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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征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苏子修和宋翎在戎狄已有一年时间了。

这一年中发生了太多事,迅速壮大起来的白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了整个塞北草原。如今的塞北草原上,只有白狄一家独大,野心勃勃,不断征服、吞并、扩张,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原先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部落。那些愿意归顺的部落被并入版图,顽抗到底的部落一律赶尽杀绝,白狄结束了草原上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局面,迎来了自从第一任白狄王之后,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一统草原。同时,那个曾经偏居一隅、无人问津的小小显国,终于可以彻彻底底地扬眉吐气一回了。

白狄的迅速崛起,招来了中原各国震惊和恐慌的目光。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当中原三国混战的时候,北方的夷族正悄悄地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新生力量。中原分裂已久,几百年中打打和和,但是不管怎么样,关起门来都是中原人自己的事,谁都不想见到戎狄强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八个字就是中原对戎狄的一贯看法。戎狄人就是一只北方狼,有着凶悍残忍、贪婪不足的狼性,等这只狼磨尖了牙齿,擦亮了利爪,可能就要进犯中原,在中原混乱的战局中分一杯羹。

若是在从前,戎狄根本不会有任何坐大的机会,因为身边是强邻祁国,只要戎狄的势力一抬头,祁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打压。

整个中原的北方都是祁国的领土,昭国、卢国与戎狄根本不接壤,不可能去教训戎狄,所以打压戎狄的使命一向是在祁国身上。

这一回白狄整出了天大的动静,紧邻的祁国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祁国一改常态,始终没有插手干预。这不是祁国撒手不管,而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后院起火,自家的事情已焦头烂额,哪有空去理会戎狄?

同是这一年,祁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场宫廷政变将祁帝玉柳容逐下了皇位,龙座无主,大权旁落,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祁国局势动荡,人心不安,整个国家的内政和外交也出现混乱。

戎狄的崛起固然引人关注,但天下人的目光更多地汇聚在祁国的那场政变上。众所周知,玉柳容在弱冠之年继承皇位,成为祁国至高无上的第一人,大权在握,何等意气风发,天之骄子也不过如此。如今登基不到两年,玉柳容就失去了皇位,狼狈退场,其原因令人费解,但是细细想来,似乎又有蛛丝马迹。

在大国的君主中,玉柳容是最年轻的,作为一名年轻的君主,锐意进取、雄心勃勃是好事,但是一旦把握不好度,就容易走上心浮气躁、急于求成的岔路。按照常理,一个国家在发生皇位更替的时候是不会轻易对外用兵的。因为新君刚刚登基,头等大事是把位子坐稳,军队也要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

玉柳容不管这个,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前线增兵,祁国军队势如猛虎,加紧了进攻卢国的步伐。

当时朝中就有人阻止玉柳容增兵,甚至还有人提议撤军,玉柳容态度坚决,一概予以驳回,非要继续攻打卢国。

其实,玉柳容的这个决定并不完全是一时冲动。他冷静地分析过,这场仗打了大半年,卢国人疲马乏,估计已是强弩之末,在这种决胜负的关键阶段,祁国必须一鼓作气拿下卢国,不能给卢国喘息的机会。

玉柳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性格又十分强势,不受任何人摆布,一旦做了决定,底下的臣子很难改变他的想法。朝中有不少元老级别的大臣认为新君太过固执,甚至有点儿刚愎自用。殊不知玉柳容也正好看不惯这些老臣仗着元老的身份对他指手画脚,简直是一帮老顽固。他要的是建立自己的功业,而不是凭借父荫,一辈子碌碌无为当太平皇帝。

玉柳容确有治国的才干,却不太善于收服人心,这跟他孤傲的脾气也有关系。祁国的君臣之间从开始小小的龃龉到越来越深的矛盾,最后达到了一个触发点,就是玉柳容要都英主动罢相。

都英是祁国丞相,也是朝中保守派的首脑,玉柳容原本没想这么快对他下手,只是实在不能忍了。在玉柳容看来,都英这个丞相非但不能帮自己解忧,反而处处给自己添堵,除掉了都英,正好把自己的心腹冯长儒提拔上来当丞相。

玉柳容风风火火地要罢相,却遭到保守派的一致抵抗,大臣们联名上书,称都英丞相不应被罢免,请皇上三思而后行。这事闹得很大,就连深居简出的太后都被惊动了,赶紧派人把玉柳容叫到颐宁宫,母子二人又是一番密谈。最后的结果是玉柳容让步了,放弃了罢相的想法。

这是祁国朝廷上保守派和激进派的第一次正面冲突,显然玉柳容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只是让他看清楚一点,就是保守派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强大。

虽说事情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是玉柳容几乎把满朝臣子得罪了个干净,不得不说,祸根就此埋下了。祁国内部矛盾重重,外头的战事也不顺利,从前打卢国得心应手,现在昭、卢两国联手了,祁国以一敌二不免有些吃力。战事已经持续了一年,从闪电战变成了拉锯战,光是军费、粮草就是一笔庞大的支出,祁国又是悬军远征,在人力、物力上的耗费是惊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人提出了撤兵,既然再打下去也是互相消耗,不如大家都撤兵好了。祁国刚刚遭受了天灾,国内粮食吃紧,没必要将大把大把的银子和粮草扔到战场上去,国本再雄厚也经不起折腾。

玉柳容没同意,还严厉斥责了上疏的人。此时他已经骑虎难下了,祁国可以撤兵,难道昭、卢两国就不打过来了?如今大家都是最疲惫的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谁能死扛到最后谁就是赢家,贸然撤兵的话,不仅影响己方的士气,而且会功亏一篑。

君臣失和、国内的天灾还有对外战事的毫无进展,种种表面上的不和谐一点点形成了底下的汹涌暗流。最后的政变就是保守势力的一次猛烈反扑,发动政变的是一位玉姓藩王,不过是旁系藩王,由他为带头人物,联合了朝中重臣,争取了几个大家族的支持,以迅猛之势攻占了皇宫。

政变发生之后,玉柳容及祁太后、皇后还有后宫嫔妃一并被软禁了起来。没过多久,玉柳容被自己的心腹救走,下落不明,这是后话。

玉柳容失踪了,但是国君的位置不能空着。那位藩王自恃是头功,所以觊觎皇位,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没有人能容忍旁系取代直系的事情发生。

皇位的继承人只能是玉柳容的子侄、兄弟、叔伯,但是玉柳容没有儿子,没有亲兄弟,没有叔伯,甚至连适合的堂兄弟都没有,最后只能挑中玉柳容的一个堂侄。说是堂侄,其实此人的年纪比玉柳容还要大,但从血缘上讲,他好歹是皇室直系。

众人经过商议之后,先把此人过继到玉柳容名下,这样他就成了玉柳容的“儿子”,也就名正言顺多了。如此一来,原先的太后、皇后还有天子嫔妃们全部往上提一级,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太皇太后、太后和太妃。

这位新帝挑得也是绝了,他原本就是一个极为荒唐的人,吃喝嫖赌俱全,稀里糊涂地当上的皇帝。他进了后宫就像是老鼠钻进了米缸,简直是乐不可支。他顶了一个玉柳容“儿子”的名头,不仅继承了“父皇”的皇位,干脆把“父皇”留下的嫔妃们也全部继承了。

新帝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扫来扫去,后宫里都是闭月羞花的美人,怎么可以从此守空寡呢?他冒着烝母的骂名,将一干太妃淫了个遍,只有太后那里,他是有色心没色胆,尚不敢下手。那些嫔妃大多是名门闺秀,礼义廉耻是刻在骨子里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没多久就上吊死了三个。更荒唐的是几个月后,有两位太妃被诊出怀了身孕,那两人也是哭哭啼啼地上吊了,死的时候用绢帕蒙着脸。她们当嫔妃的时候没有怀上龙子,成了太妃后居然怀孕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现在祁国的朝政被几个大家族把持着,大家不是不知道新帝的荒淫无耻,都是默契地装聋作哑。大家原本扶立此人当皇帝也不是为了叫他励精图治,只是当一个易于操控的傀儡罢了。最好他一头钻进后宫永远不出来,他们才不会管他在后宫里怎么胡闹。

天下人都盯着祁国,祁国经此内乱,已经不是原先的祁国了,失去了一个强势人物把控全局,祁国已经慢慢走偏了。那几个瓜分政权的大家族各怀鬼胎,彼此算计,互相倾轧,激烈的政治斗争在一步步冒头,祁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党争的泥沼,难以自拔。

祁国不行了,昭、卢两国自然乐见其成。从前总是挨打,现在终于轮到两国联军主动出击了。昭、卢两国难得碰上祁国后院失火,怎么能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祁国料到了昭、卢两国的不怀好意。尽管联军士气大振、来势汹汹,祁国也早有准备,毕竟打这两个国家祁国可是积累了上百年的经验,真正打得祁国措手不及的是北方的戎狄。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戎狄突然发难,出兵南下,进攻祁国。南方有昭、卢联军,北方有戎狄,祁国一时之间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应该这样说,南边的压力不大,战局总体还在可控范围里,但北边已是火烧眉毛了。

当初玉柳容为了一鼓作气拿下卢国,不断地往前线增兵,甚至不惜动用了北方的戍边部队。这支军队是专门防范戎狄的,人数约有十万,常年跟骑在马上的蛮族周旋,个个精悍无比,这是每一代祁帝压箱底的本钱,轻易不能动用,这是玉家人的规矩。但玉柳容偏偏要打破规矩,力排众议地将这支戍边军调去了南边攻城。

祁国的北方没了这十万戍边军,基本上是没了屏障。戎狄来犯,但是精兵都在南边,被昭、卢两国的军队死死地牵制着,根本无法调动。祁国只能把国内所有机动部队先派去应急,但也阻挡不住北边防线被戎狄撕开一个口子,而且这个豁口越撕越大。

这次攻打祁国,白狄王亲自领兵,尊苏子修为军师,赵光吾压阵,负责粮草辎重的押运。白狄王这一路打下来,差点儿乐开了花。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顺利的仗,几乎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把祁国人打得丢盔弃甲,每到一城就攻下一城,顺利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这次的仗白狄能打得如此得心应手,跟军师苏子修密不可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子修能够“知己”,更能“知彼”,对祁国的地形地貌、山川湖泊了然于心,甚至当地人都未必知道的小山坡或者小河,他也能准确地说出具体位置,简直是活生生的地图向导,省去了中间很多瞎摸索的工夫。白狄王对此极是纳罕。

苏子修十分清楚,这是因为一个人,卢国的韩静言。当初韩静言走后,曾经送了一封熟牛皮的信过来,那时候苏子修不解其意,但是熟牛皮泡水后,显出了一些弯弯曲曲、奇奇怪怪的线条。这引起了苏子修的注意,他后来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张祁国北方的地形图。

想到这里,苏子修不由得陷入沉思,嘴角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韩静言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韩静言为何偏偏把地图给他,是猜到了今后会发生的事,还是仅仅是巧合?当初在祁国的第一交锋,他们选择隐藏各自的身份,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们会以彼此真实的身份相见。

这一路势如破竹,白狄王刚开始还有所顾忌,记着祁国有十万边防军。这次顺利无比的出征,也许是祁国的陷阱,他担心祁国想要诱敌深入,然后一举将自己的军队歼灭。

白狄王疑神疑鬼,是因为从前在祁国手上吃过太多亏,始终心有余悸。但是当他打下祁国四分之一的领土还是不见半个边防军的影子后,白狄王的那一点儿忧虑一扫而光了。

白狄王无不得意地想:边防军是不会出现了,而且这绝对不是祁国的计策。诱敌深入也要有个限度,不至于如此牺牲去给对方布一个口袋阵,祁国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祁国真的不行了。

照这个速度打下去,戎狄军队抵达祁国的都城——雁阳城就指日可待了。白狄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在戎狄贵为首领,但是从没见过中原国家的都城是什么样子。富丽堂皇的宫殿、堆积如山的珍宝、巧笑倩兮的美女,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闪现。想到这里,白狄王望着南方,冲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叫你们这些中原人总是看不起咱们,本王这次要打到你们的都城去!

祁国在两面夹击之下苦不堪言。打仗最怕露出败势,这样会一直摧枯拉朽地败下去,祁国如今就是这样危险的处境。祁国毕竟是强国的底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好比是狮子被群狼撕咬,但是狮子终究是狮子,要是单挑,狼绝对不是狮子的对手。

祁国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杀出一条血路,但是正当祁国要绝地反击的时候,北边的戎狄突然停止了进攻的势头。

白狄王一心想着要打到雁阳城,是苏子修劝他及时收兵。白狄王不肯放弃大好的攻势,铆足了劲儿要继续打下去,哪怕来劝的人是苏子修,他一样瞪着眼睛骂了回去。

苏子修早就摸透了白狄王的脾气,不怕白狄王发火,先是说了几句软话,稳住白狄王的情绪,然后不疾不徐地将眼前的形势给白狄王分析了一遍。

苏子修道:“大王此次出征屡获大捷,自然是值得恭贺的喜事。但请恕子修直言,这并不全是因为我军战力强悍或祁国不堪一击。若不是昭国和卢国在南边牵制住了祁国的大部分兵力令祁国分身乏术,腾不出手来料理北方,咱们根本不能一路打到这里,恐怕队伍刚刚靠近边境就会跟戍边的军队正面碰上了。如果是这样,大王又有多少把握能打败十万戍边军?”

基本上这个问题抛出来,白狄王的底气就没了大半,但是他仍嘴硬地说道:“以前咱们是怕戍边军,但是现在还怕什么?戍边军都让前头那个祁人皇帝调去打卢国了,这是天神给咱们的好机会。你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神给的不接受,会惹来天神的震怒的。”

苏子修轻轻咳了一声,猜到了白狄王想要说的是“天予弗取,必受其咎”。看来白狄王虽是蛮族,但很聪明,苏子修只是随口提过一次,白狄王就记住了大概的意思,现在拿出来活学活用。

苏子修说道:“大王所言是有道理,但是凡事欲速则不达。大王自问,眼下取得的成功,几成是凭的实力,几成又是凭的侥幸?若是正面对抗,白狄绝不是祁国的对手,想要一战拿下祁国是根本不可能的,白狄没有那么大的肚子,吞不下祁国这么大一块地方。与其等祁国打过来,倒不如咱们见好就收,保存实力以待来日,大王不必急于一时。”

白狄王知道苏子修说的句句是实话,白狄这次绝对是侥幸的成分居多,南边那两个国家分担了大部分压力,白狄这边甚至谈不上什么战事大捷,更确切地说这是一次成功的偷袭,自己不就是偷袭了祁国的后背吗?苏子修说的见好就收是最稳妥的办法,这样既得到了好处,又不用跟祁国正面为敌。

“大王胃口甚好,但是一餐也吃不下一只烤全羊。”苏子修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这个……这个……”白狄王还是不甘心,半晌才憋出一句,“如果羊肉太好吃,本王也会忍不住吃掉一只羊的。”

“但是祁国比一只羊要大多了,难道大王真的要仿效巴蛇吞象吗?”苏子修把能讲的道理都讲完了,现在只能顺着吃羊的话题往下说。

“蛇吞象当然是不行的,只是嘛……只是……”白狄王知道其实苏子修已经说服自己,但是那一点点不甘心始终让他不愿意松口,因为他眼前又出现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堆积如山的珍宝和婀娜多姿的美人。白狄王心里怄死了,都快吃到嘴里的肉,真是宁愿撑死都不想吐出来。

“大王,咱们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大王想要的一切迟早能得到。”苏子修似乎能看穿对方的心思,颇有深意地笑问道,“大王还记得裁军的事吗?”

白狄王默然点头。当初苏子修要他裁军,他一开始也是不肯的。他没有祖宗的能耐,唯一引以为傲的就是拥有跟祖宗一样规模的军队。但是后来他还是听从了苏子修的建议,将原本庞杂的五万大军精简到了三万,只保留核心的战斗力。在征服其他部落的过程中,白狄不断地收编那些被打散的队伍,又从归顺的部落之中抽取兵源,现在已经有了十万大军,达到了白狄历史上军队规模的巅峰。

白狄王从苏子修那里学到了一个道理,总结起来话糙理不糙,就是别老盯着自家的羊薅羊毛,别人家还有羊。从前他老是对自己的百姓征兵,现在把别的部落打下来了,就能理直气壮地从他们那里征兵了。

白狄王又犹豫了,裁军之事他听了苏子修的话,事后也证明苏子修具有远见卓识。这次停战他是否也应该听苏子修的?

当晚,赵国师见到白狄王的时候甚是惊愕。早上白狄王是双眼发红地看着苏子修,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骇人气概,好像恨不得下一刻就砍了苏子修。但是现在,白狄王对苏子修的态度又恢复了一贯的和煦,其态度转变之快着实令人震惊。

同时,赵国师也暗暗思量,看来苏子修确实有能耐,不仅智谋出众,而且善于把控人心。这样的人太聪明了,聪明得强大而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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