你母亲,阿依何尝不是也在局中。”

“不,这次你猜错了,你总以为你很聪明,但其实你跟猪一样笨,不,猪有时候都比你聪明。”

说话的不是花漫雪。但雨奴记得这声音,这声音比冰还冰冷。世界上本不该再有这种声音,因为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没变。一点都没变。

“你是不是很奇怪?”男人看着雨奴问。

“师傅。”雨奴确实很奇怪,他应该在土里,不应该在这里。可他偏偏在这里。

“眼睛没瞎,还认得师傅。”

“您应该死,而且是我亲手埋葬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一个杀手要细心,绝对细心。你太另我失忘了。”

雨奴说道:“那天我埋的尸体烧焦了,实在分不清。”

“是的,我只是找了个身材跟我差不多的,杀了,然后放了把火。”

“那师兄妹他呢,他们也没死吗”雨奴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希望。

“他们是真死。”

“怎么死的?”

“我杀的,几个废品留着也没用。”

“你果然够狠。”

“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狠,因为你不狠,你就会死在别人的刀下。”

“我还是不明白?”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装死?”

“因为许多事要做的不留痕迹,没有有人会想到是一个死人杀的。”

“所以,威虎将军是你杀的?”

“是的,确实是我杀了。”

“谁让你杀的。”

“当然是皇帝。”

“皇帝连自己人都杀。”

“是的,有时候自己人比敌人更危险。”

“哦?”

“威虎将军,功高震主,随时可能造反,所以他必须死。”

“那为什么让我去杀?你自己明明可以。”

“你只是个备用。如果我失败了,还有你。做事,总应该谨慎。”

“那阿依呢?她是妖风堂的人吗?”

“并不是。”

“那她是谁?”

“确切的说,她也是个棋子,用来控制你的棋子。”

雨奴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疲惫莫名的涌上头,他真的想放下,放下所有。

他真的能放下所有吗?雨奴不行,所有人都不行,除了死人。所以他依然不甘心。

“我可以见见阿依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答应我一件事情。”

“杀人?”

“不是。”

“只要不杀人,什么事情都可以。”

“看来你挺痴情。也许她并不爱你。”

“也许你说的对,但我还是想见见她,一面就好。”

“好,成交,这次任务完成,你一定可以见到阿依。”他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雨奴。

雨真的目光终于转向花漫雪,说道:“你呢?”

花漫雪:“我?”

“还想见你母亲吗?”

“当然想,没有孩子不想妈的。”

“好,我这里还有一封信,完成之后,你的母亲就会回来了。”

花漫雪接过信,拆开。她开始思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雨真走了,转眼间消失,没人知道他从哪来,更没人知道他从哪去,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夕阳西下,雨奴走了,花漫雪也走了,花漫雪跟着雨奴走的,他们并肩走在夕阳下,他们并不是故意要走在一起,只是他们要去同一个地方。有着共同目标的人总是容易走在一起,也愿意走在一起。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这是一对恋人,因为看起来确实像。

但是他们并没有说话,有些话,不必说,有些话,不能说,这就是寂寞。

回到破庙,以是深夜。

一盏青灯,一尊古佛。李秋雨跪在佛前。她的背影有些单薄。

雨奴跪下,跪在佛前。

“你也信佛”李秋雨问。

“不”

“不信为何跪。”

“因为你在跪。”

“我信佛。”

“为何?”

“我太脏了,希望我佛洗清我肮脏的身体。”

“你并不脏,甚至比多数女人圣洁。”

“那你呢?”

“我杀人太多,罪孽深重,我并不乞望我佛洗清我的罪孽,因为我不配。”

“你,很谦卑。”

“我并不谦卑,我只是卑微。”

“一个人懂得卑微的时候已经不再卑微。”

花漫雪也跪了下来。李秋雨看着她,笑了。

“你的新郎死了。”

“是的。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不意外。如果你们成亲了我才意外。”

“哦?”

“因为你绝不会嫁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所以柳青云即使不死在雨奴手里,也会死在你手里。”

大殿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带来了山涧风,吹的人发凉。李秋雨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谁谁,因为他看人从不会错。

她是黄灵儿,一个人回来的,眼角还带着泪光。她应该跟她男人在一起,所以她不应该在这里。

李秋雨:“回来了!”

黄灵儿没有说话。有些话,不必说,有些话说不出口。

李秋雨又说道:“你男人跑了,抛弃你了?”

黄灵儿点头。眼泪滚落,她又成了寡妇,第八次成为寡妇。对于感情,她应该很有经验,可偏偏却像个傻子。也许女人动情的时候就是最傻的时候。

“对不起。”黄灵儿终于还是说话的,显然这句话是对雨奴说的。

“不用。也不需要。”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那酒有毒”

“这不怪你,只怪我贪杯。”

花漫雪看着黄灵儿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安慰她,说道:“说吧,那个渣渣男人在哪儿,我去杀了他,帮你出气。”

黄灵儿:“不必了,我的痛苦,他将百倍奉还。”

李秋雨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死去活来。

雨奴又问道:“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我?”

李秋雨道:“温久朝本来要杀你的,被我拦住了。我从没想过他是那种人。”

雨奴:“他是对的,你应该听他的。”

“哦?毕竟我们是朋友。”

雨奴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因为从来没有人当他是朋友

“我对你来说朋友,对他来说却是敌人,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个麻烦,没人会喜欢麻烦。”

黄灵儿沉默。

雨奴又问:“格桑呢和箭矢呢。”

“交给柳青云了。”

果然,雨奴猜的没错,他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一个男不应该哭。除非他想到了伤心的事情。

李秋雨:“你哭啥?”

雨奴:“我有个朋友,他是个王爷,他有一个女人,叫格桑。他却交给了我。让我去换我的妻子。”

“这并不是一件伤心的事情。”

“如果皇帝得到这个女人和箭矢,那就意味着他快死了。”

“传说他确实死了。”说话的是黄灵儿。

雨奴的心在颤抖。

“他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听说剐了一千零一刀,他一声都没吭,不但没吭声,甚至嘴角带着笑。跟他被杀的还有个老头。”

王爷说的没错,当他放下之时,就是他断气之日。

雨奴哀叹:“我应该买坛好酒,去祭拜他。”

“你不必去,他跟本就没有坟,他的尸骨被扔在荒野,任野兽啃食。恐怕现在连骨头都没有了吧。”

雨奴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一脸虔诚。静静的跪在佛像前,不知他是在忏悔,还是在祈祷。

他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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