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察轻叹一声,抬眼看看安平乐,仍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赵察冷哼一声,翻了安平乐一眼,自己扶着地站起身来道:“是啊,下官不如安大人惯会明哲保身,生前荣华富贵好不惬意,百年之后也是一代贤臣名留青史。”
安平乐不以为忤,笑着摆手道:“不敢,不敢。”说着转身往慈宁宫方向而去。
赵察眼珠一转,拉住安平乐道:“安大人这是哪儿去?”
安平乐笑道:“下官一介书生,自然是去讲学。太皇太妃笃信佛法,让下官去讲解一二。”说着又向赵察一颔首转身欲走。
“等等,我跟安大人一道去,哼,陛下不知杨家险恶,光想着和自己的兄长手足情深,我就不信太皇太妃也不懂。”赵察说着,拉着安平乐便要走。
安平乐微微侧身,站定,但笑不语。
赵察怎么不知道安平乐的意思,轻哼一声道:“是是是,我知道,此事是下官的主意,和安大人没有关系,安大人不过是照例去讲书的。”
安平乐嘴角微勾,这才和赵察一道往慈宁宫而去。
安平乐率先走进宫内,跪地行礼。赵察也紧随其后。太皇太妃听了动静,眼皮微张,笑道:“起来吧,赵大人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了?”
赵察一起身,不禁心里一惊,今儿出门竟忘了看黄历,怕是诸事不宜啊。原来,他一出明君贤臣好戏的隐藏主人公——拓跋仁恭,竟在慈宁宫里,正起身作揖向两人行礼。
赵察眉头微蹙转头看了看安平乐,嘴里含糊地说道:“听闻安大人来给太皇太妃讲佛,便也想过来听听。”
安平乐眼睛微张,嘴唇微凸一脸无辜的模样,笑问道:“今日恭亲王怎么得空来慈宁宫了?”
拓跋仁恭还未说话,太皇太妃笑道:“哈哈,这孩子每日都过来,只不过你总碰不见罢了。今日你们退朝的早些,他还未走,这才叫你们给碰上了。”太皇太妃眼睛瞟向赵察,道:“赵大人可不是礼佛之人,今日来哀家这儿是受了委屈,来告陛下的状的吧?”
赵察扑通一下跪地道:“微臣不敢,微臣怎么敢告陛下的状?”
“行了赵大人,在哀家这儿就不必弄这些俗套了,你若是不说清楚来意,哀家又如何帮你?说说吧?”太皇太妃半倚在软垫上,手上摆弄着佛珠,一脸慵懒道。
赵察看太皇太妃与拓跋仁恭亲近的样子心已凉了一半,再一抬头与一脸好奇的拓跋仁恭正看了个对眼,顿时说不出话来。
安平乐笑道:“害,也确实不是什么事情,不过是今日议政时赵大人语气唐突了些,陛下呢,一生气便让赵大人闭门思过,赵大人也是心里委屈,这才想过来听佛的。”
“有这事?”太皇太妃眉毛微抬,道:“倒是给哀家详细说说。”
赵察把所议之事隐去,只说拓跋仁美是如何不听逆耳忠言,而明正又是如何撒泼打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