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茹的第一份工作的时候，就曾经有人跟她讲，对人最大的惩罚，是不告诉对方他的问题在哪，甚至还会告诉对方他做得对，做得好，而这个人便无形中在一片喝彩声中被毁了，眼前的栗杨因自己的个性在经历着不同的领导时，却接受着同样的惩罚。
高晶和郭蓉回到办公室放下本子和笔，高晶悄悄地说：“冲杯咖啡？”
“我想先去洗手间。”郭蓉说。
“走，我正好再涮涮杯子”高晶说，两个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新茹把陈晓给了你了？”郭蓉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她什么眼神啊，怎么招了这么一位。打电话声音那么大，从里到外的土！”高晶撇了撇嘴。
“我跟陈晓虽然之前在一个公司呆过，但是是我走了之后她才来的，听那边的同事说她挺神经的，是个‘自来熟’加‘人来疯’，就好像谁都跟她特好似的，其实谁都不愿理她。”郭蓉小声地说
“栗杨是新茹不想要的，Nile就给我了，现在好了，又来了个陈晓，我这整个就是一个垃圾箱。”高晶甩了甩新洗好的杯子，敢怒不敢言地抱怨着。
“哎呀，你就别理她呗，她是招聘顾问，就让她自己干呗。”郭蓉说。
离开会议室之后，新茹心中对业务的忐忑并没有恢复，她来到Richard的办公室，将自己的稚嫩和无助毫不掩饰地在老板面前体现出来，这便是新茹，她从不在老板面前逞能，说自己有多强，许下各种诺言，因为在她眼里，社会中的老师首当其冲应该是自己的老板，即便她自己也怀疑过这个结论对不对，但是，人到无助的时候，谁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为什么能坐上这个位置，哪些东西是她没有但是可以学到的？”对于新茹来讲，这是老板给她的第一作用，而自己的自信和相对于老板来说是较低的管理成本，不是在办公室喊出来的，而是做事做出来的，让老板放心，是新茹能够屡屡得到不同老板信任的本钱。
Richard见新茹怏怏不乐地进来问道：“怎么了？”
“刚给大家开了个会，沟通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和她们遇到的问题！”
“怎么样？”
“说实话，太年轻了，招聘经验最多的也就将将三年而已了，要不要招几个经验丰富一些的招聘顾问变更一下部门的人员架构，或许对业绩的提升有帮助。”
“你觉得资深的招聘顾问能像他们似的，踏踏实实地啃这的‘硬骨头’吗？我觉得不会，其实人才市场的情况，你已经很清楚了，这种难度的招聘不完全是招聘技能的问题，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蚂蚁啃大树’！你的培训能力不错，我相信你还是没有问题的。”之后Richard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对新茹悄悄地说，“自己培训出来的人才是自己团队的人啊！”
新茹知道，重点是人员成本问题。
新茹点了点头：“明白了，谢谢。”不论老板如何来表述一件事情，但有一点，再花钱是不可能了，而其他的，留给新茹自己判断吧。
Richard接着说：“天津平台的招聘团队一共3个人，我一会儿发个邮件给她们，你可以找她们帮你试试，如果你能把她们的能力挖出来，会有很好的收获，不过因为她们是属于天津分公司，所以她们的手里还有其他事业群在天津的职位需求，因此她们不会全力以赴做咱们这边，看你的能力了。”
“好的，谢谢！”
新茹离开Richard的办公室想着刚才的对话，一扭头看到对面Michael的部门办公室，Michael坐在靠窗的一个角落，一个小隔断让他将将有了自己的空间，现在所有的客户经理都归他管理，新茹决定和他好好聊聊便向他走去，Michael的桌子上摆满了不同品牌的咖啡，电脑旁的餐盒里放着妻子为自己做的圆饼干，新茹曾经品尝过，并心中无比佩服这个妻子对丈夫的情爱之深和智慧，饭一次性吃完就结束了，而糕点饼干的甜美，可以渗透在每一个分分秒秒之中。
新茹走近他，笑着说：“Michael，我陪你出去抽支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