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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借势除患(二)

三日后,成兴镖局--

新来的杂役垂手站在会事厅外的柱子边,屏气凝神的等候着里面人的吩咐。

昨个夜里他睡的并不安好,老惦记着家里大姐这次的婚事能不能成、这个秋天比以往时候来的寒冷,老花狗生了病,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想了家里许多事,心思杂乱几乎睁着眼睛一夜到天亮,此刻站在这里一个劲无声的打哈切,使劲的眨巴着泪眼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挨不住困意的来袭,稍微清醒一点头就又止不住的往下垂......

“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猛地,里面一声怒吼似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震慑的他全身打了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杂役恐慌的站在原地暗暗猜想会事厅的人是不是要打起来了,听着动静就怪怕人的。

厅里,王镖头“唰”的站起身来,把旁边的案桌带的“哐啷”一阵响,案上的两个茶碗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好悬叫边上坐着的周镖头手疾眼快的给护着了,要不非得摔地上一个稀碎。

周镖头伸手想将他扯下来坐着,王镖头睬都不睬他,一使劲撒开衣摆,怒气冲冲的冲上首坐着的赵彦质问道:

“什么内鬼?哪来的内鬼?东家是指着谁怀疑呢!”

赵彦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太师椅上,右手端着一碗茶,左手正拈着碗盖小心翼翼的拂开最大的那粒茶叶。

闻言,他停下左手的动作,出声安抚道:“我说有内鬼肯定是有依据的。叫各位过来,也不过就是想听听大家的说法,知道最近什么人有什么可疑的动作,也好顺利把这内鬼抓起来。王镖头这么激动作什么?噢,可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眯着眼睛,怀疑的目光故作隐秘的扫过王镖头的脸庞;王镖头被他看的心火更甚,忍不住骂道:

“放你--”

--这是感觉到周镖头和对面坐着的程镖头、于镖头一起投过来的不赞同的警告目光了。硬生生叫他把后面一连串跟着的、不堪入耳的脏话给吞了回去,险些没憋出内伤来;虽说有其他镖头眼神示意他快闭嘴,但王镖头到底还是觉得有话得痛痛快快的说--会顾忌上面的毛娃子他就白活了五十又二年!

于是他接着怒气冲冲的质问赵彦。

“东家,先前你在大堂里把所有镖师都聚齐起来,说是陈昌平带的镖被咱自己人给算计了。那时候你说有内鬼我还生气,想着竟真有这样吃里扒外的人敢交好外人构害镖局的兄弟--我当时想着若把那内鬼捉起来,我王某人第一个先上去敲碎他的脑壳子!”

王镖头歇了歇,看着赵彦没有半点波动的脸接着说道:“可是等人散了,东家你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单独叫到这儿来,又是问这几天我们四个都去哪儿了,又问有没有人能做证明。怎么的,你就差直接指着鼻子说我们四个是那黑心眼的祸头了!东家你要有什么对我们的不满,直说就是,不必在此假惺惺的作态,没得叫人作呕!”他把胸膛也擂的“哐哐“作响,“我只跟东家在此地说清楚了:我王某人若是那挨千刀的内鬼,就叫我修为散尽,死后被人抛尸荒野!”

对面的于镖头从他说话起手指就一直在轻微的颤抖,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已经无力的骂了王镖头几十声蠢货。

这个沉不住气的老夯货!

急匆匆的跳出来不正是中了赵彦话里的圈套吗?没做过你就置身事外随他糊讲就是,何必趁一时意气就没头没脑的出头?赵彦这小子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贸然对上去,真是没马脚也硬生生的被造出个马脚来!

于镖头装作不经意间抬头看向赵彦,心头更警惕了几分。

赵彦听了这样一段劈头盖脸的质问,面上表情仍然平和的很。微微叹了口气,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王镖头都这样说了,那我索性也坦然些--你说的不错,我真的是在怀疑在座的各位。”

“你!”

王镖头瞪大了眼睛,指着赵彦的鼻子嘴唇颤抖着就准备开骂。

于镖头也站起来了,冷言道:“东家慎言。无凭无据的就怀疑我们,若传出去叫好事的人知道了,非但对我等名誉受损,也会叫他人看尽镖局笑话!笑话我们成兴镖局内讧,管事的不像管事的,做事的不像做事的!”

“于镖头此言差以。”赵彦摇摇头,嗤笑一声,道:“疮疤不揭除,硬藏在衣裳下面躲着不叫人看见,虽然一时间面上好看了,但是任由发展下去,岂非越长越大?只怕就是旁人看不见,也能从日渐加深的臭味里猜到一二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方才与于镖头、王镖头说话时他就一直端着茶碗,也不喝,只是时不时的撇去茶沫端详着里面漂浮的茶叶,看茶叶时倒比看人要专注多了。好似这小小的茶叶比座下几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样。

周镖头终于出声打断王镖头预备出口的又一段脏话,眯着眼睛向赵彦问道:“东家这么说不太好吧?在座三位连同我,都是与在世时的老东家一路拼搏下来、打出如今这偌大的基业来着,情义非比寻常。只单说程镖头,他不愿意多提,但是还希望东家能记着:当年老东家可是被他拼着一条命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老东家在世时对我们尚且以礼相待,现如今东家你上位不满一年,便要拿我们这些老家伙杀头立自己的威风吗?!”

他阴沉沉的眸光直直看向赵彦,话里话外的隐隐威吓。

“还望东家能给个合适的说法。周某人虽然不才,到底江湖上还有几个朋友交好,比如松间派的于、范两位大侠。若叫知道此事,少不得为我抱屈上门来与东家讨个说法。这些朋友脾性烈,最是仗义直言,我怕是轻易拦不住。”

“请东家给我等一个说法!”

“正是!谋害一事我等可背不了这样大的罪责!”

“哎。诸位,还请安静些。”一直未出声的程镖头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下作了声,慢悠悠的劝说道,挥手间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几位心急了些,也是,凭白受人怀疑是叫人觉着委屈。”

他看看几位镖头,又看看赵彦,叹着气又微皱起眉头,好似十分为难的模样;随后好声好气的跟赵彦建议似的温声道:“东家年轻,想必话一时说的不怎么清楚、心里想的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意思。你们歇一歇,也给东家一点时间想好了再说,免得大家误会,闹起来正好叫一些心怀不轨的下三滥心头痛快--东家,你说是不是?还请东家想清楚了,再好好地说嘛。”

三人听了他这样说都坐了下来,只是面上仍有余怒--王镖头可能是真的,其余两位就不太好说。都是老狐狸,谁还不随身带着百八十张面孔啊。

赵彦全程跟看戏似的,始终云淡风轻不见声色。

等到所有人再次看向他,赵彦抿着嘴笑了一下,好脾气的回道:“不是呢。”

他说:“我就是怀疑在座的几位谋害了陈昌平。”

这下连程镖头都有点端不住了。

没等他再开口,赵彦就干脆道:“我为什么做怀疑想必几位都心里清楚,尤其是王镖头。你处处刁难陈昌平已经是镖局大伙都清楚的事情了,因为你,个别尊敬你的兄弟也不愿意给陈昌平好脸色看,让他做事处处受阻。这回他特意向我请求出远镖就是躲着些你们,否则这样一趟小事怎么也不会排到他的头上!他身家清白,与人和善,川城地界又是我成兴镖局的势力范围,根本不存在什么仇家挑衅。也只有诸位,是真正与陈昌平有过节的人!”

“你血口喷人!”王镖头这回再也忍不了了,扬手就掀了桌,早有预料的周镖头瞬间就跳开了。“纵使是看不过眼陈昌平,我们几个也不会对他下这种狠手!死了四个残了一个,你是把我们当杀人魔头吗?!”

“你不必作出这样的态度。”赵彦也是一副怒相,“正是死了四个残了一个,事情闹得太大了,我才只是怀疑你们,打心里不愿意相信。我要是肯定的话,还会单独把你们叫到这里来说话吗?”

赵彦痛心疾首,连连叹气:“各位都是镖局德高望重的人物,所作所为皆有千百双眼睛盯着瞧着,我了解你们与陈昌平有过节,难道别人就不知道吗?先前我在大堂里跟大伙说这件事情,站在上面冷眼瞧着,有好几个都偷偷的伸着头看你们--也就是你们站在前面,看不见罢了!”

“哪个龟孙子长了这许多没用的眼睛!谁能跟个圣人一样,与人没有半点过节的,怎么就能无缘无故的把这样大的事情胡乱猜到别人头上!脑子都叫猪拱了不成!”

“他们有此猜想其实也并不能多做责怪。”赵彦又坐了下来,复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道:“毕竟你们先前针对陈昌平也很无缘无故,谁也猜不到几个老前辈为什么一门心思的为难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后辈。做什么都要干预他。”

他目光意味深长的扫向座下四人,假意试探道:“不妨各位在此说与我听一听,也好叫我心里头的怀疑打消几分。”

“这--”

王镖头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总不能说他们就是故意为难陈昌平这个赵彦的心腹手下,而且大大咧咧的展示给别人看,杀杀赵彦锐气的同时也叫镖局上下知道他们的地位吧?

先前赵彦忍气吞声的模样,确实震慑到了之前以为“改朝换代”就开始重新站队的下属们--只是当时做的痛快,得了好处,现下说出缘由来,却怎么都不合适了。

就是再想别的原因糊弄--但是陈昌平确实方方面面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这扯什么都不合适啊!

王镖头干脆的闭嘴了。气势汹汹的站起,“哼”了一声又气势汹汹的坐下,看着好像是被赵彦气到所以愤怒的无话可辩驳一样。于镖头坐的远,离得近的周镖头又来不及拦住连环炮一样发脾气的王镖头,两人被他老老实实牵着鼻子跟着赵彦后头走的德行气的已经没气了,闭了好几回眼睛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只陈昌平是人吗?那死的四个不算吗?谁知道那四个是不是一样清白呢。

只怪老夯货嘴巴太快,又露风。这样轻易的当面承认了与陈昌平有过节,凭白让最大的嫌疑落在了身上。此刻就是再举出那死的四个也不妥了,没准还会被赵彦绕进去、倒打一耙说他们心中有鬼为了撇清嫌疑故意混淆视听。

越想就越觉的赵彦可能会做的比这样还要绝。

一时间大家都不敢轻易答话,只有程镖头暗自思索片刻,再转头面向赵彦时依然还带着和气的笑容,说道:“东家说的句句有理、确实为我们考虑。王镖头向来性子急躁,所言种种都只是一时气话,东家也应该明白--哎,先不说这个了。我听着东家的意思,想必是有证明我们清白的法子,既如此,还请东家示下,我等定然配合。”

赵彦也换上和气的笑容,“还是程镖头明白人。我来时就已经说过了,各位把这几天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人能做证明的都说清楚。到时有了人证物证,各位自然就清白了,别人也能信服。”

他站起来,慢悠悠的在四人面前转了一圈,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微笑着指向王镖头。

“就请您先说吧。”

......

鸿运酒楼,姚紫间里。

“还有脸骂别人是脑子都叫猪拱了,我看你才是!”于镖头低着声音骂王镖头,“你方才在赵彦那小子面前扯的什么谎呢?你是那会买古董的料子吗?还说什么特意为了前朝的宝瓶所以这段时间外出不在镖局......还前朝,我看你连前天的东西你都分不清楚!赵彦那小子一听了你的话那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我看你怎么交的了差--”

他说着说着又把怀疑的目光投向王镖头,上下打量他道:“你不会真的头脑发昏去害陈昌平性命了吧?你是疯了不成!”

“滚滚滚滚滚,滚!”王镖头探过上半身推了于镖头一把,回嘴骂道:“你脑子也被猪拱了!都处了这么多年了,老子跟你们几个待在一块的时间都比自家婆娘要多,你还敢这么怀疑我?我就再说一遍:我是敌对陈昌平,可你们不也一样吗?大家都知道为啥作弄他,我跟他又不是生死仇家,有必要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吗?再说了,我就是真吃实了心肠,我要对他动手--那我干嘛要牵扯到那四个无辜的趟子手?四个死了单单主要的那个活下来?我又不蠢!”

周镖头听着听着“啧”了一声,道:“你现在说的清醒,谁知道你做的清不清醒呢?你要不是心里有鬼,刚才赵彦问话时你非要糊扯?你去刨他家祖坟了你要这么瞒着......”

--虽然王镖头对这段时间老是外出、又不干镖局活计的原因掖着藏着,但于镖头和周镖头心里都清楚他不会干谋害陈昌平的事情,之所以这样怼他完全是为了出刚才心里憋着的那股闷气而已。自己兄弟有几斤几两还能不清楚嘛。

没那个狠毒的心肠。

“我--”

“行了!都闭嘴。”

王镖头还预争辩,程镖头就直接喝止住了三人;三人悻悻然的接着喝酒吃菜,程镖头表情凝重:

“赵彦那小子看情况,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他锁紧了眉头,“不对劲,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发生了--我看这小子大概是铁了心要把事情栽赃在我们身上了。”

“他敢!”王镖头含着一块肉就开始秃噜嘴皮。几人围坐的是个四方小桌,周镖头这回被他和于镖头夹在中间,怎么也避不开了,近乎惊恐的看着那块油腻腻还带着口水的肉直直扣到了他的衣襟上。

“你个夯货!”

王镖头终于跟周镖头在饭桌上打起来了。

“别打了,听着说话!--酒溅到我身上来了!”于镖头拉开两人,又连忙紧张的看向程镖头:“大哥您说,赵彦那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这回怎么个做法?”

“暂时我也没什么头绪。但是既然我们都没做过这件事情、打起精神防备着,他就是再有法子也不能凭空陷害我们。老三--老三!”

“做啥?”王镖头赶紧把酒杯放下了,抹了抹胡子,“大哥有什么吩咐?”

程镖头光是看着他就头痛的不行,警告道:“我说的就是你!这段时间你老老实实的什么多余的事情也别干,别叫人轻易栽赃到你身上--回头我把家里那只釉青缠枝花纹双耳宝瓶交给你,就算是圆了你扯的那个谎了。你回去与我那妹妹商量一下,找个信得过的外地往来商人,打算清楚一些--”

“那瓶子真给我啊?”王镖头兴高采烈的,赶忙谢道:“谢谢大哥!”

“不是!”程镖头这回终于气的翻白眼了,“这东西你回头还要找由头还我!我且与你交代清楚:我暂时不追究你这段时间究竟都去哪里鬼混了,但是等到风头平安过去了,你都得一五一十的跟我交代明白。要是叫我发现你轻易做出对不起我妹妹和两个侄子的混账事情,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王镖头焉了。

“哎......行......”

......

四人见天色不早,就此动身离开。周镖头特意落在后面,跟着王镖头走了一截子路。

“你干嘛呢?饭没吃够等着我再请你喝一壶呢?!走走走。”

王镖头开始不耐烦的赶人。

“这么大声干嘛,打量着谁不知道你王镖头的名号呢。真是。”周镖头斜着眼睛看他,忽的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找了--嗯?”

“你别胡说啊!”

“得了吧。”周镖头脸也垮下来了,道:“四年前秋容的事情还不够你长记性的呢?你还敢闹这一出。嫂子那脾性,还有大哥在一旁紧盯着,志珲现在眼看着也要出头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你无凭无据--”

“行了我懒得再说了。”周镖头摆手离开,“你自己造因自己收果子......这段时间你不管作甚都担心着点,别到时候把我们几个都拉着一块受罪。”

“你回来!”王镖头又心虚又生气,原地跺脚两三下。“你给我说清楚,怎么都叫我一个人担心呢!就你们都厉害!你们是掐指头断前程的算命祖师爷--你回来!”

周镖头已经走远了。

......

王镖头站在一户门前,脚下犹豫着徘徊了好几圈。

就只来这一回了。他对自己安慰说:今晚就只是跟桂儿打个招呼,叫她这段时间别空等着他--省得叫可怜的桂儿不清楚情况,以为自己不要她了。

他做好心理准备自我说服,顿觉轻松了些,抬手就想敲门。还没等他动作,那扇青色的小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打开了。

--一个蓝衣素雅打扮、年约二十来岁的貌美妇人俏生生的站在门里。她好像是刚刚洗过了头发,发尾还有一些潮湿,不加半点装饰,慵懒的披散在胸前。

“你来了。”桂儿满眼的欢喜,眉梢与眼角像含着一湾清澈的、流动的泉水,流转间尽是醉人的爱意。“我险些以为你今天不会再来看我了--叫我好担心。”

“怎么会。”王镖头心底一下子就柔软了。他刚想进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四下警觉的看了看。发现确无动静后才小心的关好门,上前扶着桂儿的腰进了小院子里,一边轻声问她:“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出来,天冷,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一想到你要来。”桂儿把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里,声音里也满是似水的温柔与眷恋:“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你替我擦干呀。”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依然含着满满的、醉人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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