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不过莫瑟还是壮了壮胆才走过去。
模糊人影听到脚步回头。
“你怎么在这？”
那人竟然是法拉第，大晚上的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做什么。
法拉第见到是莫瑟，笑了笑：“刚下班走到这里，男爵突然想起白天有个实验数据忘了说，他回去取资料了，我等他拿来就回去。”
“你好。”罗伯特白天见过法拉第，也跟他打了个招呼。
亨利稍显突兀地问道：“你手上是什么？”
也怪不得亨利怀疑，大晚上法拉第一个人站在这里本来就很可疑。
“你说这个？”
法拉第抬起手，他手中有坨奇怪的器件，带有金属导线。
“这是我的电学业余研究。”
法拉第将两根导线靠近，导线间迸出火星，发出清脆的“嗒”声，由于下街过于空旷安静，这声音显得很清晰。
“电？”亨利和罗伯特疑惑，他们从未听说这种东西，毕竟这种暂未有实质作用的东西，波旁报也少有提及。
法拉第答道；“很神秘的东西，科学界很多人都在研究。”
亨利和罗伯特不是很相信法拉第，这种凭空产生火花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更类似于巫术。
亨利皱眉到：“这种叫电学的术法能操控别的生物吗？”
显然，他开始怀疑法拉第用这种术法操控鼠王行凶，如果是这样的话，法拉第就定是杰瑞米无疑。
在普罗大众眼中，术法这种神秘学物事多少沾点邪恶。
法拉第笑了：“当然不能，不过有时不小心接触到火花会很疼的，你要试试吗？
亨利下意识退后了两步，万一被操控了可怎么办。
“还有很多其他用处，你看。”
法拉第将导线合拢又拉开，他有意识的控制节奏，发出了有节奏的“嗒嗒”声。
“巴洛克音乐？”罗伯特问到。
这确实很有音乐的节奏感。
法拉第点头：“没错，也许借助一些元件，我们可以利用电创造出更严谨的声乐。”
莫瑟偷偷捂了捂脸，法拉第啊法拉第，你可别把科技树点歪了。
亨利明显还是不相信法拉第：“你说的这个电，它真的...”
“行了行了，”莫瑟拉住亨利，他明显吃了没见过世面的亏，“真的不能，我也听说过电，我们西大陆同样有很多人在研究，它就像火一样，是一种新的工具。”
“这玩意儿怎么能和火比？”亨利嗤笑到，不过他暂且相信了莫瑟。
莫瑟正想怎么纠正法拉第的研究重点，戴维男爵恰巧拿到资料回来。
“见过男爵。”几人都以礼节向戴维男爵问好，他们都没有爵位，所以见到有爵位的贵族还是得行礼。
“你们好，”男爵随意回应下便转向法拉第，“这就是我说的那组异常数据，你回去好好看看，明天白天给我一份分析报告。”
“明白。”
戴维男爵将资料递给法拉第便告辞：“你们好好巡视，最近这个事情闹得下街这片太冷清，我想陛下一定不喜，最好早点抓到凶手，我先走了。”
“明白。”
戴维走后，罗伯特不解道：“你们夜里工作到这么晚，就不担心安全问题吗？”
法拉第笑了笑：“如果什么都害怕的话，那就不要有科学了，回到原始社会就没有风险吗？恐怕只会更大，如果想整个世界更加安全，那定然得有部分人愿意冒更大的险，付出常人不愿付出的代价。”
“而且你们不也一样，冒着和凶手搏斗、被刺伤的风险在这里巡视，你们也没有放弃巡逻啊。”
“这不一样，”亨利摇头，“这是我们的工作。”
法拉第笑道：“一样，这也是我的工作，不说了，我得尽快回去，不然萨拉又得担心了。”罗伯特点头：“那我们顺便送你回去，安全些。”
“谢谢。”法拉第致意。
——
将法拉第送回，莫瑟三人又开始在空荡的下街游荡。
一直无事发生，直到下半夜，罗伯特都开始边走边打瞌睡的时候，下街中端方向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救我！”
三人对视一眼。
“走！”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到极致，三人都拿出最快的速度超呼救的方向奔去。
莫瑟跑在最前面，罗伯特则和亨利速度差不多。
这让回头观察的莫瑟很是诧异，没想到这个市侩懒散的警察也能跑这么快。
尽管三人尽最大努力赶到呼救处，但还是迟了一步。
下街中段，一个男子浑身浴血倒在巷中，他的喉咙被撕开，胸口有三处戳伤，伤口和杰克的尸体很像。
有几个警察先莫瑟三人一步到了案发现场，汤姆和杰瑞也在其中。
“围住凶手没有？”罗伯特神情严肃。
“没有，”汤姆摇头，“我们是最先赶到的，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往巷子里跑，但追上去后，人影却凭空消失了。”
“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怎么可能逮不到！莫非它还会钻地不成！”罗伯特暴跳如雷。
“别生气罗伯特，说不定它真有别的手段。”莫瑟若有所思。
亨利提议道：“让后面来的人去搜，我们先看看尸体。”
尸体边守着个年轻警察，莫瑟认识，就是上次在门口拦住他的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起身让到一边，莫瑟三人凑上去。
“是他！”亨利瞳孔一缩。
“你认识？”莫瑟二人好奇。“你们也知道，就是白天我盘问的那个凯恩。”
“是他？”莫瑟二人也是惊呼。
案子似乎更加微妙了。
“果然没错，伤口和上次的一样，看起来应该是那家伙的爪子造成的。”
“等等，汤姆，你们过来下。”罗伯特突然命令到。
“怎么了，头儿。”两人不知道会有什么任务。
“你们把这里封锁了，待会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尸体。”
几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罗伯特的意思。
亨利招了招手，年轻警察走了过来。
“路易，拿个东西把尸体盖住，待会儿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尸体。”
“是。”
这个叫路易的年轻警察执行力很强，听完就去找东西去了，没有任何疑问。
“这样看来就不是我们上次推断的四次伤害，这家伙两次都是撕开喉咙，一击毙命，胸口的贯穿伤应该是其他三根指头戳出来的。”
“这家伙手真大。”
莫瑟自己的手就无法造成这么大的破坏面，相似的身高，鼠王的手至少是莫瑟的两倍长宽，而且它的爪子一定非常锋利，至少能轻松撕开喉管，戳穿人体组织。
“组长！”之前叫去搜查的一个小警察跑了过来。
“组长！有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