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吗?”
红衣如火,张扬热烈,眉间花钿妖娆,那鞭子如同赤练蛇般,向那人袭来,分毫不客气的打在那人脸上。
沈之凡向来护短。
金恭捂着脸,在公主面前不好发作。
废物太子虽然不受宠,但是这暴躁公主却是皇上唯一的公主,皇上很是宠她,若是被她告状,必然龙颜大怒!
“还不把脚拿开!难道还要让本公主亲自给你卸了吗!”
金恭讪笑。
这才慢吞吞的把脚移开,心里暗啐了声,面上还是好言好语:“公主殿下莫气,臣这就走开,不劳烦公主了。”
沈潋的手指蜷了蜷。
望着江月,凤眼中光彩暗淡,似醉非醒,恍如隔世,比起畅饮美酒,或许他更想知道这位夫人的名讳……
他动了动唇。
沈之凡收好鞭子,扶起他,理了理他脸上湿湿的头发,让婢女束好,虽然松松垮垮的,但是总归利落了些。
江月自顾自的坐下。
有公主在,想必也没人再敢动太子了。
便自己剥了只蜜橘,还没吃到就被一只素手夺了去。
沈之凡别扭道:“谢谢你帮我三皇兄,还有以傅函的阶品不应坐这,别怪本公主没提醒过你哦!”
江月轻笑:“多谢殿下提醒。”
沈潋微微讶异,但转瞬释然,若她没有这我见犹怜的美貌,又怎会让傅函那等铁骨铮铮之辈化作绕指柔肠呢……
醉意也渐渐没有了。
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月,沈之凡气愤,强行将他拉走。
不应坐这。
那坐哪里呢?
江月很忧愁地拿了块桃酥,像只松鼠似的一点点吃着,目光掠过整个宴厅,吃完也没想到该坐在哪里……
几经深思熟虑。
江月又忧愁地决定,再拿一块。
刚进宫时,傅函就被个太监叫走了,那太监涂脂抹粉,脸比雪白,唇比血红,跟个妖怪似的,一点都不正常。
据说,宫里的太监有些憋出了病,仗着年轻貌美就勾搭有龙阳之好的权贵,也是涂脂抹粉的那种!
傅函去了那么久,难道是跟那妖艳太监去行周公之礼了?!
江月瞬间没心情吃了。
味同嚼蜡。
难怪他娶了她,竟也不对她动手动脚,原来是有妖艳太监!!
江月戳着盘子里可怜的桃酥。
迷惑又可爱。
傅函一眼就望见了江月,走到她案几的前面,沉眸道:“月儿,若是再如此戳下去,这糕点就吃不得了。”
江月抬眸。
见他如沐春风,眼波荡漾,似乎空气里还有妖艳太监用的胭脂味,心里就莫名觉得不甚舒坦!
她鼓了鼓腮,扭头:“不要你管!”
傅函低笑出声。
绕过案几盘膝坐在她旁边,轻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好了,刚才就是在养心殿与皇上议事,误了时间。”
江月扁了扁嘴:“你骗人!我向来不涂脂抹粉,那你身上怎会有胭脂味?难道你与那太监——唔!”
凤眼凝视着她。
握惯了刀枪的手执起少女的玉手,悄悄放在自己的某一处……
他凑在她耳边。
低沉的声音有了几分暗哑。
“单是吻你,它就如此了,月儿,你还觉得我有龙阳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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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っ╥╯﹏╰╥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