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4663400000009

第9章 偶人八

厢房内的家具少得可怜,除了对门靠墙摆放的一张雕花木床,只剩下一套看不出材质的桌椅。一盏烛台立于桌上,因为没人修剪,只剩下了黄豆大小

的烛火,艰难地抵挡着黑暗的侵蚀。

抖动的烛火,昏黄微弱,照得几步之外的雕花木床,床影晃动。

一阵山风穿过敞开的窗棂,卷起床上的帷帐。起伏的白色纱帐,有一大片血迹,如雪地中红梅,随风起舞,挥散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刺激着来人的神经。

帷帐之下,一张灰惨惨的脸若影若现,在昏黄的光线映照下,好像一颗头漂浮在帷帐间。

这张脸,沈青荷是认得的,可不就是今早见过的王永锡么!

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沈青荷心里咯噔一下,三年来她去过的现场不少,可出了人命的…今天还是头一遭。

「沈捕快,你怎么了?」骆言卿施施然地从沈青荷背后走了过来。

沈青荷回过神来,怕骆言卿瞧出她心虚,故作镇定道:「哦没什么,骆推官,房中见血了,我先进去看看。」

骆言卿闻言脸色变了变,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劳烦沈捕快了。」说完,想想又改口道:「咱们还是一块进去吧,万一有事还能有个照应。」

沈青荷也分不清这位少爷是为了面子,还是真心想调查,反正身边能有个喘气的陪她进屋,也总好过她单枪匹马进去强吧。

就这么的,两人一前一后,由沈青荷打头,推开了屋门。

门才开了一半,忽地身后又吹来一股凉风,桌上那支苦苦挣扎的烛火受不住,突突挣扎两下,熄了。

刚刚还觉得亮堂堂的月光,撒进屋里,落在床中的王永锡身上,白惨惨的竟透出了一股子阴森气来。

沈青荷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才意识不知什么时会出了一层薄汗。她边在心底默念着诸天神佛,边点上了蜡烛。

火光跳动两下,终于立在了蜡烛上。骆言卿非常自觉地接过了烛台,沈青荷瘪瘪嘴,壮着胆子靠近了雕花木床。

拉开白色的帷帐,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熏得沈青荷腹中酸水直冲上喉头,她梗着脖子强压下了这股子恶心,这才没在骆言卿面前吐了出来。

雕花木床内一大摊血迹喷溅在内侧,甚至还有不少血迹透过了帷帐,在背后的墙上留下了斑驳的暗红色。

王永锡直挺挺地躺在床边,脖颈上插着一根牡丹缠丝金簪,簪子没入约有三分之一,想来那一滩血迹就是从这来的了。

沈青荷伸出两指在王永锡鼻下一探,回头对骆言卿摇了摇头,表示人没气了。

骆言卿拿着一方丝帕捂住口鼻,凑到床前,低声道:「咱们是来晚了一步,只是还以为死的会是严小姐,不想躺在这的却是王永锡。」

沈青荷叹了一口气,为王永锡合上了没闭紧的双眼,发现他的身子还没冷透:「身子还有些温,看来遇害不久。」

她又掀开盖在王永锡身上的锦被,不由得一愣:「这…」

原来锦被之下,王永锡赤条条的未着寸缕,沈青荷本能地想避开眼,却想到自己现在可是个捕快,便又硬着头皮看了过去。

「我来看看,沈捕快你帮我拿灯可好?」骆言卿把灯塞进沈青荷的手里,自己拉开了锦被。

他把尸身前后看了一遍,对沈青荷道:「王永锡手腕,脚踝都有绳索捆绑的痕迹,其他地方未见伤口,想来他是死于这个簪子之下。」

「绑起来行凶…凶器是个簪子,看起来像是由上往下扎进去的。」沈青荷皱着眉,又道:「可是他怎么光着身子呢?」

「额..」骆言卿挠了挠腮边,笑着说:「看起来像是在行房的时候遇的害。」

「行…行房…」沈青荷到底是个大姑娘,对此等房中之术定然是不了解的,她虽尴尬却也不得不问:「行房要绑着手脚啊?」

她既好学,骆言卿也不吝啬,正色道:「不,束起手脚只是增加闺房情趣的一种方法,还有些人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沈青荷干笑着打断了骆言卿,脸臊得都红了。

唉,他们孤男寡女的,深夜共处一室,虽还有个王永锡的尸身在旁,说起这个还是挺尴尬的。不过,骆言卿到底是纵横情场,连这些事都知道,真够见多识广的。

沈青荷又道:「行房时被金簪所杀,说明凶手与他是熟识的。他来到这里是带着严如玉来的,如今严如玉不知所踪,她会是凶手吗。但是,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怎的会这些东西。」

骆言卿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大家闺秀是真,清清白白未必。还记得潘婆子提过的红豆宴吗?那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魂窟。此宴会每年于立秋后七日举行,连开三天,有喝不尽的佳酿,吃不完的珍馐,更有看不够的歌舞,可谓奢华至极。」

他顿了顿,看向了沈青荷又道:「除此之外,红豆宴还从各地搜索了一批色艺双绝的佳人,从中选出魁首,美其名曰绛云仙子。」

「这绛云仙子,就跟杨柳巷中的花魁是一个意思么?」沈青荷忍不住猜测。

骆言卿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沈捕快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沈青荷没理会骆言卿这不走心的称赞,右手紧紧团成一个拳,狠狠砸向雕花木床:「潘婆子跟严夫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怎的生生把严如玉往火坑里推!」

骆言卿淡淡地说:「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了荣华富贵卖儿卖女,莫说是像严如玉这样被抱养回来的孩子,哪怕是亲生的,被父母当作工具也是常有的。」

沈青荷沉默了,正如骆言卿所言,这世上有多少父母为了一己私欲将孩子推入了深渊,有多少惨剧皆是因为父母种下的恶因。

叹了一口气,她将目光投到了尸体之外,她翻箱倒柜,里里外外,将这座小别院几乎找了个底朝天,折腾了好久才回到了事发的厢房。

她坐在门槛上,用袖子粗暴地把额头上地汗珠擦掉:「哪都找过了,不见严如玉,她会去哪儿呢?」

骆言卿看着门槛,皱了皱眉,还是撩起袍子坐在了沈青荷的身边。

「畏罪潜逃了吧,哪有人杀了人等着被抓的。」

沈青荷不自觉地撅起了嘴,并不认同骆言卿的推断:「可她的行李都没带走,哪有人畏罪潜逃是两手空空的,严如玉再慌张也不会这么傻吧。」

「嗯…」骆言卿的下巴抵住了扇骨,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说:「那会不会,寻了短见?」

沈青荷怔了怔,望向了天边闪着微光的太白星,久久才说:「骆推官,如果你是严如玉,你现在会做什么呢?爱人反目,母亲处心积虑要除掉自己,她应该很绝望吧。」

「比起绝望,更多的应该是愤怒。」骆言卿用眼神示意了横尸在屋内的王永锡:「里边那个,不是极度愤怒,又怎么能把簪子扎得那么深。」

沈青荷点点头,喃喃道:「既然都已经杀了一个,再杀一个对于她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了。」

「什么什么?沈捕快你的意思是?」

「严夫人。」沈青荷对上了骆言卿的眼睛,眼神中的笃定闪闪发光,她语气急迫地说:「严如玉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严夫人,骆推官您想,从小到大严夫人对她应该都称不上好,又把她推到了红豆宴上去卖身,而今又找了王永锡来杀她。新仇旧恨,严如玉又岂能轻易放过严夫人?」

骆言卿道:「沈捕快此言倒是有些道理,算算王永锡被杀到现在,应该也有两三个时辰了,这么算的话,严夫人怕是要出事了。」

说至此处,二人觉得事关重大,忙唤来车夫,驾着马车疾驰回城。

鉴于严如玉一案情况严峻,沈、骆二人决定分开行动。沈青荷前往严府,而骆言卿要去县衙将此事报给县丞。

沈青荷对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论起冲锋陷阵她定是不落人后的,而官场交锋,这里头弯弯绕绕太多,骆言卿肯定是比她要适合百倍的。

一路风尘仆仆,沈青荷可算是到了严府,可这里的事态发展却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此时天方有亮光,时间尚早,但严府却是围了不少人。若要仔细看,这些围观的人中不少连眼角的眼屎都还没抹去,一看便是刚睡醒不久的。

沈青荷暗暗咋舌,这些街坊们看热闹的劲头是不是也太热烈了。

她挤进了人群,勉强凑到前边,才明白,街坊们这么“热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见严府的大门口,众人视线的中心,一身血衣的严如玉竟是拿着一把刀架在了严夫人的脖颈之上。一旁的丫鬟,婆子,管家,家丁,十来口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的喊着报官,有的劝着严如玉,有的干脆捂着胸口扑到在门槛上。严府俨然成了戏台,台上闹得越大,台下看得越有趣。

沈青荷心下大叫不好,她小心拉住一旁的妇人,脸上堆笑问道:「阿嫂,这是怎么回事啊?」

妇人一边盯着严府,一边瞥向沈青荷道:「嗯?你刚过来吧。我给你说啊,刚刚严家小姐一身是血的回来,这狼狈了,还沿路挨户的敲门报信。大家伙不明就里,就跟着到了严府。哪想啊她就待在门口不进去,硬是把她娘叫了出来。严夫人一听女儿回来了,挺高兴的出来迎人,那严小姐便抽出一把匕首就架在了严夫人的脖子上。」

妇人连说带比划的,跟说书似的,把这段劫持说得绘声绘色,她接着说:「然后严小姐就朝着我们嚷嚷,说什么严夫人不是好人之类的疯话。」

沈青荷一听,登时明白严如玉回来的目的,怕不知是要杀严夫人这么简单。还是要让她名誉扫地。

沈青荷又问道:「阿嫂,你为什么觉得严小姐在说疯话?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呢?」

那妇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将沈青荷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说道:「哎哟哟,这位姑娘是刚来咱们瑞阳县的吧。咱们全瑞阳城的人都知道,严夫人那是何等的高贵,品性是万中挑一的,县里的夫人小姐们对她都是极佩服的。我倒是觉得,严小姐啊,保不齐是被贼人糟蹋了,这脑子呀,啧,怕是疯了。」

这时几个围观的旁人也纷纷对妇人的观点表示了支持,沈青荷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街坊们不知晓内情,自然不会相信严如玉的一番告白了。况且此时,严如玉的情绪看起来十分不稳定,与之相比,虽然被刀架在脖子上,仍泰然自若的严夫人,哪个更值得信任,答案不言而喻。

沈青荷怕再拖下去,严如玉一时崩溃,又要出事,忙挤到了最前排。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要被她这伪善的面孔给骗了!」

严如玉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愤怒地朝着底下的人吼道。

严夫人沉着声音,表情哀伤地说:「如玉,你若是在外头受了欺负,我们先回家。你是娘一手拉拔长大的,娘虽平日待你严格,可又怎会让你受委屈而不顾。」

这番话,严夫人说得情真意切,在场的不少看客被严夫人适时展现的母爱所感动,而个别婶娘更是偷偷拭着眼角。

严如玉将手中的刀紧了紧,冷笑道:「哼,刘金枝,你让我受的委屈还少么?从小到大,你就没在外人面前抱过我,亲过我。我每天一睁眼就是弹琴,读书,稍有一点不如你意,便要遭来一顿毒打。可这些我都认了,我也觉得你是为我好。但是…」

严如玉眨掉眼眶里的泪珠,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但是你把我带到红豆宴上卖了,你把我卖了!我那时才十四岁,我伺候的第一个男人的岁数比你要大多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待我的吗,伺候完那个男人,我几乎三天下不得地去。」

说到此处,严如玉几乎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她泪眼婆娑,眼泪几乎把她的视线都盖住了。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像一把把利刃,将她剐得体无完肤,痛不欲生。

可她还是要说!也必须要说!

「后来,王永锡出现了,我是喜欢他的。想着要是能跟他过,我这辈子也就不用活的像你手中的偶人。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被你买通了,就是为了接近我,然后把我杀了。」

众人皆被严如玉所言惊得说不出话来,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严夫人却仍是冷静,她喝道:「如玉,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扯这些话来污蔑我!」

「是啊是啊,严夫人平日的为人大家伙都看得清清楚楚,严小姐这话说的,难不成是怨严夫人不让她跟王永锡在一起,在报复罢。」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人群中附和道,沈青荷一看,竟然是潘婆子。好呀,这两个妇人沆瀣一气,严如玉哪里能招架得住。

果不其然,看热闹的街坊们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所言大多是严如玉被一个男人迷了心性云云。

严如玉慌了,她急道:「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信我!」

可不想,她的着急在众人眼里看来更像是无计可施,恼羞成怒,心中对严夫人更是相信了几分。

严如玉眼神愈发慌乱起来,一把匕首握得颤颤巍巍,刮得严夫人的脖颈渗出了血来。

沈青荷怕再这么下去,严如玉将要崩溃,她忙几步上前来,喊道:「我信你,严如玉,我相信你说的话!」

「你…你信我?」严如玉像是抓到了一只浮木,眼中眸光闪了闪。

「是,我信你!」沈青荷慢慢地往前挪着步子,在离严家母女仅有两三步的距离前停了下来,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笑,放软了声音安抚道:「你先别激动,我是县衙里的捕快,我姓沈…,你有什么冤屈尽可与我说,我可以帮你调查。」

「你帮我…调查?」严如玉轻轻地重复。

「嗯,其实我…」

「哼哼,调查什么呢?」严夫人突然阴恻恻地说,她压低了嗓子,用只有她们三人才听得到的语气说:「我可是圣人亲封的诰命,知县都动不得我,你一个小小的捕快,又算什么东西。查,你们能查到什么?你们什么东西都查不到!」

沈青荷没料到严夫人竟会说出这番话,她竟像是要故意激怒严如玉似的。

她倒也无惧严夫人之恐吓,扬声道:「凡做过之事,必有痕迹,刘金枝你若真是不怕,不妨我们到堂上解释一下,为何王永锡家中会有一方署名金枝的帕子!」

「有…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有勾结?」严如玉的颤声问道。

「光有证据不够,怕是还需要你这人证。」一道带有独特京师口音的男生自人群中响起。

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来人身上,只见骆言卿昂藏的身子自人群中缓缓出现,他温和浅笑,飞扬的凤眼微微眯起,此时的他就像天边新升的旭日,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骆…骆推官。」

你可算来了,沈青荷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可不知怎得的,此时见着骆言卿,她竟是有了放心的感觉。

「还有我们呐。」刘福庆也紧随其后,一张方脸上写满了严肃,他指挥着其他几个捕快将严府围了起来,对严家母女说道:「奉知县之命,特来将严如玉抓捕归案,严夫人也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罢。」

「我…我凭什么…」

刘福庆摆摆手:「严夫人无需多言,我们也是奉命办事,有什么您去堂上跟县令说去吧。严小姐,你刀还不放下吗?」

严如玉忙不迭把刀丢在了地上,嘴上不住地说:「能查就好,能查就好…」

眼看情势已定,沈青荷眼尖地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头在偷偷摸摸地往人群外拱。她忙跟刘福庆道:「刘捕头,那潘婆子也是帮凶。」

刘捕头笑道,低声说:「别怕,跑不了,弟兄们都在那等着了。」

终于太阳露出了脸,沈青荷松了一口气。

「沈捕快辛苦了。」

「骆推官辛苦了。」

沈青荷看着骆言卿,头一回觉得,骆推官竟也是可靠的。也许跟他搭档,并不是什么坏事吧。

想到这,她不禁对往后的日子充满了想象。

同类推荐
  • 夏虫不知冰

    夏虫不知冰

    两个在繁华之下孤独挣扎的孩子,为了生存而相濡以沫,没有传说中的风花雪月,也没有意料之外的好运降临,只有无限接近的命运,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销声匿迹。
  • 编辑今天追星吗

    编辑今天追星吗

    姜木槿是新闻系的出了名的木脑袋,不追星不看剧,每天看的最多的就是各种纪实片,她也励志成为一名优秀的纪实片编辑。大四毕业,四处投简历碰壁的姜木槿居然收到了最大娱乐杂志的编辑部面试通知,虽然与她的初衷不一样,但怎么也是个编辑。幸亏好闺蜜一直在她面前提当红流量小生夏泽,她差点因为不认识明星面试失败。在公司等电梯时,她居然遇见了真的夏泽,和她闺蜜描述的一样又奶又A,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啊!从不追星的姜木槿居然开始追星了。明明是个编辑,她为什么要天天围着夏泽转啊?时间久了,她怎么觉得这个夏泽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
  • 我的日常随写

    我的日常随写

    一个来自我自己的碎碎念,关于我自己的小故事
  • 公子闲谈

    公子闲谈

    公子观看各种类型的网文小说的读后感纯属个人观点
  • 南柯忆黄粱

    南柯忆黄粱

    每个人心中都会想过,假如我回到了当初,改变了当时的情况,现在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无言之礼

    无言之礼

    每个人都会遇到属于自己的礼物,而那份礼物会在刚好的地方,刚好的时间送给刚好的你。宋言遇到莫贽就是一份刚好的礼物。
  • 我的弟弟是勇者

    我的弟弟是勇者

    又名《希利斯前传》那些发生在你身边,你所不知道的,世界的另一面,从现在开始揭晓。
  • 都市进化

    都市进化

    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几乎在同一时间里降临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五年后,这个世界上便开始出现了一种被称为“进化者”的新人类,人们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异的魔幻世界,“召唤”成千上万毒蜂的蜂王,与环境完美融合的变色龙人,柔若无骨的妖艳蛇女,还有其他拥有诡异能力的进化者,他们有匪夷所思的能力,以城市作为森林,演绎着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
  • 子非闲人

    子非闲人

    女主:小白界的奇葩。对于生活,一向有自己的定义-----荼荼男主:餐馆中“无意”将面条打翻在荼荼身上的炸酱面男,在寺院里“偶遇”的公子,荼荼公司尾牙活动的“幸运”搭档……正如每个女生,荼荼在遇到对的那个人的刹那,平淡无奇的都市生活,从此如夏花般绚烂……
  • 宇宙秘闻录

    宇宙秘闻录

    2052年中秋节,舒尔重生复活。他流浪宇宙一千多年,又被困一千多年,两千多年的岁月,几乎迷失自我。他学识渊博,深藏秘密,更是孤独寂寥,冷血无情。如今重获新生,他要握住失去的亲情,追求人生的新方向,探究宇宙中,那些不被知晓的隐秘。本书摘录自:启元星系《宇宙秘闻录》,进行筛选后再转述,部分情节可能会影响您的阅读体验,请您谨慎阅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卖泡面的羊

    卖泡面的羊

    一个无聊的羊,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但是就是很酷。
  • 紫灵战神

    紫灵战神

    龙川竹影几千秋,云锁高峰水自流,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明月滚金球。远看西北三千界,势压江南十二州,好景一时看不尽,天缘有分再来游。群:545582175
  • 古今刀剑录

    古今刀剑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九转天爱

    九转天爱

    话说,人界有皇,神界自然也有皇。千年寂寞千年苦,万年孤独万年万年冷!为了心中的执念,她不惜自毁神体来到凡间成为凡人一枚,展开了她多彩的一生。人可以软弱,但绝不在恶霸面前!老娘曾经也是六界一霸王。人可以退让,但绝不在强权面前!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强权。人可以放弃,但绝不在正义面前!对得起天地良心那就是正义。红尘一丈千古留,莫谈侠女无情愁。当前世的情债与今世的孽缘相遇,她又该何从选择?多情的王爷,无情的帝王,青梅竹马的跟班,腹黑的魔君,柔情的妖王,还是那九重天阙上苦苦等待的痴心人……地狱的炼火融不断那丝丝情愫,锋利的风刃割不断心中的牵挂,谁将和她并肩,笑傲江湖指点江山,畅游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