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苗语塞，挠了挠前额：“你知道穿越吗？”
“啥意思？”
“就是……从一个几百年以后的世界，‘咻’一下，飞到了现在。”
小山顿了两秒：“这种现象，按理说是不可能存在的，也许将来可以‘咻’一下飞到未来，但不可能‘咻’一下飞到过去，因为回到过去必定改变历史，历史改变，那就不是真正的过去，而是一个和过去相似的、飞过去的这个人的未来。”
“那万一真的就是存在的呢？”
“那你是在做梦。”
切，还挺能装哔的。
“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解释你的言行举止、说话逻辑，和现在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开天眼了呗。”
“开天眼不是见鬼吗？”
“谁说开天眼就是见鬼，就不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知识吗？”
方欣苗再次语塞，真特么杠精啊，杠的还让人无从反驳。
“我觉得咱俩挺有共同语言的……”
“你要收我做干儿子吗？”小山直接盯着她的眼睛。
方欣苗愣了一下，继而大声僵笑着：“开什么玩笑，我哪敢收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男人当儿子？”
“你不是说我看起来很小吗？人都是视觉动物，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咋的，你很想给我当儿子吗？”
“那倒不是，就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指不定哪天就打到这来了，我看你穿的光鲜亮丽，还坐着马车、带着保镖，老公看起来也是个白脸大款的样子，应该不缺吃的。”
不对，他既然穿越过来的，又有本体的记忆，石亦兖的护卫明明就穿着元朝的官服，他难道不知道元朝马上要完蛋了吗？像这种，再家大业大也是个未知数，谁知道下半年老朱怎么安排石家，小山这么精明，不是完全应该懂得如何明哲保身、投靠明政官家才是吗？
到底该说他精、还是该说他蠢呢？
“当儿子就算了，当弟弟还是可以考虑的，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方欣苗翻了个白眼：“你看到的那个白脸大款不是我老公，是主子，我是他家婢女，还要给人家端茶倒水的，身份低微，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婢女？”小山巴咂着嘴：“我还真没见过谁家婢女反过来让主子伺候的。”
方欣苗愣了一下：“你啥时候看到的？”
小山从碗里抬起头，嘻嘻笑了两下：“你主子瞧你的眼神暧昧的不得了，你要不是他的通房丫头，就是他的外室，肯定不是单纯的普通婢女。”
方欣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么远你也看得见？随身带望远镜吗，这么八卦！”
小山从扶栏上跳了下来，用手抹了一圈残油，舔了舔，把空碗递给了方欣苗：“我看你也不太聪明的样子，跟这种官府人家的后院里，恐怕活不了两集，我委屈一下，给你当个小弟，关键时刻还能保命，要求不多，一天三顿，两餐有鸡，再有个能睡觉的地方就行，冻不着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