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其扬独自回到梅花弄的房子里,他最近常常在白天就喝酒,残杯冷酒漫销魂,愁肠事,托何人?他喜欢一个人微微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庭芳面前了,整个世间他只想着她来爱自己,为何这份等待是这般的纠葛着心让他无法去正常呼吸?
当他知道庭芳怀孕后曾怀疑过这个孩子是谁的,可他不敢去问个究竟,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想着等庭芳的孩子生下来,一定要问个清楚,无论答案是如何的,他都要带她走,无论将来会发生事他都不后悔.他只是不能再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半夜里下起了连绵的细雨,转眼就要到白露了,夜里风凉庭珍忘了关窗,早晨起来时喉笼就开始咳嗽,母亲就让庭华去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假,秋倌说要带庭珍去医院看病,”只是感冒,也没什么大事,叫二哥开点药回来就好了.”庭珍靠在床上,嘴里含着温度计含含糊糊的说,”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你懂不懂,谨察阴阳之所在,以平为期.”母亲摸着庭珍的头说.”你二哥的西药不许吃,我让厨房炖杏仁川贝膏.”
自庭华回来后,母亲的心思就都放在两个女儿身上了,每日里换着法让厨房做好吃的,竟然九月里观音娘娘的生日要去龙泉寺拜拜的事都是庭珍提醒她才记起.
庭珍在家里躺了两日,心里想着沛林年底他就要随部队走了,几时才能见到他?不料接到沈宜君打电话说她要到家里来探病.
沈宜君带来了一篮水果和一束红玫瑰,庭珍笑着收下了,”怎么送我这个,你也太客气了,你快坐呀!”庭珍转过脸对秀巧说给沈小姐倒茶拿点心,”我也不是旁的人,今个你是病着,因着你二姐庭芳我是算你姐姐了.”沈宜君笑着.”再说这东西我也是借花献佛.”庭珍看着玫瑰花问:”你这话怎么讲,我听不懂.””有人知道我要来探病,痴痴的在学校门口等着叫我转交的.”
庭珍一听就知道是沛林,她脸上一热问到:”你见到他了,他好不好?””他…那个他呀?”沈宜君故意逗庭珍,两个人说着说着在床上扭着闹着起来,冷不防却见秋倌走了进来.
沈宜君见到秋倌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忙从床上起来理了理头发,脸上微微有些窘态的烟红,庭珍却还在一旁笑她.秋倌看着她们俩人笑着说:”母亲想要留沈小姐吃饭,让我来问问她有什么是不吃的.”
沈宜君摇摇头说:”我除了小时候吃鱼卡到了,没什么不吃.”秋倌笑着出去了.想着沈宜君这样的家世倒是一点大小姐的架子也没有.
庭珍收到花心里自是满心欢喜便托了沈宜君带信给沛林,约好第二日放学后在维也纳咖啡馆见面.沛林想着自上次一别后已是数月,脉脉两情难语,自己对于庭珍早已是倾心眷慕,真诚以之.沛林见沈小姐和庭珍一起进了咖啡馆忙站了起来,”孙先生,这人我带来交给你了.回头我若是看她又生病了可是要为你是问的!”沈宜君说完后捂着嘴笑,”谢谢沈小姐,你也请一起坐吧?”沛林笑着问她.沈宜君听后忙摇着头说:”我家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聊.”说完推了庭珍一把,笑嘻嘻的离开了.
沛林见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不由自主的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坐下说话.”庭珍看到他目光中闪烁着喜悦,心跳乱了一拍,眼眸低垂的说.
两人坐下来后沛林还是不肯放开她的手,庭珍的心一时间莫明的慌乱起来,低低的说了句”你放手,我们会被人看见.”
”我眼里只有你,没有别人.”沛林笑着,”我就要这样握着你的手和你说话.”庭珍看着他的样子也抿着嘴也笑了,她的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在沛林的凝视下心变得面前很低很低,这份爱慕和恬静的幸福让她再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